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这孙子一天都没动静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怎么了小鱼妹妹?]虞若挫败地泄了口气:[没事,我就是有点东西要给他,但是联系不到他人。]江林倚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正笑嘻嘻地回着消息。嘴里的棒棒糖突然被人抽走,他抬头看了一眼。“你今天是不是去青禾了?”顾炎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手盖到他头上,“有事?”江林一把扯下头顶的衣服,从沙发上爬起来,“小鱼妹妹找陆昭有事,又联系不上那孙子。”“他不在。”顾炎在他身边坐下,抄起桌子上的矿泉水瓶,“傍晚我过去的时候,秘书告诉我他从马场回来之后好像身体不舒服回家了。”“我早就跟他说过,这把岁数别天天再跟个熬鹰似的拼命了。”江林笑了,“拼出毛病来了吧。”说着,他给虞若发了条语音过去,“今天就算了吧,你陆昭哥哥生病了,在家养着呢。”江林拿起外套,“走吧,去看看病号死了没。”顾炎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的手机,“虞若应该知道吧,昨晚他们两个在毕家村。”“?”“虞若被大雨困在那边,陆昭去接的她。”“他昨晚不是和股东吃饭吗?”顾炎不紧不慢地开口:“好像推了。”“……”紧接着手机一震,虞若的消息弹出来。[那我去看看他吧,谢谢你啦江林哥。]江林讷讷地盯着手机。人傻了。—晚上九点,夜风窸窣作响,单元楼里安静的过分。虞若站在陆昭家门口,有些恍惚。原本还在挣扎着的意志,在听到陆昭生病的那一瞬间,所有顾虑全部被她抛在脑后。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这里了。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按下门铃。虞若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一小步,耳朵贴近门板。很快,里面响起一阵脚步声。她直起腰,飞快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刚准备酝酿着说点什么。门从里面打开。然后一个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先钻了出来。虞若一愣。脚下的小狗绕在她的裤腿旁边嗅了两下,突然摇着尾巴就往她的身上扑。房间内的光贴着门缝挤进地上。她视线随着门敞开的弧度不断上移。陆昭站在门口,与她相隔不到半米的距离。他漆黑的眸子打在她身上,神色中有难掩的微怔。虞若站在原地,没动。面前的男人身穿一件宽大的黑色t恤,灰色居家裤,大概是起床,身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热气。碎发凌乱的垂在额前,下颌上还挂着细小的胡茬。虞若抬头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绕在陆昭脚边打滚的小黑。脑子里十分莫名涌现出三个字。狗。男人。你对我好点儿行不行。……拜访完最后一个股东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八点钟。陆昭坐在客厅里和秘书通完电话,才看到虞若发来的消息。他手指在屏幕上停留片刻,想要回些什么。最后却还是把手机丢到一边。落地窗外万家灯火星星点点,透过冰冷的玻璃在里面打下一片斑驳。他想起来上午在马场陆垣说过的话。软肋。陆昭望着窗外,扯了扯嘴角,拿起桌上的易拉罐猛灌了两口。随着一声闷响,空瘪的啤酒罐落在脚下。他转身走向浴室。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得见水流的声响。他一动不动地站在花洒下面,任由冷水顺着背脊不断浇下来。冰凉的水流冲刷下来,短暂了驱散皮肤灼烧的感觉,却让脑仁里的混沌感变得愈发清晰。从走出陆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已经停止了。面前的路,没有光,没有尽头,只有他自己。摆脱桎梏的唯一方法,就是把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一同拉进深渊。他和陆垣一样卑鄙。而虞若不一样。误打误撞照进他城池里的光,他没有资格去奢求什么。陆昭闭了闭眼,关上花洒,随便换了身衣服,倒进房间。他躺在床上,仰面看着天花板,浑身上下火烧一样的疼痛不断蔓延。意识逐渐模糊。空荡荡的房间里,只留下一面破碎的镜子。刺骨的寒意顺着脚底不断向上蔓延,浸透了他空洞的眸底。陆昭看着躺在床板上那张苍白的脸,眼泪无声滑落。白色的布料,把女人的脸完全遮盖,他耳边响起女人嘶哑的声音。——“阿昭,妈妈对不起你。”锋利的剪刀,扎进他的胸口,变成看不到尽头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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