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皮色魅力终究只能吸引一时,大部分人看了个热闹,很快就把重点重新放回了衣妆上。然而若论衣妆,自是徐紫珠与谢容景身上穿的那套更为出色。谢家绸缎庄显然精心设计良久,不止衣料精贵细腻,款式更是别致贵重,绣满风荷的裙裾宽袖,尽显江南初夏之美。因为主色调是霜白,所以在一堆花花绿绿中相当出彩吸睛。而两人又生得好,站在一块儿的姿态,真真如金童玉女,一上台便艳压群芳。叫苏酒看了,觉得很没有信心获胜。她紧张地对了对手指,“都快开赛了,花花怎的还不来……难道待会儿,我要一个人上场吗?”话音落地,露台之上的主持高声道:“请裁莲风露香的人上场展示!”“裁莲风露香”,正是花柔柔所取的店铺名。苏酒闭了闭眼,以一种豁出去的心态,慢慢踏出楼阁。楼阁有空中木雕拱桥与露台相连。拱桥下方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湖泊四周雕梁画栋、亭台错落,映着怡水园的湖光山色,景致自是极美。众人仰头看去,就瞧见有美人凌波而来。他们并不知晓苏酒穿了很高的木屐,只觉她一步一摇曳,一步一生莲,弱柳扶风似的娇柔艳美。露台上,徐紫珠紧盯着姗姗而来的苏酒。因为距离太远,她并未能看清楚苏酒的容貌。却也能感受到,周遭观客们惊艳的目光。她淡淡道:“裁莲风露香……我倒是不曾听说过。再者,这姑娘穿的是嫁衣吧?怎么,这次衣妆展,嫁衣也可以参赛吗?”“也没说不许穿啊。”谢容景小声哔哔。徐紫珠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万众瞩目的苏酒,恰行至拱桥之上。不知怎的,她有些腿软。前面就是露台,谢容景和徐紫珠都在,若她继续往前走,必定会叫他们发现她就是苏酒。届时她女儿家的身份曝光,按照徐紫珠对她的记恨,难道还会容许她继续在金陵书院读书吗?小姑娘进退两难。“她怎么不往前走了?还参不参赛啊?”四周传来议论。谢容景眯了眯眼。莫名觉得,这美人,有些面善。花嫁苏酒拢在宽袖中的小手,紧紧攥起。旋即,她似是下定决心,慢慢踏了出去。君子一诺,重若千金。答应花花的事,她一定会办到!恰此时,有暮春的风穿花拂柳而来。伴着几只黑色蝴蝶,和一张火红色轻纱喜帕。喜帕似一只火蝶由远而近,如有灵性般轻柔落在苏酒的头上,恰恰遮掩了她的容貌。而这喜帕设计得着实宽大,帕角流苏曳地,愈发添了几许恣意美艳,因是透明轻纱质地,比寻常喜帕更多风流轻盈。围观的世家贵女被惊艳,纷纷接二连三地低声议论,也想在大婚时,去那神秘的裁莲风露香定制喜服。如有神助的喜帕,令苏酒彻底松了口气。她在露台站定,按照花柔柔教导的,一字不漏地稚声道:“此衣名为花嫁,裙裾上所绣的乃是桃花,取‘陶之夭夭,灼灼祁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之意。宽袖与领口上所绣的,乃是夏之并蒂莲花,冬之飞雪鸿雁,取‘冬之日,夏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之意。愿与诸君共赏。”说罢,朝下方看台慢慢侧身,细细展示过这套嫁衣,才福身行礼退至露台边缘。谢容景又眯了眯眼。这声音……仍旧熟悉得紧。一百多套服饰陆陆续续登场,其中最受人瞩目的,清雅风格里当属谢家绸缎庄设计的两套“一一风荷举”,艳美华贵风格中,则当属苏酒身上那套“花嫁”。评判台上,徐知州抚须而笑,朗声道:“本官认为,还是谢家的‘一一风荷举’,设计得最令人满意。”江南织造局的几名官员交头接耳商量片刻,其中一位年长女官笑道:“花嫁寓意极美,只可惜这场衣妆展是要求男女服饰各出其一,因此我等亦选谢家的‘一一风荷举’。”谢容致不知在思量什么,盯着苏酒所穿花嫁,温雅的俊脸上有些微出神。无人察觉,他眼底柔情弥漫,白皙的耳尖更是逐渐泛开些微红晕。而他很快回神,温声道:“这套花嫁,形制超脱寻常嫁衣的保守沉闷,平添风流艳丽,更能衬托女子窈窕之美。谢家绸缎庄,甘拜下风。”他竟选了花嫁!看台四周的人俱都震惊。徐紫珠愠怒,拂袖道:“谢容景,这算怎么回事?你们谢家请我登台,可你兄长自己都不肯投自己一票,这叫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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