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猝不及防地摔向湖面,他拽住文渊,险险站住,大骂了一声。文渊与他在湖岸拉扯起来。徐小平甩开他,盛怒下扬手在他脸上打下一巴掌。“你害我,”文渊道:“我要杀了你”余光处有一人走近,文渊看清是唐子宁,兀得抓紧徐小平的胳膊。徐小平忍无可忍地推了他一把,道:“贱人!”这一推,文渊竟轻飘飘似的,惨叫一声跌到了湖里,湖面的薄冰被摔出一个坑,徐小平神色转为错愕,看着他浸入湖水里。徐小平骂了一句,慌乱之中向后退了一步,却看见正在走近的唐子宁,不远处玉清也正走过来。冒杀试炼者乃是重罪。徐小平看着唐子宁,神色转为惨败。唐子宁向湖面看了一眼,被白绒毛领围住的脸庞神色讥诮,他慢慢走向徐小平。徐小平起了一身冷汗,环顾四周向这边靠拢过来的人们,一时间想起很多,此次犯了错,会有什么等着他?再剥掉一处皮?被他们送去当侍奉人的药人?他好像已置身痛苦,但他已受不住一丝丝的痛苦了。徐小平捂住头幼兽般呜咽了一声,耳旁似是玉清说了一句“徐小平”,徐小平摇了摇头。已停在徐小平面前的唐子宁察觉不对,身侧已有人下湖去救文渊,唐子宁伸手触向徐小平,蹙眉道:“徐小平。”徐小平一颤,抬头惊恐地看了一眼他,转身跳进湖水。唐子宁的手停在半空。玉清跟着跳进湖内,潜入彻骨寒冷的水中慢慢睁开眼睛,徐小平应是已经失去神智,正追坠入深水,玉清拨水游向他,伸手勾住他的指尖,继而拽住徐小平的胳膊,揽过他将他带向水面。湖岸上站得的人已极多,玉清抱着徐小平上岸,与唐子宁对视一眼,他微喘着蹲下身将徐小平放在地上。唐子宁目光锁着他二人,玉清垂首看着徐小平,犹豫片刻用手拢住徐小平的脸,半晌低声道:“平平。”唐子宁推开玉清,俯身抱起徐小平。徐小平似发了癔症,他从湖里被就上来后便胡言乱语,本就伤寒未好,坠湖后更是日日高烧不断,岛上大夫束手无策,找陆上的大夫来又耽误医治,如今只能让徐小平往陆上医治。一个徐小平,竟搅得岛内天翻地覆,文渊被当场赐死,一干人更手忙脚乱地准备出岛。玉清借痴笨之名,守在徐小平身旁不肯离开。明日便要出岛了。“已经得到了药方,便不必再留下徐小平。”唐子宁自徐小平那里回来,知道唐申苑竟然也要跟着出岛,对唐申苑道:“现今唐门里不相关的人太多了。”唐申苑道:“若新的药人出来,自不会留他。”“门主,”唐子宁犹疑地跪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徐小平心不在唐门,留在岛上亦无用处。反倒是月无牙在外处处施压,让唐门步履维艰,居于险境之中。不如此时将徐小平交给月无牙,解唐门危机。”唐申苑抬手打断他,道:“我如今需要药人,徐小平不能离岛,此事莫再说第二次。”唐子宁跪在原地不动,半晌攥拳道:“我想不明白,您叫人故意毁坏人皮,现又编出这个理由将徐小平留在岛上,倘若您是为了报仇便罢了,但现在让他好吃好喝地呆在岛上,在他身边一个又一个地添人,这算什么?您觉得这样就能留下徐小平了?”唐申苑垂眼看他,道:“若是你,你怎么做。”“人的真心就算再贱,也绝不能再低了,”唐子宁看着地面,咬唇道:“此时,唐门的未来才是我们应想的。留不住的东西,锁在笼子里一辈子,也终不是自己的。”徐小平跪在雪地里看他的模样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唐申苑道:“试一试。”唐子宁抬首不可置信道:“叔父……”“明日出浮黎岛去晋城,若徐小平想趁此逃走,便让他逃。”“放他走?”“不,”唐申苑放下茶盏道:“杀了他。”唐子宁一顿,道:“出岛是为了救他。”“若一而再,再而三地自寻死路,何不成全他。”唐子宁再次低下头,神色不明。海上的冬天就像一个漫长的夜晚,几乎无时无刻不是阴霾的天色,大船自浮黎岛驶向前方积着厚雪的土壤,从阴霾中缓慢驶离,而后浸入水样的无处不在的寒冷。陆上的冬天竟这么冷。徐小平仍疯疯癫癫的,嘴里絮絮叨叨地不知在说些什么,玉清先从马车上下来,背着徐小平在唐门弟子的包围下走进客栈,太医正从晋城赶过来,欲在中途与他们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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