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坐在地上,瞅着南思宸,见他蓝眸寒冷,唇角紧抿,眉头拧成了川字。
“南先生……”
他咬牙忍痛,小心翼翼地开口。
真是被这几张照片害死了。
他心知肚明,每一张照片都是事先给蓝念云设了局的。
可他绝不能说出背后的真相,因为雇他的人,他根本得罪不起。
智培公司的高层啊,他摄影工作室的衣食父母,这些年,他马丁就靠着智培风生水起,刚刚才在业界斩头露角,可不能因为今天的这桩事,就砸了饭碗。
南思宸蹲下身来,蓝眸紧盯着他,冷声问:“说,为什么要偷拍这些照片?”
他的嗓音冷冽如冰,马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吞吞吐吐,“南先生,我吗,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摄影师,偷拍这些照片,是因为……有人雇我跟踪你的女友……”
“是谁雇你?”南思宸追问。
“哎——”马丁长长地叹了口气,开始装可怜,胡编乱造,“像我们这种小摄影师,又没什么大公司来找,赚得也就是养家糊口的钱。平常我和雇主之间都是邮件联系,转账也是通过邮件,相互都不见面的,雇主的真实信息自然也不会透露给我,我和那些雇主之间就是纯买卖……嗷!”
又是一声大叫。
南思宸倏然站起身来,抬脚踩住了他的一只手!
他的前脚掌还在马丁的手背上碾了几下,马丁立马发出了“啊啊啊”一声声的杀猪叫!
南思宸这才停下动作,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冷冷地丢了三个字,“说实话!”
“我……我……”马丁就算健壮,这会儿也被南思宸整治得整个人都蔫了,他气若游丝,嗫嚅着说了出来,“是……是托尼雇的我!”
他始终记得伯特的嘱咐,若他行踪暴露了,一定要把指使者往托尼头上推。
“托尼?”南思宸低声重复,“他是谁?”
“咳咳,”马丁清了两声嗓子,才抖抖索索地道:“托尼就是贫民区大麻买卖组织的头,他手底下有一大批吸大麻的流浪汉,都听他的。”
闻言,南思宸眸色一沉,没想到,亨利那波人直接去找了下三滥的流浪汉来对付蓝念云,手段比他想得还要卑鄙无耻。
他把相机递到了马丁的眼前,继续问:“那这张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这……”事已至此,马丁不敢不老实交代,“昨晚,你女朋友和那个叫威廉的男生下工后,我就开始跟着他们,等他们进了那条偏僻的巷子,托尼带了一帮人围攻他们,逼他们抱在一起,然后我才在远一点的地方偷拍了这张照片。”
“围攻?”听到这两个字,南思宸心脏蓦地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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