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离开业手腕的一瞬间,业就消失了,一眨眼,又持弓出现在帝京守备军屯兵所的屋顶上。业眼神一凛,拉弓,箭矢准确刺穿鹰的心脏,尸体直直落在屯兵所的前院。
收起手里的东西,业的表情有些崩溃——因为姬飞峦留人失败,就开始对着扳指疯狂碎碎念,自他离开到现在,一刻未停——好想收回那个扳指啊!
“我都三天没见到你了啊,你怎么那么狠心就把我丢下了?”
“我给你研制了新茶,等春茶收获了就给你烹好不好?”
“你到底能不能通过这东西回我话啊?”
“不能。”业忽然出现在姬飞峦床边,语气怒意爆满,“烦死了,你怎么那么幼稚?”
姬飞峦又乐得跳起来,抓住业的肩膀,给他又锤又捏:“莫气莫气,我就是几日没见你了,思念得很。我去给你烹茶,你别恼!”
业挡开他的胳膊,一掀被子,往床上一倒:“烹什么烹,睡觉!”
姬飞峦阴谋得逞,乐颠乐颠地去里侧躺下:“晚安!”
第二天接近天亮,业悄悄起身回家——这种感觉总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偷汉子的?
总而言之,第二把火已经放下去,自己这病也可以痊愈了。
这天一早,沈相难得来探病——最近政务繁忙,年关又刚过去,所以他对儿子关心都少了。他进门见业披着件雪白的大氅坐在窗下看书,安安静静,无欲无求,总觉得自己儿子除了面容之外,似乎哪儿也不像十五六的少年。
不过他久病缠身,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蹦蹦跳跳,也是无奈。
“这几日,”沈相走到业对面坐下,“身体可好些了?姬氏那少家主没来陪你说话,会闷吗?”
“我没事。”业对他微微一笑。
“听侍从回禀,近日你经常把自己关在屋内。要是觉得心情郁闷,开春了,我便带你去京郊走走。”
“父亲最近政务缠身,不必为儿子忧心。如果有需要,我会遣人告知父亲。”
沈云清点点头:“姬氏少家主,你若中意,就多留他叙叙。虽然你们差了十多岁,但是我听说他也精通音律,想来自然有话题。”沈云清把姬飞峦留在家里当门客,本就抱了拉拢的念头,那么沈泠弦和他投缘,自然是乐见的。
见沈泠弦只是淡淡地点头,沈云清心想儿子是不是养病养得太闷了?“心情总是郁郁,对养病无益。不如我一会儿就遣人去把姬飞峦请来?”
刚分开一个时辰,又去请?“姬先生近来也有许多繁务,得空了自然会来的。父亲不必劳心。”
“好吧。那我先去早朝。”沈云清站起身,又回头交代了一句,“尽量,别惹姬飞峦不高兴。”
惹了又怎样?他还能咬我?业面上却是假装乖顺地点头应下。
隔天,帝京守备军出现暴动,皇城除了一小部分亲卫之外,被反扑的守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姬飞峦还没起床,一睁眼就看到业站在自己床边。他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拖沓着尾音问道:“怎么那么早?”
“皇城出事了。”业的语气一点也不紧张,反而充满幸灾乐祸。
“与我有关?”姬飞峦掀了被子磨磨蹭蹭地挪下床,头发睡得乱蓬蓬——一点家主的架势都没有。
“无关,去看热闹。”看不下去他这幅磨磨蹭蹭的样子,一会儿再错过好戏,业一把将他从床上拽起来,“动作快点。”
“无关我去干嘛?你想出门玩,还不如我们赏雪去。”姬飞峦却一点也没接他茬,顾自坐到铜镜前慢悠悠地梳头。
“这个热闹好看,不然我约你干嘛?别磨磨蹭蹭跟姑娘似的。”业忍无可忍地夺了他手里的篦子,风风火火地给他梳头发。
“你轻点!疼!”被业火急火燎地梳头发,扯得姬飞峦疼得龇牙咧嘴。
业忍无可忍地把篦子丢还给他:“你的头发那么容易打结用牛角梳不行吗?还非得用什么篦子,不够磨叽的?行了,洗漱一下,路上再梳!”
早饭都没吃,姬飞峦被业火急火燎地带着出了家门。坐在业体内继续梳头,一边问:“到底怎么了?那么着急?”
“帝京守备军叛乱了!”业这话里十足十的幸灾乐祸煽风点火。
“又是你搞的鬼?”姬飞峦没好气道。
“我只是推了郑金鸣一把,早晚他还是会闹事的。”
业到了地方,带着姬飞峦站在皇城最高的瞭望塔房顶上看热闹,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皇帝什么时候出杀手锏。
叛军首领是原本李英响的心腹郑金鸣,他本就知道自己早晚必死无疑,再收到那天那封飞鹰传书,彻底急眼了。赶在北疆骑兵进京之前,必须逼皇帝把冤枉忠臣的罪己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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