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夏把刘修的尸体放了出来。此时的刘修还保持着闭着眼睛站着的姿势,他浑身是血。聂廷对刘修敬了个礼便走出去了,“你跟他说,我去找人安葬刘修。”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收敛刘修,每个人来到刘修面前都要肃穆地敬一个军礼。吕树和银夏在旁边默默看着,他们认为这些军礼刘修当得起。
吕树忽然开口说道:“当时,刘修透支生命临时提升实力,临死前杀了足足九名神集的高手。”下一秒,银夏接话道:“有他在,我们才能顺利杀死高岛平津。”
石学晋微微笑道:“为何现在又愿意说出真相?”吕树说道:“不说出真相,英雄的功绩便会被埋没,高岛平津这个名字理应成为刘修墓志铭上面最显著的功勋。
石学晋默默看着刘修被小心翼翼地抬走,忽然说道:“这个事可能比较突兀,不过也是时候给你说了,第九天罗的职位一直空缺。”
吕树拒绝了。在石学晋说他愿意给吕树点时间考虑后,吕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走出了四合院。此时,外面还下着雪。
目送着吕树离开,银夏忽然转过身对石学晋鞠躬道:“感谢你和聂天罗一直以来的照顾。我也是时候回去了。”说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刚刚进来的聂廷沉默了。石学晋看着聂廷,笑道:“怎么,舍不得了?”聂廷没有回答,只是把手里端着的小米粥放在银夏坐过的位置。
银夏并没有回到洛城,而是戴上了兜帽,在京都瞎逛。他偶遇了吕树,却没有打扰他。他知道吕树需要时间缓冲。
银夏专门走到了处荒郊野岭。他伸出手,原地就出现了两块无字石碑。他沉默几秒,而后悠悠地叹口气,说道:“果然还是想让这世界记住我和你的存在。”
说罢,他就用两把飞剑,在石碑上刻起了不同的字。一边刻的是“无名之墓”,另一边就是他自己的名字。他看着,收回了飞剑,双手抚摸着墓碑。
而后,他低下头,喃喃道:“无名…你看,无论哪里,我终会与你相伴。”说完,他就抱住了那快刻着无名之墓四字的墓碑,低声念道:“我好想你。”
他就这么背靠着这块墓碑,沉沉睡去,嘴角微挑。就好像这墓碑的主人曾给过他无尽的安全感。雪下了起来,落在他的肩上。
夜深了,聂廷知道银夏既没回洛城又没回四合院,就过来了。他看着头发和眉毛都被雪染白的银夏,皱起了眉。
聂廷将银夏横抱起来,看着那两块新刻出来的墓碑,嘴角紧抿着,瞳眸微沉。而后,他就带着银夏回到了四合院里。
石学晋看着聂廷怀里的银夏,惊了。他赶紧迎上来,说道:“头发都被雪染白了,他在雪下待了多久?”“应该有半天多。”聂廷把银夏带进了浴室。
“你是要亲自帮他洗头洗澡?”石学晋看到后,赶紧跟上去。“不然呢。”聂廷没好气地说道。说是这样说,当热水冲完了银夏的头发后,银夏就醒过来了。
这时,聂廷和石学晋才发现,就算把雪冲干净后,银夏的头发还是白的。半天时间,头发全白。一夜白头都没那么夸张。
银夏看着梳妆镜里自己的倒影后,一点都不意外。或者说,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他甚至还能安慰聂廷和石学晋道:“没事,白发不也很好看?”
聂廷不为所动,他语气冷淡地说道:“自己洗完后就去我房间找我。”说罢,他就转身走了出去。石学晋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银夏,说道:“自求多福。”
银夏洗完后,就换了套衣服。他如约走到聂廷的房间里,发现聂廷和石学晋都在那里等他。他刚要开口,聂廷就打断了他。
聂廷神色严肃地说道:“还不坦白吗。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银夏听到这问题,愣了下。他原本还以为聂廷是要他坦白他的身份和来历。
“哦,大概是根基受损到身体快承受不了的程度吧。”银夏回答道。他本来想撒谎说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无伤大雅,以安抚他们两个。但他又想起自己的失忆人设,就没说了。
来自聂廷的负面情绪值+999。
来自石学晋的负面情绪值+999。
聂廷面无表情地用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子,说道:“原因呢?”他可以感觉得到现在银夏的根基都比不上之前的李弦一。
换句话说,银夏再不悠着点,很大可能就剩几年的寿命了。也难怪聂廷会如此生气。就连一向好脾气的石学晋都冷了神色。
“为了从高岛平津的手里保护吕树,又因为刘修的死,所以就强制提升了自身境界。”银夏实话实说道,“不过晋升a级与这没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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