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转身回了评判台。苏酒揉了揉被他抓疼的肩膀,湿润漆眸中,仍是茫然。且不说这次以香论道,参赛人选为何会由花花变成她,光钟夫子说的这番话,她也无法苟同啊!若这场比赛只是为了全女学的脸面,那么她参不参加,又有何意义?她看着钟有诲。对方已经落座。望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威胁。而徐紫珠已经施施然入场。遥遥望向这边的目光,更是充满戏谑与轻视。苏酒正茫然失措时,一只温凉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小姑娘抬眸。萧廷琛不知何时站到她身侧的。他笑容温和,“小酒儿能参加这场比试,可是花柔柔煞费苦心的结果。小酒儿曾立志成为天下终究,掀不起任何风浪以香论道的比试,终于拉开帷幕。场中早已布置好三张桌案,上头香炉、灰炭、香粉等物一应俱全。苏酒位置在边角,位居中间的金时醒,仍是异族打扮,笑眯眯同她打了招呼。苏酒礼貌回他一礼。她正要开始调香,金时醒话痨似的,又道:“对了,上次花朝节时,哥哥从旧院里赢来的绣鞋,想必送予你了吧?如何,穿着可舒服?”苏酒尚未回答,徐紫珠冷笑一声,“金公子,比赛已经开始。你若执意喋喋不休,我是否可以看做你们在互通有无,意图作弊取胜?”“嘘,脚大的女人不要说话。”金时醒转过头,郑重其事地朝她竖起食指挡在唇前。“你——”徐紫珠生生被怄出满心满肺的火。她拂袖,紧蹙眉尖,懒得与金时醒计较。苏酒忍不住悄悄一笑,也开始按照比例调度自己面前的香粉。她这边工艺繁琐,刚把香粉调好,徐紫珠的香案前,已然升起袅袅香雾。它们宛若天青色的细线,袅袅升至半空,逐渐汇聚成祥云大的雾团。徐紫珠纤纤玉手带出细风,不过片刻,那团香雾就化成了两座彼此相依的八角亭台。随着亭台造型一步步逼真,校场看台上接二连三地响起惊叹:“不愧是紫珠仙子,这香雾,竟能凝成亭台形状!”“我的天,我从前只听说过凝香成物,却从未亲眼见过!今儿可真是长了大见识!”“紫珠仙子名不虚传,女神,她是我的女神!”评判台上,花老目光如炬,轻捋白须,“徐家的女儿,倒是比她父兄更有出息。将来前程,不可估量。”一位老者道:“我听闻,倭国枕香馆遣了使者前来,欲要在明年,同咱们江南善于香道的年轻一辈切磋道艺。名为切磋,实际却应是挑衅吧?江南一带的香道大事,皆由花老主持。如何,花老心中可有合适人选?这位徐姑娘,当已内定了吧?”花老含笑颔首,眼中皆是赞赏。四面八方都是此起彼伏的夸赞。徐紫珠唇角弯起,余光瞥向苏酒方向。只见那丫头也不知在干什么,竟然连香雾都没弄出来。少女眼底多出几分轻视。前几日这丫头在徐府时,连个华盖都调不出来,如今才过去短短几日,她又能进步到哪里去?终究,掀不起任何风浪。她最大的对手,应是金时醒。这般想着,她望向那位异族少年。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因是异族男人与中原姑娘混血的缘故,容貌较寻常人多了些深邃。听闻他母亲只是旧院里的妓子,他爹在他母亲怀上他以后,就离开了金陵,至今音讯全无。他是被他母亲一手养大的。悲惨身世造就的,应是个愁苦哀伤的少年。可金时醒眉宇间却始终跳跃着顽劣欢乐,浑然不知人间愁苦。“徐姑娘盯着我作甚?比赛当中这样开小差,真的好吗?”金时醒笑吟吟的,随手扬起一撮香粉。徐紫珠回过神,就瞧见他面前香雾所凝结的,竟同样是两座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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