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想让她担心,适得其反了。南恨玉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没事,秋吟将信将疑,没有松手。
大事上秋吟无条件信任师尊,神魂相托不在话下,不管她的魂是飘进万魔窟还是飘过荒唐的一世,南恨玉总能抓住她,拢散她的流离,但一到事关自己的“小事”,南恨玉有太多折信誉的前例,秋吟完全没有办法相信,紧盯着南恨玉寻找她逞强的痕迹。
魔主大人这会儿不“关你屁事”“关我屁事”了,恨不得苦和痛替南恨玉受了,反正都受这么多了,上限在那,五马分尸和千刀万剐能有多大差别?
南恨玉被徒弟的执拗打败了,传音给她:“灼兰。”
秋吟没反应过来,要不是现在清醒了,她就不过脑子地吃味出声“你干嘛叫她这么亲密!”,但现在她是稳重能分担南恨玉苦楚的得意门生,于是只是眉头压了压,等南恨玉的后半句。
南恨玉一眼看出秋吟的神情中掩饰极好的不悦,指了指临时作天的花海,又补一句:“那些花的名字。”
“哦。”秋吟心里尴尬,若无其事地收手,庆幸自己没有质问出口,显得她蛮不讲理,她假装目光深邃地望向头顶,“这诈骗犯果然是兰花,灼兰,做什么用的?”
南恨玉微妙地停顿,一瞬感同身受了秋吟的不悦,她不动声色地换了称呼:“这花没什么其他神乎其神的奇技,用处还不如走地蛇,只能用来留住过往的一些片段,伤春悲秋用的。”
秋吟没听出南恨玉话中的针对,自然而然想起仙人画中平阳的幼年,喜乐像风筝飞走,如镜花水月一场空,反而棺上铺的白布盖了天,扎眼得印象深刻,沈灼兰死得干脆,倒是把伤春悲秋都留给别人了,她真心实意地感叹一句:“感谢沈姑娘的多愁善感,否则我就记不起这些了……不过以师尊的意思,应该还有别的用处?”
南恨玉颔首:“这花是沈灼兰用自己的神魂炼化而成,她本就身负天道的因果,曾向菩提寺请愿,菩提未应……
菩萨像的头便是因此而断的,说不定在天面前,神佛也自顾不暇,也许是为了补偿,所以‘灼兰’有那么一点‘避天’的能力。”
“神魂……果然南境多疯人。”秋吟了然,她清楚神魂分离肉身的痛苦,那是把自己的五脏六腑生剜出来,还要保它的鲜活,以此炼化,“我当初还奇怪,以沈静竹对他妹妹变态的爱,眼中根本容不下什么冒牌货,若是像她,说不定还会招致无端的杀身之祸。他魔血招魂还未成,就对平阳一口一个‘灼兰’,恐怕禁术邪术用了一个遍,仍然没有召回沈灼兰的魂,才从犄角旮旯想起沈灼兰还有一个有点用的骨肉,只好用下下策,委屈他搞一出脑残的‘替身’。”
她刚损完沈静竹,得力属下的传音便来了,激得她耳朵有些痒:“大人,无嘴启程襄国。”
南恨玉修为在静竹之上,本应该能听见,但秋吟以万魔和静竹联络,她只能根据秋吟的神情判断有人来找,体贴地当作不知道。
秋吟却看了她一眼,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我属下找我,稍等。”
然后对静竹说:“随他去,我让的,他这么大一个祸害,最好能把襄国皇室的水搅乱。”
静竹那边沉默了半响。
自从万魔窟里脱胎换骨,静竹对自己的造物主堪称百依百顺,沉默都是新鲜事。秋吟轻笑一声,略带深意:“怎么,南境待闷了,你也想下凡透透气?”
“……不敢。”静竹说。
“我知道你什么心思,恐怕没人比你更想血洗一遍紫鸾宫,但你也该记得,我本可以让你忘记沈灼兰是谁,但我只是抹了你的姓,你还叫‘静竹’,不是什么‘早儿’或者‘瘦鬼’,对吗?”秋吟给了一个巴掌,又给了一颗甜枣,“我不是限制你的自由,你的自由对我有屁用,我有那功夫将南恨玉锁进洞府不好吗?神女般的美人不比你好看。静竹,南境没你不行,晚儿听你的话,你总不能让我交给胀鬼吧,我实在怕南境被北方那几个老王八渗成筛子,他俩还是揍人比较合适。”
秋吟赔罪地对被直呼大名的师尊笑了笑,摸着南恨玉的手,生怕美人生气地弹她脑门,言语里却仍是算计好的恩威并施:“但我也知道你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碍着沈灼兰的面子隐而不发,想来是沈灼兰留给你什么东西了吧?”
静竹沉默片刻:“没有,她什么都没留给我,只有一句话。”
秋吟耐心地问:“说了什么?”
静竹阴冷的调子里有些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完全理解的愤怒:“‘既然恩怨两断,我与他再无瓜葛,哥哥,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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