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念一想,现在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那信物还没有落到自己手上,应该能够扭转原身凄惨的结局。
现在他已经成了沈清秋,还是多想想该怎麽处理他和男主之间的关系,以及那几年间贪污受贿所俘获的财物吧。
沈清秋坐在椅子上,双目缓缓闭合,轻叹了口气,任由墨黑青丝散落,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檀木桌,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麽。
良久,他睁开眼睛,幽幽地盯着漆黑的角落,转而移开视线,召了一个在外的小厮,淡淡道:“把洛冰河叫过来,本王有事问他。”
“走快点儿!磨磨蹭蹭地干什麽呢!”侍卫一边没好气地骂骂咧咧,一边推搡着洛冰河走到堂前。
柴房距离前厅有些远,需要绕一大段路。为了赶路程,那侍卫直接将他推进茫茫雨雾中,让他抄近道横穿这瓢泼大雨。
洛冰河全身都被淋湿了,头发耷拉着,黏腻的衣物紧贴皮肉。他强行压制住这种不适感,还是快速到达了目的地。
大厅里已聚集了些许人——坐在首位好整以暇的那位自然就是摄政王沈清秋,周围站立了一些侍卫与丫鬟,都低眉顺眼地看着脚背,不敢大口喘气。
沈清秋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马上移开,眼神有些许奇怪。
看着这幅阵仗,洛冰河似乎明白了什麽,脸色变得有些许苍白。
洛冰河本以为沈清秋是押他来定罪的,好则将他赶出王府,坏则轻轻松松要他的命,就算是后者,消息闭塞传不出去,而且沈清秋位高权重,也不可能受到任何影响。
想到这里,洛冰河不甘心地抿了抿唇,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静静等待沈清秋列举出他的种种罪行,然后宣布他即将受到的处罚。
不料沈清秋确实开了口,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话。
“本王问你,你身上,可否有一块玉佩?”
沈清秋声音沉沉,语速不紧不慢,让人听不出情绪。
他的眼神极具有穿透力,洛冰河不动声色地避开,听这话却是整个人都怔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那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这些天他都将其藏在身上,并未让任何人看见过,而沈清秋怎会得知?他有什麽意图?但他明明自己有钱有势,为何会看上一块微不足道的玉佩?
许多想法掠过心头,洛冰河面上不显,强装镇定道:“我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沈清秋听到他这一番话也没有生气,而是把玩着手中折扇,怅惘道:“可惜了啊。”
洛冰河虽心上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是低垂着头,将注意力集中在地板上。
大厅内瞬间变得沉默而寂静,扇柄敲击桌面的声音时长时短,时有时无,仿佛与屋外雨声相应和。洛冰河紧张着,一下子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可惜了,本王还是没能找到那个人,”沈清秋停下手中动作,不像是在对洛冰河说话,反而像是喃喃自语,“那故人的遗愿,怕是完成不了了。”
听完这些话,洛冰河有些惊奇地擡起头来,恰好对上沈清秋的视线,又立马受惊般低下头去,简洁道:“义父节哀。”
听到“义父”这一称呼,沈清秋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却还是咬着牙把构思好的台词说完:“罢了,既然你不是那个我要寻的人,那麽为父说出口也无妨。”
“为父曾有一位故友,他临终前嘱托为父,一定要照顾好他那遗子。为父并不清楚他究竟为何人,只知道他身上带有一块特别的玉佩,可寻了许久也未曾寻到。今日偶然听说你身上有一块,便想着要看看,怎麽,不愿意?”
沈清秋说完以后,大厅内依旧是静悄悄的。他之所以会编出这番话,是因为自己以后要勤勤恳恳尽到一个“义父”的责任,所以现在必须有一个性格和态度转变的理由,要不然容易引人生疑,再者也是为了让洛冰河能够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关爱,不要整日诚惶诚恐的。
而能作为借口的,他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了这一个。
反正洛冰河暂时不用认他亲爹,所以“故人的遗孤”这一身份,应该……没什麽问题吧。
洛冰河似是信了他这一番话,犹豫着拿出身上的玉佩,一步一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那块玉佩递交至沈清秋手上,道:“请义父查看。”
犹豫的那一段时间里,洛冰河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决定将玉佩交出去。一来他不相信自己是沈清秋那位故人的遗子,二来沈清秋府上奇珍异宝多的是,没必要惦记着一块玉佩,三来洛冰河完全斗不过沈清秋,与其被按着搜身,不如自己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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