何姗哪里受得了这般,硬着脑袋点了点头:“乖,真乖。”她脸上笑着,心里却早已把先斩后奏的沈遥光骂了千万遍,前次女朋友的称呼,他自作主张就算了,这次要不是看在这小屁孩的面子上,她才不会答应他。吴春芸在沈家呆了那么多年,金银首饰要多少便有多少,唯独何姗手上的黄金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手上,就连沈遥光这个左腿残疾的弟弟,也未曾叫过她一声嫂子,更何况今天还有那么多外人在场,她心里怎么可能不讨厌沈遥光,听自己儿子叫何姗叫的顺嘴,她扯了小家伙一把,硬生生将他拉走,嘴里念叨着:“我们先过去了,遥光你有时间也来见见思崇。”沈遥光嘴里应着,脚下却不所动,何姗一听说今天师父一家都在宴会现场,心里想着师娘尹翠婷,入神之际,突然被沈遥光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酸甜的口感入了味蕾,泛着丝丝甜意,她刚刚转过头便被那人抓住手,放在眼前打量了许久:“我以为这东西早就被你当掉了。”何姗轻咳了一声,嘴里咬着橘子,把手缩回去时心虚的瞄了他一眼:“你,你不拿回去吗?”“你不是想帮我保管么,拿回去做什么?”沈遥光嘴角泛着一丝笑意,本想再给她一瓣橘子,那厮已经红着脸接过去往自己嘴里塞,这种从眼神底里透露出来的心虚劲儿,不晓得为什么,他看起来竟会觉得十分可爱。何姗心里泛起了嘀咕,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你不生气?”沈遥光看她歪着脑袋问询的目光,摇了摇头。想来,曾经的自己可从未有过这种好脾气,这般宽容。犹记得他刚刚去上大学的第一个冬天,她被师父派遣去他住的地方照顾他,她几乎每个周末都来,一进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帮他打扫屋子,擦玻璃洗衣服,什么活儿都干,她如这般一丝不苟的照顾了他两年多,直到他有勇气回去考大学,当他渐渐意识到这个女孩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变得不太一样时,他也就不在什么都等着她来做,周五晚上就会彻夜把卫生打扫干净:“你还会打扫屋子,好厉害啊?”那个周末何姗再出现时,她用吃惊的语气夸奖了他一番,顺便把带来的食物放进微波炉里,同他琐碎的说着沈宅的事情,是个标准的小话痨。他那时还不晓得师父和嫂子的婚变,只是看她说话的内容渐渐转移到师兄师姐身上,隐约察觉到哥哥和嫂子出了问题,几番追问,她才瞧见她的眼睛里裹满了眼泪和同情:“究竟什么叫爱情啊?我认为它不是这样的。”女孩子内心对于爱情的向往,被这一出闹剧给了个当头棒喝,尤其当事人还是她的第二个妈妈尹翠婷,那几乎是致命的打击。何姗那天和他说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话题,后来,她看沈遥光一直坐在书桌旁写词,有些懊恼,碰了碰他的手肘,哑着嗓子问他:“你倒是陪我说说话啊,你说怎样才能让师娘开心,我不想师娘那么难过,也不想师娘伺候沈思崇那个人渣。”沈遥光一向寡言少语,通常都是她说他听,可今天的何姗实在想要找一个亲近的人说话,晃的力度大了一些,在沈遥光的纸张上画了一条线。沈遥光最近为写词的事情想破了脑袋,以往伴读她没有那么多话,会安心写自己的作业,不晓得那时候是讨厌哥哥沈思崇的为人,还是惋惜嫂子的真心付出,他看着纸张上的那一条线,几乎是想也没想,开口凶了她一句:“你能不能老实点!”被唬住的何姗楞了一下,刚刚还在惋惜师娘的眼泪也不得不咽下去,可怜巴巴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合十的道了歉:“对不起,你慢慢写,我马上就滚出去。”大概是那一刻察觉到的,在对上那双受伤胆怯的眼神时,他会在内心懊恼自己阴晴不定的脾气。从前不和大家一起吃饭,她送饭进他的房间,她逼着他吃的时候他也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脸色变得比什么都快。冬天腿疼,半夜坐在电暖炉边刻皮影,她敲门进来陪他说话的时候也会莫名其毛的烦躁。沈遥光对着那张写了一半的歌词发了许久的呆,最终什么也写不出来,她一定是被他的话唬住了,再也没有进来打扰他。后来,他在屋子里想清楚要和她出去道歉时,她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的很熟了,电视上在播流行的偶像剧,片尾曲的声音很小,几乎要静心才能听得到,许是怕打扰他,她连看电视也只能调到最小声。冬天气温骤降,客厅里没有空调,他叫了她一声,想让她去房间里睡,结果那傻子只是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半只脚跟着搭在了地板上。他想借助手臂和右脚的力量抱她回屋,那是他第一次抱一个人,身体单薄的何姗对于他来说却无比费力,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渺小,根本不可能把她抱回去,于是只得放弃,从卧室里拿了一条薄毯子出来,安静陪着她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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