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蛟惊得魂飞魄散,却只能不动不语,静静躺在花叶之下。龙涎香弥漫,衣襟被刀刃挑开,那薄刃贴着肌肤而过,寒意渗入骨髓。令人心中战栗难安。被视为至尊无上的龙袍寸寸破碎,沈庭蛟想叫,可嗓子里一声也发不出来。贼人亲吻他的胸膛,那冰冷的触感令他心中恼怒‐‐贼人竟然戴着面具!当遮蔽物一缕不存,沈庭蛟羞愤欲绝。而最尴尬的是他竟然有了些感觉。那种行走在刀尖之上般的惊险刺激了他,偏生他还要强行克制,免得给贼人看了笑话。来人却也促狭,就以牡丹花枝轻轻搔过他无瑕的肌肤,那滋味太古怪,像是极致的痛苦,却偏又掺和着难言的欢愉。汗珠浸湿脸上微绽的牡丹,他思绪散乱。当两军交接时,他陷入一片幽深曲径,他一怔,耳边却闻一声低笑:&ldo;快活吗九爷。&rdo;沈庭蛟整个松懈下来,他张张口,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心中想过千种想法,要将这家伙剥皮抽筋,清蒸油炸,说出来的话却只有寥寥数字:&ldo;少废话,快些!&rdo;花叶在视线中模糊不清,他闭上眼睛,那滋味畅美难言,莫非……这就是牡丹花下死吗?那一夜,二人在暖房内逗留了一个多时辰,沈庭蛟拥着殷逐离,她为做足十分戏,特地换了身侍卫服,手上戴着他的扳指,还找了块猛张飞的面具。沈庭蛟倚在花下喘息,殷逐离倚着他,随手摘了片花叶,折成一个哨子置于唇边,胡乱地吹一支没有由来的曲子。叶哨太粗糙,令曲调不准,但自有一番泻意洒脱。沈庭蛟花下看红颜,见她衣裳虽零乱,却仍是形容坦荡,神色自若的模样,不由得又恨又爱,抱着她重又温存了一番。而昭华殿里众人都开始不安‐‐侍卫已经几次想要冲进内苑,亏了黄公公恩威并施,将人阻在了外殿。殷逐离倒是另备了衣服给沈庭蛟,沈庭蛟精力不如她旺盛,此时便有些累了,随她回了卧房。这时才有宫人前来通知陈忠等人:&ldo;王上和王妃已经在宫中歇下了,陈公公,王上让您明儿个再来侍候。&rdo;陈忠心下暗定,沈庭蛟没事他就放心了。只不知道那王妃施了什么手段,竟然令王上没有追究她冒犯太后的事。而更令陈忠惊诧的是,次日一早,沈庭蛟命人送了皇后的礼服过来,准备册封殷逐离为后,赐号文煦,并着礼部准备册后大典。此事之后,朝中有个别正直之士不再反对殷逐离为后,但傅朝英和何太后同时也向沈庭蛟施压:&ldo;你坚持要立她为后也可以。但必须纳薜承义之女薜藏诗为妃,这是最后的让步。&rdo;沈庭蛟很无奈,他如今虽然坐了那把龙椅,也得到了一帮老臣的拥护,但大荥的兵权全不在他手上。他本素行不良,对天下更是无威无德,要一时半刻坐稳这把椅子谈何容易?而傅朝英现在的态度很明显‐‐他不放心殷逐离,他与曲天棘是老友,曲天棘的下场令他心惊胆战,他生怕一不小心步了曲家的后尘。朝中诸臣正直的不愿殷逐离为后,因殷家势力太过庞杂,唯恐后宫专政;有猫腻的更不愿殷逐离为后‐‐殷家每年孝敬他们的东西,殷逐离手上都记着帐呢。这朝中哪个是清官哪个是贪官,她清楚得很。万一哪天要是查起来,那可是掉脑袋的事。何太后自是更不愿殷逐离为后了,目前只有何简一直不表态,他虽为帝师,但目前也和沈庭蛟一样,初来乍到,许多事都还力不从心。沈庭蛟订着重重压力,举步维艰。但他心中清楚‐‐殷逐离如今就像被他关在笼子里的尖尾雨燕,要放她容易得很,然失后想要再得,就难如登天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殷逐离,他只是不愿放手。他正在为难着这事,一个人进了他的御书房。他抬头一看,更加头痛。&ldo;沈庭蛟!&rdo;来人气势汹汹,正是曲天棘的女儿曲凌钰,&ldo;外界都说是你和殷逐离一起谋杀我父亲,是也不是?&rdo;陈忠生怕她刺杀沈庭蛟,将她牢牢挡在书房门外。沈庭蛟挥手:&ldo;让她进来吧。&rdo;曲凌钰行至沈庭蛟跟前,这些天她眼睛已经哭肿,此时又悲戚又委屈:&ldo;你回宫这些天了,怎么也从未过来看我?&rdo;沈庭蛟无言以对,她却不似往日般咄咄逼人,曲天棘死了,她在宫中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再怎么骄纵的小姐脾性也被慢慢磨灭了。她行到沈庭蛟面前,缓缓握了他的手,眸间隐隐含泪,现在除了与沈庭蛟的旧情,她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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