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士奇与蹇义,相互搀扶着重新走进灵堂里的时候,正正好,便听到了这最后一段话。
他们本来就苔白的脸色,更是一丝血色也无。
杨士奇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涕泪如雨下,对朱元璋说:“陛下,是臣之过啊!”
他已经听明白了。
堡宗年少不能当政之际,是他们三杨,在辅政。
先皇崩逝,如他这等辅政大臣,一般也当担着教导新皇的职责。
如今堡宗做出这等有辱国体之事,他们三杨,难辞其咎。
朱元璋看了杨士奇一眼。
杨士奇不在的时候,他对杨士奇燃起了熊熊怒火,杨士奇出现了,他看了看那并不作伪的痛苦难当的年轻人,到底,幽幽叹了口气: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情。按理来讲,咱确实应该狠狠治你的罪!若是按咱以前的脾气,现在将你推出去斩首也不为过。只是,一来,此事现在还没有发生,咱不能拿未来的罪,治现在的人;二来,你们来得迟,不知道,咱有个叫摄宗的好孙,严厉教着他那叫摆宗的儿子,可最后,却差点被那摆宗掘了坟,唉……”
那最后的叹息,真是悠长又落寞。
“子孙都是债啊,你且起来吧,都说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你现在,看着这后事之鉴,从现在,砥砺自己吧!”
【王骥没班师回京前已经被扔去南京。
此时南京沦为陪都,倒是个躲灾养老的好地方。比如前文提过的太医监寅,他因为仁宗讨厌自己,在朱棣死后就自请去了南京。
景泰元年8月,堡宗回来了,王骥也恰好押着俘虏回来了。】
“也就是说,这个堡宗,被抓了整整一年时间,然后又苟且回来了?”朱柏说,他十分不喜这堡宗,“我等父皇子孙,何等高贵,岂可受辱于彼辈!此诚非我朱家男儿!”
也不奇怪。
这湘王朱柏之气性,在放火自焚之际,便展现得淋漓尽致了。
大家深有同感。
与他同列为朱家男儿,感觉自己的档次都被降低了。
【明史纪事本未载,冬十月,景泰让王骥去看守堡宗的南宫,孤证,不太可靠。且9月,他已经正式下旨让王骥备守南京。
≈gt;这条记载,大约是想表达,王骥因为看守南宫,与堡宗有了联系,同情他的待遇,才有了后面参与夺门之变的想法。
实际上按11月,王骥自己上奏要求景泰赐他世券(丹书铁券)的思路看,他是在着急向新老板寻求安全感,新老板不发话,那就他开口。
内在逻辑是,他认同新老板的皇位不可动摇。
按王世贞的《算山堂别集》记载,他这一年还被加了工资,实录不载,大约是伴随着这次主动求保命符一并下达的嘉奖。】
“关什么南言?”朱元璋跟很皱眉道,“此时就应该让大宗正出来,把这不肖子孙关到凤阳府区!”
大家擦擦汗。
这大宗正,哪敢去关一个前皇帝呢?
朱棣摇头:关到凤阳府,就天高任鸟飞了!万一有贼心不死之辈冲进去,也要防一防啊。
大家默默看着朱棣。
肯定得防一防如你这般的靖难故事啦。
【总之,王骥带着保命符(非朱八八的可使用版),安心的去南京养老了。
他是个老而爱动的性格,在南京也没闲着,看着军备松弛就按着自己那一套练兵。】
老朱先道:这王骥,倒是不错的。景泰不用他,有些可惜了。
然后他悚然一惊:“什么?这南京的军备也废弛了?就算那时候,南京已经是陪都了,但它可是陪都啊!”
将军们掬一把辛酸泪:……你已经默认你的丹书铁券是废纸,都不再反驳了吗?
【景泰2年2月,王骥上报,正月18,南京的泉水等有罄香,景泰听了,很开心,让他取一点。奉先殿(皇宫内家庙)说,这祥瑞呀!礼部尚书胡淡你快带着文武百官庆贺皇上圣德,天心有感。
被无情驳回。
胡淡表示,老领导(朱棣)曾颁布旨意,有进祥瑞者按阿谀罪论处。ps,朱元璋也不信,措施是让底下人别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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