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侍女应下,苏酒小声嘀咕:“加大粪的……口味可真重……”热闹的雅座,刹那寂静。下一瞬,所有学生哄笑出声!花柔柔笑得直揉肚子,“小酒,你咋就那么有才呢?哈哈哈周奉先,你果真要吃加大粪的软羊面吗?”“你们不许笑,不许笑!”唤作周奉先的学生恼羞成怒,气得紧攥起一双拳头,恨不能堵住周围人的嘴。苏酒冷眼看着他的愤怒。这雅座里聚集的学生皆出身富贵锦绣,唯有司独数乃是寒门子弟。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该被人欺辱捉弄。正想着,牌桌那边突然传来惊叹:“谢二,你这牌也忒好了!二十四点,竟是天牌!庄家怕是要输了!”苏酒寻声望去,只见谢容景唇角噙着浅笑,一双丹凤眼定定盯着对面的萧廷琛。手指轻抚开牌九,说话间挑衅味十足:“萧廷琛,咱可是说好了,你若输了,就把小酒送给老子!”尴尬你麻痹,冷场你麻痹!他天生一副色若春晓的容颜,偏嗓门大得很。一时间,雅座中所有人都望向苏酒。小小的书童跪坐在落地窗边,穿若草青的窄袖交领细袍,懵懂小鹿眼乌漆漆的,颊边两个酒窝儿甜得仿佛盛了甘花蜜糖。她抱着块鸭油酥烧饼,傻兮兮瞅着牌桌。天真无害的模样,不似个小子,倒像是个小姑娘。众人目光各异。说起来,今儿这局,除了司独数外,来的人俱都是富家子弟,这小书童一介奴籍,竟然被谢容景和萧廷琛如此看重……这两人一文一武,乃是金陵书院首屈一指的大佬,看来,他们今后绝不能轻易得罪这小书童啊。众人正寻思着,那厢萧廷琛却笑得格外温柔。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翻开牌桌上的两张骨牌。“大头六……”旁边一群人伸长了脖子去看他的牌,忍不住随着他的动作而报数。谢容景嗤笑,眼底皆是不屑。萧廷琛挑了挑眉,慢慢翻开另一张牌。苏酒看见那群围着牌桌的少年,似乎呼吸一滞。静默半晌后,不知何时凑过去的周奉先,讪讪道:“这一张是,是丁三……这是,至尊,至尊牌……”至尊牌乃是牌九中最大的一副牌。自然也能压得住天牌。谢容景恼羞成怒,猛然站起身狠狠踹了脚周奉先,“老子没长眼睛吗?要你他妈来报牌!”“我这不是看没人说话,怕你尴尬,所以适当出声免得冷场嘛!”周奉先摸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尴尬你麻痹,冷场你麻痹!嗨我这暴脾气!”谢容景忍不住怒了,追着周奉先在雅座里打闹起来。四周人皆在笑。苏酒也跟着笑出了声儿。追打周奉先的谢容景,不经意瞧见她笑了,不知怎的,越发想要好好表现自己,于是踹周奉先屁股踹得越发来劲儿。一顿饭热热闹闹用完,已是子夜时分。周奉先提议去天香引玩,一群纨绔皆都振臂响应,纷纷望向谢容景,指着他请客。天香引乃是金陵城最大也最豪奢的青楼妓馆,便是喝一盏茶,也得十两银子起头,更遑论唤妓子的费用。谢容景平日里最爱呼朋引伴往天香引跑,然而余光瞟了眼苏酒,又伸手摸了摸宽袖,淡淡道:“我还得回家见我兄长,今儿便到此为止,散了吧!”众人颇为遗憾,只得三三两两告辞离去。散席时,苏酒借口去溷轩,却悄悄儿地离开海棠馆,往对面半枫荷而去。虽已是子夜,旧院这里仍旧灯火通明,戏子与游客的调笑声顺着夜风拂来,婉转琵琶曲儿更是不绝于耳。不远处秦淮河上画舫如织,船桨搅碎了满河的星辰。苏酒揣着三枚金陵春,偷偷遛进半枫荷,“老先生?”一把白胡子的姜老先生正坐在摇椅上打盹儿。闻见声音,他睁眼,见是苏酒,立即笑了起来,“怎么,小娃娃莫非又有了好的香品?”“请老先生品鉴。”妹妹尿得也忒频了些“请老先生品鉴。”苏酒规规矩矩地把小瓷罐双手呈给他。姜老先生打开瓷盖嗅闻片刻,不觉摇头赞叹:“有金陵脂粉之荼蘼,亦有春夜百花之艳绝,好香!但不知,此香唤作何名?”“我唤它作金陵春。”“好名儿!”老人捧着小瓷罐起身,围着苏酒踱了一圈,郑重地转头望向她,“不知此香品,女娃娃开什么价位?”苏酒想了想,认真道:“一枚六两银子,老先生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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