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把换洗衣裳拿出来。”少年靠坐在大椅上,双臂特大爷地搭着椅架扶手,语调慵懒。苏酒回头瞪他,“已经拿出来了,就搭在屏风后的衣架上!小哥哥,往后这种小事你就不要总差遣我了,人家也是很忙的!”“啧……忙着跟谢二眉目传情、讨论底裤颜色吗?本以为我的小酒儿正经又乖巧,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不检点的女人!狗男女!”狗男女?!苏酒快被他气疯了!她扔下浇花喷壶,眼圈通红地跑出了寝屋。归鸟啼鸣,山衔落日,远处的群山绵延起伏,折射着点点金阳,这是独属于江南的婉约日暮。苏酒独自跑到后院墙处,在草丛里抱膝哭了半刻钟,才慢慢站起身,从袖袋里取出一只小瓷罐。丹砂红的瓷罐,圆滚滚的,尚不及她半个手掌大,里面装着三枚香丸。这是苏酒用售卖笑兰春得来的四两银子,重新购置香材炼制成的一款新香,名为“金陵春”。用的香材很简单,只沉香、檀香、乳香、琥珀,添加从茉莉、白玉兰、风信子、柏子等春日植物里提炼出的芳香,再辅之以枣花蜜。她是打算拿去半枫荷售卖的。她要尽快赚够赎身的银钱,她再也不要待在萧廷琛那个疯子身边了!她把小瓷罐放回袖袋,仰头望了眼高高的院墙,费劲儿地搬来几块石头摞到一处,吃力地爬上墙头。等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翻出去后,一身天青色直裰长衫的少年郎,摇着水墨折扇,笑吟吟出现在围墙下。“都学会翻墙了,妹妹真是不乖啊……”宝宝们,推荐票票甩起来!也叫你领教领教你谢二爷的风采苏酒揣着小香罐,快步走在山道间。正是日落时分,山野间稗草丛生,不时传来的鹧鸪声声,越发衬得四野寂静。山道狭窄,苏酒步履飞快,总觉哪里怪怪的。没等她走出半里路,忽有一群穿着校服的子弟出现在路中央。苏酒认得那衣裳,露草蓝的底,黑茶色的裹边,可不正是府学的校服。她驻足抬眸,只见为首的学生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生得修长却细瘦,皮肤发黄,眼窝深陷,嘴唇削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那学生抬脚踩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盯着她舔了舔嘴角,“哟,这不是萧廷琛的书童嘛,怎的孤身在这里?可是你家公子没给你喂饱,叫你出来打野食啊?哈哈哈……”如今天下尚算太平,纨绔公子闲得无聊,便有养小奴亵玩的习惯。所以他这话,实在猥。琐至极。簇拥着他的那群人纷纷起哄大笑。苏酒后退一步,知晓这群人是冲着她来的。她鲜少得罪人,唯有那日在香满楼里得罪过徐紫珠,而徐紫珠的哥哥恰好在府学读书……那么,眼前这位大约就是徐紫珠的哥哥徐腾。她想着,又有点儿郁闷。谢二公子说带人去府学后山堵徐腾,怎的徐腾却跑来金陵书院堵她……没等她想明白,徐腾已经舔着嘴唇道:“给我剁了这小子的手!奶奶的,敢与我妹妹作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他身后的跟班们皆是混混,闻言一哄而上去抓苏酒。苏酒转身就跑,还未跑出几步,就听得谢容景的声音骤然响起:“徐腾,谁让你动老子人的?”苏酒寻声望去,只见谢容景、阿瞒、花柔柔还有班上其他几个少年,正从山下赶来。谢容景把苏酒护到身后,低声道:“我们去府学堵徐腾,谁知他竟不在。我一合计,就猜着他约莫是要替徐紫珠出头,过来找你麻烦。你没事吧?”苏酒摇摇头,紧张道:“二公子,咱们要不要跑?”“跑?”谢容景冷笑,“我谢二长这么大,打架时就没跑过!”花柔柔把苏酒拉到旁边,娇声道:“小酒儿,你便好生看着吧,谢二打架可牛了!”“可是……”苏酒还要说,谢容景已经带人冲了过去。苏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人打群架。谢容景不过十四五岁,可打架时却十分凶狠,几乎是照着徐腾脑袋往死里捶!花柔柔兴奋得不停拍掌,“打得好、打得好!臭徐腾,在胭脂坊打我和阿瞒不算,竟然还跑到我们书院欺负人!真以为我们书院没人吗?!”徐腾原本仗着自己人多想要剁了苏酒的手,可如今谢容景这边人更多。他是个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又惜命怕疼得紧,怕死了谢容景那股子狠劲儿,便一个劲儿抱着头哭嚎求饶。谢容景踩一双牛皮靴,一脚一脚往他身上狠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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