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元帝才不管啊,他是皇帝,他觉得此时回京正当时,冯驾就得此时回京。冯驾写了一封急信回京,请求晚些时候回京,待他处理好边关事务再走。很快元帝便回了口谕,是让另一个年轻黄门马不解鞍,奔袭数千里,跑死几匹马才传到的:他不允冯驾再耽误了,边关一没兵变,二没匪乱,三没天灾,你这个节度使要走,随时都能走,不想走的话,一辈子都能有事拖着你走不了。你若再推脱,当心寡人翻脸不认人!冯驾无奈,连夜召集所有部众安排布置,火急火燎,人仰马翻折腾了小半月,诸事好容易算打理了个马马虎虎。事情打理好了这就要走了吧。明日,后日?冯状不肯说,冯府里其他人也不清楚了。薛可蕊一股火起,她知道是他不肯告诉她,薛可蕊压下心头怒火,甩甩袖子,她还不稀得知道呢!就在一个普普通通春日的清晨,阳光正好,李霁侠早早起床,收拾得精神又俐落。“娘子,我出门了。”李霁侠张口冲薛可蕊打招呼。“相公今日不是休沐吗,怎的这个时辰出门?”薛可蕊正对着熙暖的阳光看手上一块绣帕,便如是随口问道。“仲父回京,我去送送。”话音刚落,薛可蕊愣怔,再抬头,却只看见李霁侠转过影壁的袍角。日光突然炫目到令人发晕,一行清泪竟在不知觉间滚落腮边,他真的走了,连面都不想与她再见…………李霁侠终于赶走了冯驾,夺回了属于他自己的阵地。可是他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冯驾任命他为行军大司马,参与谋议,协统戎务。就在冯驾临走前两天,他却将冯予再次从珙门关调回,委任为节度使副使,代行节度使职权。就连走,他也不忘往李霁侠头顶再套一根紧箍。李霁侠受刺激了,这姓冯的究竟与自己有什么仇什么怨?连走都不忘羞辱自己一番!自己连世子嫔都献出来了,他还想怎样!可是有再多不甘心也只能忍了,李霁侠不能拿冯驾怎样,就连一句重话也是不敢对他说的。好在恶人自有恶人磨,冯驾回京了,皇城里的皇帝叔父自然会给他好看。李霁侠轻笑,冯驾仗势欺主,连主的女人也敢欺了,这回他不脱层皮怕是不能得善终。冯予算什么,他二叔倒了,他也蹦哒不了几天了,这几日就让他过过最后的干瘾吧!李霁侠对付自己人向来手段高超,他深谙人心世故,摸得清冯予的脾性,握得准冯驾的软肋,看得透薛可蕊的每一个表情,可他却踩不准关外契丹王的那一桩谋划。就在冯驾离开后不久,关外的局势便急转直下。北方契丹匪乱渐盛,隔三差五便有“不受控制”的“契丹匪人”突破大唐的防区,“不小心”冲进边民的村庄烧杀劫掠一番,再扬长而去。西边,连西番的叛军也日益猖狂起来,他们开始逐日-逼近珙门关城门外。一时间,似乎所有的外族人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凉州城周边七州十屯似乎一夜之间被人架上了火炉子,危如累卵。冯予很清楚这是因为什么,冯驾从前南征北战,不少夷人皆与他交过手,无不铩羽而归,他的威名在外族人心中有很高的地位。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契丹杀手锲而不舍一直跟着冯驾转悠,想要杀了他。如今冯驾主动走了,契丹人少了一桩心病,他们执行起从前的计划来,自然顺当了许多。冯予拟定了新的城防策略,对外,他紧闭所有城关,加紧布防边塞。对内,冯予要李霁侠谨慎处理细作清查工作,莫要再像从前那样,一队牙兵明火执仗地冲击所有外族人的商铺,住宅,掘地三尺满屋一通搜查,不分青红皂白将外族人唏哩呼噜带去衙门一通拷问。眼下外部局势紧张,藩镇的内部稳定较之前节帅在的时候更加重要和敏感,一味动粗,当心祸起萧墙。李霁侠不以为然,他嗤笑冯予小家子气,长得精干强健,行事却跟个娘们似的。藩镇内统共多少外族人,凉州城才多少外族人,我们把持七州十屯的兵士又有多少,掌控凉州的牙兵又有多少?大不了两眼朝天,咱翻脸不认人,所有异族人,咱关起门来,藩镇军统统大刀伺候。此话一出,冯予再不敢与李霁侠顶牛,他只是代行节度使职权,从前他就压不住李霁侠,现在,他依然压不住。没了冯驾压制的李霁侠愈发肆意妄为,藩镇内的外族人中,能走的纷纷使出十八般武艺,四处花高价贿买、请托各种能攀上的关系,只求一张能离开凉州的过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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