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失去知觉之前,他看到了那个女孩子从枝桠间跨出来。她清秀的脸,微微翘起的唇角,沾着泥的发梢在他眼底晃了晃,融入了黑暗。
她其实有点像当年的文锦,他最后想。
——————吴邪视角——————
没拦住,我心想,完蛋了,他娘的这个闷油瓶子腿脚也太快了。
文锦爬进陨玉之后自己剪断了绳子,闷油瓶追了进去,然后两个人齐齐失踪,到现在为止十个小时。
阿莫告诉过我闷油瓶很可能会失忆,我甚至觉得她也警告过闷油瓶。可失忆了还爬的出来吗?难道说阿宁的死和闷油瓶的失忆都是没有办法规避的吗?这是什么能力,预言家?难道闷油瓶是个狼人?
我在极度的焦虑之中几次想向胖子开口,却还是忍住了。
丫头,你要保护好自己,我盯着那个洞口,我来想办法把这个老年痴呆带回去,然后我们一起把你那个笔记推翻重来。
我还没到信命的年纪。
然而从第四天开始,拖把这批人就开始不停的发牢骚,我心情非常糟糕,几次要和他们打起来,但是那个洞里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到了第六天,拖把终于带着人走了,在他们看来,这事情已经没有任何疑问了,闷油瓶和文锦就算没死,再过几天也死定了。本来他们希望依靠我们的经验带他们出去,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显然不肯虚耗下去。黑瞎子拍了拍我,意思是让我也走,但是我拒绝了。他叹着气跟着离开,只剩下我和胖子两个人。
胖子知道我的脾气,但还是试图劝我,我也知道到了这里就算没有一个完美的句号,也应该有一个残缺的休止符了。但是这样戛然而止,我忽然发现自己蠢得要命,我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难道就是这样,一切都结束了?我绝对无法接受。
“要是咱要饿死了,那我可必须拖你走,”胖子警告我,“否则那个小狐狸会扒了我的皮。”
我在这种几近崩溃的情况下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她一定希望我在这里等小哥。”
胖子欸了一声,问为什么,“感觉她不像这么多情的姑娘啊。”
我张了张嘴,秘密到了嘴边却想不出来要怎么和胖子说,最后只能苦笑,说你他娘的到时候自己问她吧。
胖子没有办法只好陪我,我们俩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等着。我忽然想起一出荒诞剧叫“等待戈多”,不由就想哭,心说我的荒诞剧竟然还是悲剧。
这样的日子一共持续了几天,我也记不清了,不过不会太久,因为我们的干粮并不多,但是当时没有吃完。
拖把他们离开之后,我心里其实已经几乎绝望了,我已经完全无法去思考我在这干什么,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去看那个洞口。按照胖子的说法,就是一个疯子的行径。
那一天,我睡完浑浑噩噩的起来,胖子要守夜,但是也睡着了,在那里打呼噜。这几天倒是睡舒坦了,身上的伤口都愈合了。
我没有任何的动力去叫醒他。我走到那个空洞下方,不知道多少次往上望去,还是什么都没有,我几乎是呆滞的看了十几分钟,然后就去吃早饭。我和胖子干粮已经所剩无几了,翻出来,找出昨天吃剩下的半截饼干接着吃。吃着吃着,我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唱歌,又像是在梦呓。
我以为是胖子在说梦话,压根没在意,几口将饼干吃完,想去叫醒他。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一个激灵,我看到,在我和胖子之间,竟然躺着一个人。
我一下从恍惚的状态中挣脱了出来,仔细一看,发现那竟然是闷油瓶。
——————你的视角——————
我放下枪,压平嘴角做了一次深呼吸,拨开草丛走了过去。
这是□□,里面填的是强效镇静剂。听说吴三爷没有心脏病和脏器衰竭,我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种方法。
他娘的,利用我一路,现在就想跑?老狐狸,没门儿!
我蹲在他身边,先扯了两下他的脸,发现没有面具,然后就捡了他的枪支在地上,闭了闭眼睛,按照猜想念出了那句台词。
“可以出来了么。”
我在心里默数了三秒钟,四周一片寂静。
不可能吧,这应该是最后一个机会了。费劲儿地站了起来,我一回头忽然就发现有一个人就站在离我两米远的树下。
这个距离委实太近了点,尽管有一些心理准备,我还是下意识往后让了让才强行定住身形。
那是一个瘦削的年轻人,一身黑衣,虽然狼狈但却显得比我们游刃有余多了。
“汪小尘,”他看着我,“我还以为,你不打算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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