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萧静文的配型也非常重要,所以我的打算是根据自己看到的东西,伙同几个已经在公司上班,有相关工作经验的朋友更改所有关键数据和日期,编造一份看上去完美又专业的报告给闵恺裕。
我觉得他不会发现是假的,毕竟他又没看过原文件,没有可以对比的东西。
结果只过了两天,闵恺裕直接打电话来说我做得好,随后履行他的承诺,进入医院进行术前準备和检查。
我不知道他的信息哪里来的,但能让我妈做上手术就是好事。在这期间白木科技发现信息洩露,而我百口莫辩,柏川同我分手,我想着妈妈能够挺过来就好,硬是强撑着精神在医院陪着。
一切好像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萧静文淩晨被推进急救室,几个小时后医生走出来告诉我,她因为术后并发症抢救无效死亡。
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在昏迷前拉着我的手,说“不要害怕”。
名为痛苦的情绪再度强烈地涌现,像是一次高过一次的浪潮般占据着我的大脑。
手腕上的伤疤就是在她去世,到下葬那段时间留下的。
那一分钟我也不知道是为什麽要这麽做,只是看着鲜血从手腕上涌出来的时候,长出一口气,随后感觉到了诡异的平静。
将刀放回桌面,向后靠在椅子上,我盯着桌面上那幅空蕩蕩的相框----里面的合照和萧静文一起进了焚化炉,已经变成了一把灰。
思绪不断跳跃,一会在想妈妈明明上个星期还在说等病好出院以后,会继续去看我的演出,和我拍很多很多照片;一会又在想柏川说分手时的决绝,和聊天框里未能发送成功的那句[对不起]。
我在想这一切会不会是幻象,只是手腕上不断传来的刺痛,还有低下头看到地板上滴落的血迹都在提醒着我,发生的所有都是真的,萧静文已经变成了那个小小的黑色盒子,而柏川远在大洋彼岸。
两个最爱我的人都在同一时间离开我身边,留下的只有那句“不要害怕”,和“爱与时间等长”。
兴致全无
在后面的这几年里我很少会去想这道伤痕的事情。
一开始我偶尔会去思考这个行为是否幼稚,算不算合理,如果重来我会怎麽做。后来等伤口结痂好的差不多,我买了个智能手表。用较粗的腕带一遮,眼里看不到,脑子里自然就不会去想。
其实我戴手表,是为了遮住不让自己看,也是为了不让别人看。亲近的人看到或许会伤心,会问东问西,而我不知道怎麽面对他们的关心。
夏侑宁问我为什麽突然开始戴手表,是不是装x。我拿出给他买的那一块,拆开包装,拉过他的手给他戴上的同时回答他:
“监控一下身体各项数据,年纪轻轻的别死了。”
他说我咒他,我说要咒也是给闵青和闵恺裕下咒,我这是爱他。
柏川是第一个见到这道伤痕的人。
此刻我有一种小时候在课堂上偷看漫画书被抓包的感觉。我不清楚他这是什麽态度,也不想让他以为我在借机卖惨,揉了揉手腕,尴尬地解释着:
“我,就是那个时候,脑子抽了一下,哈哈哈,没事的。”
柏川没理我,站起身将剩下的几粒衬衫扣子扣上,皮带重新系好,又恢複了衣冠楚楚的模样。反观我衣冠不整头发淩乱,这会要是扫黄打非突然破门而入,估计会直接认定我们是刚刚完事。
“干嘛突然要走啊,”我从床上爬起来凑过去,想扯他的衣服,“你不开心了。”
这次他直接甩开我的手,很快地反驳:
“我没有不开心。”
“那你为什麽突然把衣服穿好?”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和你发生点什麽,”他微微侧过身瞥我一眼,“刚刚看到的东西让我感觉兴致全无。”
“啊”不自在地摸了摸手腕上的伤痕,我想笑,又挤不出来一个笑容,“是很丑吗?我平常都会拿手表腕带遮住的,那你不喜欢的话,我我用纹身把它遮掉?或者”柏川打断我:
“我先走了,你喝多了就在这儿不要到处走。我不希望明天有人投诉,说我带进来的人因为喝多在走廊对其他客人进行骚扰。”
“噢,我也没那麽,我也可以”
话没说完,回应我的是‘砰’的关门声。
在床上坐了一会,确定门外没有传来脚步声,柏川是真的走远了,我锤了一把床上的靠枕,丧气地躺下。
我不确定自己是真的想和他睡一觉----毕竟性在我们二人之间算是一种沟通方式,如果是由我开始主动的,那几乎与求和示好无异。在为数不多惹柏川生气的几次事情里,比如为了显得不那麽臃肿没穿羽绒服出去玩,又比如和夏侑宁在酒吧里玩的太晚忘记告诉他可能晚点回家,最后哄着哄着都是以将柏川带到床上去为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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