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录没有做多久,因为确实没有任何证据,一个牙印也代表不了什麽,林知言当天就被放了回去。次日,他起了一个大早,準备按照新买的食谱上的教程做一个甜品哄旋婳尝一尝,敲了门,开门的是一个女警。“旋婳还没醒吗?”他随口问,很熟稔地玄关换鞋。“不,她……”女警却有些犹豫。“怎麽了?”林知言擡起头问,心中莫名地有些不详的预兆升起。“旋婳小姐她……昨天一直在画画。”女警的声音越来越低,“她通了宵,我们怎麽劝都不肯回去睡觉,说买家要画要得着急。”林知言皱眉。旋婳作息不规律,通宵画画也算是常态。只是,她昨天又是受惊又是大哭,精力应该很不济才对,通宵熬得住吗?他快步走到画室,敲门。门里很快响起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开门的是旋婳,她一个人在画室坐了一晚上,但精神依然非常好,甚至可以说是神采奕奕,大约是正画到兴起,脸颊上还沾着一块红色的颜料。“听说你昨晚通宵画画。”林知言皱起眉,“你还好吗?现在先去先睡一觉?”“不用!我很快就画完了!”旋婳很快回答,声音里却透着一股虚弱。仔细看去,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惨白,眼窝凹下去,一看就是非常疲惫的样子,只是精神头十足,很容易忽视掉这些身体反馈的最真实的细节。“不行,你现在应该去吃点东西然后睡觉……”林知言心头那股奇怪的不安感变得更重了,他忽然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从屋子里传来。那是非常新鲜的血的味道,还未完全散去。林知言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伸手抓住旋婳的手臂,想拉开她看一眼她身后的画室,忽然,旋婳“嘶”了一声。林知言也感觉到了哪里不对。他低下头,只见白色的衣袖后面,正透出血迹来。一股奇怪的慌乱猛然袭击了他。他拉开旋婳的衣袖,原本就布满伤口的苍白手臂上,又添上了几道崭新的划痕。……裴浩不是死了吗?是谁弄的?那一瞬间林知言只来得及想到这个问题,但紧接着,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旋婳看着他,一言不发。她的瞳孔还是那样清澈,看着人的时候,能让人心跳加速。但她没有丝毫慌乱,似乎也并不觉得,手臂上有划痕是什麽奇怪的事情。林知言几乎是慌乱地打开手机。那是章谢的电话。这个时间,应该是画布上的颜料成分检测出来了。林知言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这个念头,但他还没来得及接通,另一条消息忽然跳了出来,在他的大脑还没有完全理解完那条消息代表什麽意思的时候,他已经把上面的文字读完了。那是来自牧肆的消息,言简意赅。【牧肆:画上的是血。】【牧肆:旋婳没有手机,我联系不到她。你让她在家里等我,我马上过来。】花蕾期“你们怎麽了?”旋婳歪头。这场面很滑稽,林知言和另外两个匆匆赶来的男人站在门前,四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对质的姿态,但·好像旋婳手里拿着什麽不得了的武器,让三个大男人如临大敌似的。明明她纤细苍白、布满划痕的手里,只拿着几只画笔。血腥味从打开的房门弥漫开来,在鼻尖萦绕,久久无法散去,堵得林知言喉咙发紧,竟一时说不出话来——明明比这更血腥、更残忍的场景他都司空见惯了。屋子里散落一地的调色盘和画纸,其实并不像是兇杀案现场那样狼狈血腥,相反除了浓郁的血腥味之外,还显得十分整洁,但正是这种整洁,才更透出一股荒诞不经的意味来。就像她此刻理所当然的t神情一样荒诞。画布上的女人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依稀看得出熟悉而慈悲的眉眼,手里捧着的心髒画到一半,湿润的血液在画布上流淌,还未完全干涸。“……旋婳。”半晌,林知言才发出声音来,但那声音也显得干巴巴的,“你先出来,先把伤口包扎一下。”要包扎伤口旋婳倒是没什麽意见,她乖顺地跟着林知言走出房间到客厅坐下,擦肩而过的瞬间章谢使了一个眼色,大跨步走进屋内,在画布前站定。他似乎拨通了谁的电话,在客厅远远地还能听到他的声音:“喂,对是我,章谢。”“帮我转给犯罪心理科的赵老师……不,不是什麽大事。想问问他有没有认识的心理医生……”“……”林知言去拿了药箱出来的时候,旋婳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居家吊带裙,露出消瘦的手臂。牧肆从沙发上捡起一条披肩盖在她肩膀上,无比顺手地理了理她的散落在肩头的长发,轻声询问:“为什麽要用血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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