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尧也未想过再继续逗她,转而扭头看向梳妆镜前的锦盒:“这首饰盒子是陵儿从何处得来的?”
兰陵瞧了一眼,心中暗叫糟糕,她本来不打算给沈铭尧看到的,如今还是被他发现了。
“那是我师父临终前留给我的。”兰陵平静地回答。
沈铭尧上前将锦盒拿过来,又弹指敲了敲底部:“这锦盒还有个夹层,里面放的什么?”
兰陵摇头,她也早就发现下面有秘密了,奈何想尽办法也打不开。故而里面究竟放了什么,她也是毫不知情。
想到师父临终前的吩咐,兰陵突然又有了希望,或许沈铭尧真的可以打开此物?
“将军能打开吗?”兰陵抬头问他。
沈铭尧想了想,起身出了屋子,很快又拿了一把小巧精致的钥匙走进来。
兰陵更加不解了:“将军怎么会有这锦盒的钥匙?”
沈铭尧道:“母妃以前有过一个一模一样的锦盒,这钥匙是母亲的,不知能否打开此物。”
一模一样?兰陵心中闪过疑团,莫非师父和汐贵妃是旧时?
“那你赶快打开看看。”兰陵也有些迫不及待了,她早就想知道这锦盒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沈铭尧将钥匙贴合在锦盒内部的凹陷处,再将底部的木板轻轻一推,夹层瞬间便被打开。
他伸手将夹层里的物件拿出来,只一眼便让他整个身子都怔在那里,扭头看向身旁的兰陵,眼眸深深,面容激动,薄唇微张,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梗在喉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就只化作两个字:“南歌……”
兰陵蹙了蹙秀眉,心中不解他口中的南歌是为何人。不过,却也并未开口询问,只跟着低头去看他手里的手镯。
那是一只镶嵌了黑色宝石的紫金凤尾手镯,兰陵神色微变,伸手接过来:“这手镯跟明玉之前丢的那只好像啊,不过这上面的宝石是黑色的,明玉的却是红色。”
沈铭尧眯了眯凤眼,努力压下心头的激动:“这手镯不是你的吗?”
兰陵茫然的摇头:“我没有这样的手镯啊,师父临终前交给我时也没告诉我这里面放的是什么,我甚至连打开夹层的钥匙都没有。”
她心中暗思,难不成师父当初没有说错,的确是要她将这锦盒交给沈铭尧?
而沈铭尧,也一动不动地盯着跟前的兰陵,她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谎,难道她当真不是南歌?
其实,他一直都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自南歌离开之后,他从来不喜欢任何女人的接触,独独她,总让他发了疯的想念。甚至有时候,他会大胆的猜想其实跟前的这个女子,就是他的南歌。
可是,他又不敢确定,如果他的南歌还活着,又怎么会十年都不曾来找他?难道她怪自己当初没有来得及去救她?
兰陵被沈铭尧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出声唤他:“将军怎么了?”
沈铭尧越发不敢确定了:如果她是南歌,又怎会这半年来对自己是这样的态度?可如果她不是,她又怎会有母妃赏给南歌的手镯?
沈铭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开口道:“这紫金镯本是一对儿,当初父皇得了此物后赏给了母妃,母妃将其中一只给了明玉,而另一只……给了楚国公家的独生女,楚南歌。”
兰陵举了举手里的紫金镯:“这是楚家姑娘的手镯?那怎么会在我这里,那个楚南歌呢?”
沈铭尧神色黯了黯:“十年前,楚国公得罪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被冠以谋逆罪,全家死在火海之中。当我得知此事赶去楚国公府,一切都已经迟了……”
兰陵第一次从沈铭尧脸上看到如此痛苦自责的表情,不由凝眉思索:“那个楚南歌……是你的未婚妻吗?”
沈铭尧神色微怔,随即伸手抚了抚她鬓前垂落的秀发,语气温和了许多:“都是过去的事了,还困吗,再睡会儿。”
见他不愿再提,兰陵便不继续追问下去,轻轻点头,任由沈铭尧扶着自己躺下去。
或许当真是累了,没多久,兰陵便真的闭了眼睛熟睡过去。
沈铭尧轻柔地帮她盖好棉被,自己则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出屋去。
夜色沉寂,淡月轻拂,月光融融倾泻在这静谧的院落之中。
推门出去,木瑶果然早早地就候在一旁。
沈铭尧看了她一眼,径自去了隔壁的耳房。木瑶见了,也急忙尾随而去。
耳房里,沈铭尧端正而坐,面色平静地看着垂首站在自己跟前的木瑶:“说吧。”今晚从桃花酒到锦盒,想来无一不是她的主意,他相信,她定然是有话要说的。
木瑶微微颔首,语气不卑不亢:“当年楚国公府大火,全家上下无一幸免,不过,却有一个人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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