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过很多人,没见过还是奕辩,修总是赢不了他。”“修也不是什么圣人,在输了那么多次后也会心生怨怼,无奈每次他都能将修哄高兴。”景修说着长长一叹,“我们能结下多年情谊,没有反目成仇,着实多谢学弟的体谅与包容。”计良感叹:“景先生太过妄自菲薄了。”真正的嫉妒与怨恨哄不好,光凭景修对他的态度,便能证明景修的胸襟远比他自己说的广博。景修摇了摇头,继续讲了下去:“其实按照惯例,修本该在三年前与学弟一同入世。但修怕了,怕与他一个时代会没有丝毫作为,于是提早五年入世……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每次做决定时修都会想,如果是学弟在这里又会怎样谋划,若是他又会想出怎样精妙绝伦的计策?”“如果是他,便不会有如今的局面了。”最后景修发出了这样无奈又悲伤的感叹。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只感觉像是天意要为难他,这种明明尽了全力,却仍旧无法扭转乾坤的无力感,粉碎了他不多的自信。他一生以国士为目标,可惜最后也只证明了自己是个庸才。唯一无法释怀的,就是愧对了师父的教导,辜负了师门的期望……计良没想到会在这个二爷都忌惮的谋士脸上看到这样低落的神情。凉州偏远、荒凉,商道一闭便更加贫瘠,是他献出的治良八策让凉州焕然一新;而刘玄本是个一无所有的傀儡,是他将刘玄推上了实权之位,也是他将二爷逼到不得不用刺杀这种手段……若景修这样的人都一无是处,计良不知道天下还有几个人能被称为“谋士”。或许景修最大的不幸是遇到了他口中的那个学弟,于是在最为恣意放纵的年少时光便被磨灭了所有骄傲与自信。“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迟早会有一个人来完成修的未竟之业,修希望是他。”说罢景修仰头饮尽杯中酒,墙外正好传来三更梆子声——无事发生,生路尽绝。景修放下酒杯,款款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端坐着对计良浅笑:“动手吧,先生。”无法求生,那只能体面地死去。计良握上剑柄,却久久没有动作,他高估了自己的心肠——果然刺客不该听暗杀对象的故事。“景先生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的?”给那个学弟也好,给刘玄也好,计良想为景修做点什么。景修摇了摇头:“想说却说不了的话又岂是一两句能概括的?还是尽在不言中吧。”闻此言计良长叹一口气,闭上了眼。……天边星辰静静明灭,御史府的下人从厨房端了羹汤出来,走上了通往书房的回廊。计良走出屋子,甩掉剑上的血,将其归入剑鞘。先前被赶到外面把风的十五看到计良走出来,迈步进了书房,不一会儿他检查完毕,走了出来,站在计良身边,一言不发。计良觉得有一口气憋在胸口,张开口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他看着天边黯淡的月影,低哑地说了两字:“回吧。”作者有话要说:二爷的条件就是让计良重新做回组织的兵器,而他要计良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景修二爷这个人真的狠!(不是作者的锅,要打打他,顶锅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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