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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的人很快就认出这股灵气的来源，在几百年前，

他的名字每每提起都令人慷慨激昂，结局却不由得连连摆头，因为心境不稳而死于心魔，

锦颜五指往内蜷缩着，浓密卷翘的长睫微颤，证明着主人的情绪波动之大，

她的声音很低：“是师傅的！”

顾长林点了点头，像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一般：“是他的。”

早在木盒被端上的时候，他就已经睁开眼眸，目光注视着场内的一切。

“你早就知道它会上场。”

锦颜的声音里面多了几分不悦，若是细细听来还有几分自嘲。

原身最痛苦的那一段记忆，像是打开阀门的洪水席卷而来，她有些承受不了，心底最深处散发出的那一股疼痛，一阵一阵的，难受极了，

平静如海面的眼眸已经翻起波涛骇浪，这是已然动怒。

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锦颜呼出一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那些回忆如同潮水一样疯狂褪去，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底一片清明。

看到她的异样，顾长林的唇抿了抿，没有出声，而是将目光继续放在那个木盒中的玉笛上。

“你的心境虽不稳，倒也是比以前成长不少。”

锦颜撇了他一眼，缓缓开口：“我并不想后人评论起我们一脉来，只有弟子弑师，同门相残。

师兄！”

这倒是锦颜为数不多的唤他师兄，只是却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绪下。

顾长林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多少变化，

已经开始与旁人竞拍木盒里的物品——他们师傅的遗物。

锦颜就在原位坐着，目光不自觉的飘远，眼神也有些空洞，那一段记忆，再次在脑中一幕幕的展现，

原身从小无依无靠，一个人独自流浪，直到某一次因为捡一个馒头冲撞了一名贵人的车驾，被他派人用棍棒打到濒死，

然后又像是一个垃圾一样，被踹进垃圾堆中，

是出门游离的东临真人怜她可怜，

带回宗门，收之为徒，悉心教导，在这段回忆里面，那个高大清冷的人虽然是不苟言笑，但对于原身的一切，事无巨细，皆是亲力亲为，

像是慈父又像是长兄，渐渐的，他也成为少女幻想中的完美恋人。

师徒之恋，向来是不被世人所接受，

原身也将那点少女心思埋在心底最深处，不再去触碰。

专心于修炼，就在她以为日子会像过去那般风平浪静的时度过时，

变故骤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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