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哥哥在我心里,就只有这么点儿厉害……”她俏皮地伸出小拇指,对萧廷琛眨了眨眼。说完,就欢欢喜喜地跑出去拎晚膳了。萧廷琛独自坐在寝卧,不知怎的,这素来腹黑残酷的少年,忽然有些气闷。他伸手揉了揉胸口。望向苏酒枕下的目光充满不善,本欲骂那浮生君几句娘,想想还是没骂出口。……芒种火烧天,夏至水满田。转眼已至仲夏,城郊外满山杨梅红了个透,桃李瓜藕逐渐上市,市井间来往小儿,皆都换上凉快清爽的夏衣。书院里,花柔柔嫌太阳晒,都撑起伞来了。苏酒与他一道去溷轩,他一手撑伞,一手捏着块绣帕擦拭额角,娇羞埋怨:“这太阳,打伞吧,我一大老爷们儿显得太娘。不打吧,流个汗把人家的妆都弄花了!真真讨厌死了!书院究竟什么时候放假啊,人家等得可急了……”如今花老已经允他设计衣裙钗饰,他整个人就像是重新活过来般,每日都开开心心的。而被他念叨许久的暑假,终于在酷暑临近前到来。金陵书院放了整整三个月的假,叫学生们自个儿在家读书。萧府因有好几个小子需要参加今秋乡试,所以连门禁也森严许多,老太太看管严格,不许他们随便出府闲逛。明德院。窗外蝉声嘈杂,苏酒却如同与世隔绝,整日都跟着萧廷琛埋头在小书楼里。少年仍是不学无术样,不是捧着本春宫图研究得起劲儿,就是拿着杂书话本自个儿边看边乐呵。苏酒却是从早到晚读书写字,若有空闲,就调香炼蜜,无论是学问、书法,还是制香手艺,都精进飞快。你们没有投票,你们是不是在躲懒。菜菜要记在小本本上。想把她藏起来盛夏多雨。一场暴雨过后,明德院的池塘又涨上寸许,有鱼儿探出小嘴,在水面漾开圆润涟漪。正是黄昏,谷雨割了塘边杂草去喂白兔,惊蛰便抬了竹床帐幔出来,于帐边挂上几盏羊角灯,以供萧廷琛夜间乘凉温书用。他家主子说了,仲夏夜里,池塘映出一川星河,偶有幽绿色萤火虫点缀在草丛间,在此处纳凉,才叫真正的风雅。而苏酒欢喜小书楼,夜间也想睡在书楼里,可萧廷琛不许,偏要她给他在帐中驱蚊打扇。是夜,萧廷琛慵懒靠坐在竹床上翻书,翻了一半儿,苏酒才急匆匆过来。她褪去木屐爬上床,拿了蒲扇给他扇风,一手却还捏着张展开的信笺,正眉眼弯弯地细读。萧廷琛挑眉,“你刚刚去哪儿了?”“去后门拿信。”“谁给你寄的,可是谢二?”“是暖月,她已经给我寄了好几封,我也给她回信了呢,我们现在是好朋友!”“好朋友”三个字,叫萧廷琛眉梢越发挑得高了。他挪到苏酒身畔,“你们何时开始交往的,我怎么不知道?”苏酒把徐暖月被金时醒捡到的事情,三言两语同他说了一遍,又道:“后来她托人带了十两银子还予我,一来二去的,我与她就成了书信往来的好朋友。小哥哥,这是女孩儿家的事情,你就不要多问了。”说完,就着竹床上的小几,认真地铺开笔墨纸砚,欲要给徐暖月回信。萧廷琛盯着她。小姑娘脸蛋白净,写信时眉眼弯起,一行行簪花小楷跃然纸上,全是生活里的细碎小事。可她倾诉得那么认真,叫人能清晰感觉到,她有多么欢喜现在的生活。他淡淡道:“妹妹如今交了朋友,也不与我说话了……”分明是他捡到的小玩物,如今却被那么多人惦记。一个谢容景还不够,竟又来了个徐暖月。这年头,他不只要跟男人抢女人,还要跟女人抢女人!细白指尖捻住苏酒垂落的细发辫,他眯了眯桃花眼,真想把这小东西藏在屋子里,只供他一个人欣赏玩弄……正心情不好时,苏酒头也不抬道:“小哥哥说的是什么话,饮水不忘挖泉人,我能交到朋友,都是因为小哥哥带我来金陵城的缘故。我啊,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小哥哥的。”萧廷琛指尖顿住。桃花眼睨向苏酒,小姑娘咬着笔杆子,正对着信笺歪头沉吟。少年心底的郁卒,忽然就一扫而无。……大暑小暑,上蒸下煮,转眼已是一年之中最热的三伏天。明德院的小书楼临着池塘,窗外吹来的风带着湿润凉意,令人格外惬意。傍晚时分,苏酒起了兴致,在小书楼里制作起避暑香珠。避暑香珠乃是把各种香药按一定配方制成珠子,再用珠子串成十八子佛珠状,佩戴在衣襟或者腕间,用以祛暑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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