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堑长一智,杜依曼赶紧把档案袋收到了自己的包里,随后将手机拿出来点了一番,将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和自家的电子介绍函一并发给了对方,然后就安安静静地喝着杯中的酒,眼睛四下望着,以弱化自己刚才妥协的尴尬模样。
这么一望,她倒真望见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房间角落里一幅还未进行装裱的画。
画家所画的是秋日的林荫道,却不是静谧的风景,道两旁树叶纷落作金红色的阵雨,地上所铺设的层层落叶也有枯叶蝶起舞之势。整个画面处处金黄,有大风吹拂,唯有中央一块延伸远方的路是留白,隐隐约约有细长的灰影在其中。
“那幅画不错。”杜依曼伸手一指,“感觉比起门口那些用来吸引赞助人的代表作要好。可以投资这个画家吗?”
丁一尧闻言,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又望回到她身上,眼神中有些出乎意料:“是吗,你看上他哪一点了?”
杜依曼沉吟片刻,说道:“嗯……总觉得他的画有一种独特的意境。好像是某个人的视角里看到的景物,那片空白的地方,可能有什么人存在过,或者说,他希望这个人出现。”杜依曼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画布,“或者直接把这幅画卖给我吧,”她右手比了个四,“这个数,可以接受吗?”
丁一尧看了一眼她葱白似的手指,发觉她指甲上的甲油全部卸干净了,指甲剪得短而整齐,确实像一名研究员的手。做出这个判断后,他不动声色地回应道:“对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作者,这个数可不算少,看来你是真想把它拿下。”
杜依曼对自己的审美很有自信,转头傲然道:“艺术品这种东西,正是因为表达了能与人产生共鸣的美而拥有价值。优秀的创作者总会出名,届时,我还怕它不升值吗?”
随即,她看见丁一尧罕见地笑了笑:“很可惜,这幅画作永远也不会出售,它甚至不会出展。”
“为什么?画家事先跟你说的,还是你替他做的决定?”
丁一尧摇头,拿着可乐站起来,面向单向玻璃:“那幅画属于我。你想要获取共鸣,可以看看近期的艺术展,那些都是近十年来极负盛名的艺术作品。”
“是吗,那就不便夺人所好了。”杜依曼略有点失望地站起来,自上而下地望着展馆一层络绎不绝的参观者,随口说了一句,“一楼人不少呢。”
“因为一楼C区有朱丽叶·乐彼丽耶的新作品。乐彼丽耶家族在法国可是首屈一指的玻璃艺术世家,他们的作品过去从来只在欧洲展出,现在头一回登陆亚洲,就算票价开得高也会人满为患。”丁一尧略略介绍一番后,吸了一口可乐,“除了附近几个城市艺术大学的学生,公学也有几人来看过。不过后天下午就要撤展了,你要参观今天就顺便参观了吧。”
杜依曼盯着不断有人进入的开放式入口,舌头方才接触到空气,手机突然无声地震动了起来,她低头一看,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实验-Y】三个字。
细眉一扬,她眸中浮出了一丝笑意,转身去拿座上的包:“可惜啊,我是没时间参观了。”
目送杜依曼离开,丁一尧慢慢走到房间角落的那幅画之前,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她要是知道画家是谁,估计再也不想看这幅画了。”
取过一块柔软的亚麻布将画盖上后,他也离开了房间。
在那画的右下角,亚麻布未盖严实的地方,是一个淡淡的签名——“L·Y”。
【作者有话说:你们还记得丁一尧真正的名字吗?】
第85章破绽
思夏戴着一次性橡胶手套,一手拿着没套针头的注射器,一手从笼子里抓类Alpha鼠捏开嘴,注射器前端伸进去往前一推,实验鼠很轻很轻地“吱”一声,随即便被他放到了另一只狭小的亚力克箱中,而他则换一只注射器,重新抓一只和注射器上标号相同的小鼠出来,重复这一套操作。
轮到第十五号,注射器前端没伸进嘴,反而轻轻擦过白色的小下巴,小鼠无知无觉地蹬了两下后腿,被温柔地缓缓放到自己小媳妇儿身边。
十五号晃了晃脑袋,用粉嫩的小鼻子四处嗅了嗅,然后就嗅到了自己媳妇儿的背上,舒舒服服地过去蹭了蹭。原来没注射药剂的时候,这些类Alpha鼠都偏爱舔舐自己的爪子给自己搓头洗脸,使得自己的气味更加浓郁,但在服用标记药剂之后,个个都爱往各自配对的类Omega鼠身上汲取对方的气味了。
它那么嗅来嗅去往媳妇儿后背上攀,它的媳妇儿也配合着往后笨拙地扭了扭身体,同时伸了舌头,在一旁的挂式水壶嘴上欢快地舔了起来——十五号的媳妇儿现在怀孕了,肚子已经鼓了出来,能吃能喝能睡。山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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