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男人就醒了,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裴袀尧慢慢睁开眼睛。
手臂一伸,将洛水揽入怀中,男人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怎么醒的这么早?身上难受吗?”说着,替她揉了揉腰。
洛水把脸靠在他光溜溜的紧实胸膛上,酸困的腰被按了按,舒服得直哼哼,模样娇软黏人,裴袀尧只觉得命都能给她。
他以前不曾觉得,自己会有感情浓烈到让他感觉到无措的时候,可是因为怀里这么个娇人儿,他第一次知道心跳可以那么快,生命中还有比一心报国更重要的东西。
“还好吧!”洛水微微阖眸,轻声说道。
本来都想起了,现在觉得还是躺平比较舒服。
裴袀尧垂下眼眸,看着怀里惬意的小脸,笑着替她轻捏着腰。
新婚的第一天,两人不由眷恋难得的安静,躺在床上时不时说着话,即使偶尔沉默下来,也有股淡淡的温暖在这处空间蔓延。
***
婚后甜蜜安稳的生活只过了短短两个星期,裴袀尧的婚假还没休完,就被研究院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走的那天,他满脸愧疚又不舍的看着洛水。
曾几何时,裴袀尧也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一个儿女情长的人,只是他既然选了这条报国之路,就身死不悔。
堂堂七尺男儿,此身能付于国,也能付于这心爱之人。
裴袀尧眼神温柔坚定,长身鹤立如一棵小白杨笔挺有力。
他轻轻抱住洛水,在她耳边留下几句话:“洛洛,我很抱歉!刚新婚就要留你一个人在家了……我不求你理解,只想告诉你,袀尧此身能热血报国,也可一心待你,
只是两者难全,不舍丢下心中报国梦,更不能舍下你,选了这条路,我不后悔,只是要委屈你了,我心里百般不愿,可到了这一步,当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求你给我几年时间,完成平生夙愿,到时,成与不成,此身给你、余生付你,可好?”
说话时,裴袀尧愧疚难当,眼神充满不舍。
他轻吻了一下洛水的额头,生怕她一个眼神就将他击得溃不成军,连忙转身,不敢再多看小妻子一眼。
洛水很少听见他说这么多话,微微怔了怔,回过神时,就看到男人拿着外套,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连忙开口道:“……我是你的妻子,此生荣辱与共,白首不离,不管你在哪里,我等你回来,只要你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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