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再回到他的身边,无论是以何种身份,因为那种被人逼迫做不喜欢的事情的心情,会让她觉得呼吸困难,会让她觉得为别人而活。在曾经无数个日夜里,她想尽了办法让自己忘记他,逼自己背井离乡,逼自己断绝一切和沈遥光的联系方式,删掉他企鹅号那晚,她在网吧通宵,趴在桌子上哭了一夜。爱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是什么感觉?就像是有人拿走了你心上的一块肉。对于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为什么还要抱有奢望呢?现在这个人又出现在她的身边,问她知不知道心痛的感觉?她比他体会的更加彻底。何姗一直都很清楚,爱而不得,到底有多难过。“小山河,你慢点吃,饿死鬼投胎啊。”何姗一言不发,往嘴巴里塞了不少东西,突然被周沉星抓住手腕,这才停下来,脸上的愤愤表情终于缓和,吃完了东西才对周沉星说:“难得吃到那么好吃的包子,哪里买的啊。”“隔壁村在赶集,就是那儿买的。”周沉星了解何姗的口味和爱好,昨晚听说今天有集市,天不亮就赶着去给何姗带早餐了,“午饭你要是不想吃盒饭,我去村里借辆车脚踏车,载你去集市上吃。”今天是节目组停留在四合园村的最后一天,何姗从齐米哪里打听过,访谈的内容居多,只有晚上需要表演一个大型节目,何姗的工作并不忙。她向来最喜欢凑热闹,手举的老高:“去啊,怎么不去!”何姗满心欢喜,刚刚把最后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段景文便打断了他们这边的谈话,说道:“何小姐,沈老师准备好了,该化妆了。”“马上就来。”何姗急急匆匆的洗了手,顺便叫上小助理秦应枫,嘴里和他交待着:“应枫,我中午要和周沉星去隔壁集市吃午饭,你也一起来。”“我中午想陪我师父。”秦应枫是个典型的乖乖徒弟,张口闭口都离不开自家师父,何姗讪讪的笑了一下,本是准备开口笑话他,可是余光一转,却因为眼前的景象愣住了。以往总是习惯早起的沈遥光今天显然晚了些时日,不如以往,这会儿已经在化妆区安静的等他,他们出去时段景文刚刚把人从屋子里推出来,坐在轮椅上的沈遥光和她的视线擦肩而过,她只看到他抿着唇瓣,那半边侧脸宛若冰雕,映在寒冷的冬日造成,像是一尊雕塑。他大概是做了很长时间的纠结,才选择放弃假肢,选择轮椅。她想起十四岁那年,自己对他说的那句话:“小师叔,我只是想帮你啊,承认自己需要我的帮助,很难吗?”她向来性子直爽,可是那天,她真的被他的别扭脾气伤到了,一张口,眼泪也跟着掉下来,又委屈,又难过。到底是什么因为事情吵起来的啊?那天后半夜她突然从梦中惊醒,听到隔壁有椅子倒塌的声音,想起中午他坐在庭院里咳嗽,总觉得不安心,打开他的房门进去时果然看到他倒在地上,一只手拿着感冒药,一只手撑在地上,想要爬到床上去:“小师叔,你是不是发烧了?”何姗的手刚刚碰到沈遥光的额头就被他抬手扫掉,语气冰冷的拒绝她:“不要你管!”她极少看到他这样柔弱的一面,以往对他的印象,是“一座冷冰冰的大冰山”。何姗一心只想帮助他,却被他的别扭性子惹的懊恼,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感冒药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扶他起来坐到床上,气鼓鼓的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我不管你,你会死的。”哪怕是这样的小感冒小发烧,她无时无刻不再担心他会因此而丧命。一方面是担心他的病情,一方面又怪罪于他的别扭性子,何姗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小师叔,我只是想要帮你啊,承认自己需要我的帮助,很难吗?”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要避开谈论他的腿伤,只有这个耿直的,开朗的小姑娘会在这样一个夜晚闯进她的屋子里,委屈又难过的骂他一句“承认……很难吗?”承认自己失去了一条腿,很难吗?很难很难,这几乎是他的命门,可是在听到何姗说这句话的时候,沈遥光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雷霆大怒,他斜躺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努力睁开看了她一眼,因为她坐在床边,委屈抹眼泪的模样而心疼,他抬起手背,轻轻擦掉了那些眼泪:“傻子,你没经历过,又有什么资格劝我承认呢。”没有平日里那般严厉的语气,他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是无奈又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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