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李霁侠正独自一人侧卧床上午睡,一只手搁在被子的面上,上面包着厚厚的布,“我的儿!”柳玥君高呼一声后,疾步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捧起李霁侠的手。“我儿伤势严重吗?”柳玥君的眼中有泪光闪闪。“母亲勿忧,只是一点皮面伤。”李霁侠安慰自己的母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可是那冯予将你伤成这样?”李霁侠踯躅:“……是……也不是……”柳玥君奇道,“此话怎讲?”李霁侠望着自己的母亲缓缓开了口,“与二哥打斗在先,与娘子争吵在后。霁侠气不过,不小心在马车壁上伤了手。”柳玥君面沉如水,“你那小娘子现在何处?”李霁侠苦笑,“不知,她独自骑马走的,或许她回娘家了,我刚派了蔡九娘去寻。”柳玥君怒,“她是你的娘子,却在你最需要关怀的时候与你争吵,然后不顾你受伤流血,又弃你于不顾,这种女人,留着还有何用!”柳玥君扭头冲着身后一声爆喝:“胡嬷嬷,传我的话,让张统领带人去将那恶妇给我捉回来!”胡嬷嬷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抖抖索索就要跪下,却见李霁侠翻身自床上坐起,他急急握紧柳玥君的手,哀求道:“母亲别这样,饶她这一次吧,她还小,不懂事……”柳玥君掩面,“她还小?都为人妻了还能有多小?我的儿就是太过心软,你看你都与咱冯府烧柴火的鳏夫任五叔差不离了,凄苦无人顾,你却还在念着她的好,这又是何苦……”李霁侠黯然,“母亲……孩儿离不得她……”柳玥君默然,良久才又开口,“芳洲呢,你为何独自一人躺着,却无人看顾?”胡嬷嬷上前一步接过了话头:“芳洲去了后厨熬药,今早配药时才发现,石斛或许搁得不是地方,受了潮,有些发霉。芳洲便临时带了人,亲自去宝善堂选了好一些的石斛,折腾到午时才回来,怕误了世子爷喝药,这不,正在后厨煎药呢……”柳玥君追问,“管药材的翠珠在做什么,为何任由石斛生霉而不顾?”胡嬷嬷一脸讪笑,“夫人……这可怨不得翠珠,是世子夫人埋怨那些药材放在东厢有药味,她闻不惯,非要翠珠把全部药材搬去了后院,这才……”“胡闹!”柳玥君抚掌大怒,她噌地一声直立起身。“这枫和园怕是要翻天了!给我把剩下的婢女、仆妇、马夫、粗使丫头,统统给我唤来!这里究竟是冯府还是薛府,你们眼里还有这天道伦常吗?”……枫叶园热闹了整整一个下午,全部婢仆们都奔忙得热火朝天。柳玥君又将存药的仓库搬回了东厢,她要把仓库里的药统统都给清理一遍,检查还有没有再受潮的药材,以免变质药材伤了李霁侠的身子。小院里,全部人都出动了,婢仆们捡药的捡药,晒药的晒药,搬药的搬药,忙得是不亦乐乎。薛可蕊临近太阳落山才回了枫和园。她独自一人在碧峰山跑了一下午的马,看了一碧千里的草场,呼吸了沁人心脾的山林气息。薛可蕊的心气终于顺了,她决定原谅李霁侠,谁叫他身子虚弱,需要人照顾呢?薛可蕊急匆匆往上房赶,李霁侠该用晚膳了,她得去陪着。一推开门,便看见一脸慈爱,拿着箸往李霁侠口里喂送鸡肉的柳玥君。李霁侠最先看见薛可蕊,他大喜,含着满嘴的食物就开始唤,“娘子……”看见柳玥君在这里,薛可蕊的心便开始甩起来。柳玥君严格又死板,自己擅自离府如此之久,她有些怕她。柳玥君转头,看见薛可蕊立在门边,她并不说话。只慢慢放下手中的箸,她神色淡然,抬手示意立在一旁的芳洲过来坐下,代替自己给李霁侠喂晚膳。“可蕊回来啦,随母亲来,我有话要问你。”柳玥君直起身,朝薛可蕊走来,她的声线平静无波,似乎并没有生气薛可蕊失踪了这一个下午。“母亲!我要娘子陪我用膳!”李霁侠扯着嗓子朝柳玥君喊,他满脸通红,眼中全是急切的期待。“啐!喊什么喊!”柳玥君回头,望着李霁侠,眼中全是怜爱。“谁陪不是陪?这么大的人了,还要缠人,又不是细伢崽,还要吃奶?”李霁侠被怼得收了声,望着自己的母亲与妻子,又羞又喜,只能咧着嘴傻笑一气。柳玥君不再理他,转头对着薛可蕊低声吩咐,“你随我来。”薛可蕊颔首,她示意李霁侠稍安勿躁,跟着柳玥君就往屋外走。柳玥君不要婢仆跟着,就自己带着薛可蕊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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