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漓跟着玄清真人学武,他武艺不差,但却被一次一次打趴下,毫无还手的余地。“起来,连贫道这几招都受不住,何谈与千军万马抗衡?”玄清真人冷声说道,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人。玄清真人将远处的剑踢到萧漓面前,“起来!再打!直到你能伤贫道为止。”萧漓狼狈不堪,抓了地上的剑,起身相搏,接了几招后仍吃不消,节节败退。他被打趴在地,吐了一口血,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余光瞥见藏在大树后面一道怯生生的身影。他想了想,那是玄清从京城带回道观的小孩。刚来前的前两日,她总在哭,听说好像是家里人不要她了,才把她送来的道观。蓦地,她从大树后面跑了过来,弱小的身子挡在他的面前。“玄清真人,他都伤成这样了,您不要再打他了。他不是您的小徒弟麽,就算犯了错,也不能这样惩罚。”她的声音软软糯糯,人也娇小,但却没有胆怯,张开手臂护在他的前面,“求您别再打了。”玄清真人离开后,她转过身,扶他起来,关切问道:“你没事吧?还能不能走?”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匀称,双眸清澈。萧漓捂着胸脯咳了咳,带血的手推开她。“多管閑事。”萧漓冷冷丢下一句话,拿起地上的剑,一瘸一拐艰难地离开,耳力极好的他听见身后那小姑娘的抱怨声。萧漓唇角紧绷,手背擦干净嘴角的血,上台阶的时候余光往身后瞧了瞧,只见那小姑娘攒眉蹙额,叉着腰站在原处。生气的模样,倒是比哭泣的样子让人看着顺眼。萧漓养了两日的伤,看见窗外的小姑娘和她那丫鬟拿着扇子在扑蝶,她捉到了只蝴蝶,笑得开心,当转过头来时,与他的视线相撞。她拧了拧眉,把捉到的蝴蝶扔了,很兇很兇哼了他一声,带着她的小丫鬟离开了。两人都住在同一个院子里,院子中间栽了棵梧桐树,两间屋子相对,两人擡头不见低头见,他的一些弑杀怪癖还将她吓哭了,以致于她再也不敢兇他。两人僵持了数日,萧漓夜里受了风寒,但是他没当回事,强撑着在院中练武,等闭关修炼的玄清真人出关再战,赢他。不久,那小丫鬟急匆匆地从后山下来,央求他帮忙去后山找一找她家姑娘,两人在山里走散了。萧漓默了一会儿,上山去了。小丫鬟在他离开后,又去道观多找了些人手。雨后山路湿滑,萧漓是在山涧找到她的。她抱膝蹲着,弱小又无助,害怕无措地眼睛都哭红了,约莫是看见熟人,她抹干眼泪,高兴地朝他跑来。她脸上带着泪痕,声音也带了哭腔,可怜兮兮地说道:“我迷路了,和青禾走散了。”萧漓颔首,没说什麽,带她往回走。但他越走,越感觉不适,最后头晕脑胀,浑身无力倒了下去。他仿佛回到了坠崖的那刻,但此刻耳畔是那姑娘着急的声音,她唤他醒来,着急地哭了。“水。”萧漓迷迷糊糊说着,只觉浑身滚烫,口干舌燥,忽地唇上忽然覆了冰凉的手指,粘稠温热的液体滴到了他的唇上,他迷迷糊糊中尝到了很浓的血腥味。是血,血入了他的嘴里。萧漓睁开眼,在模糊的视线里看见她惊惶无措的模样看,她咬破了手指,将自己的血涂在他的干裂苍白的唇上。她害怕地抱着他,慌里慌张,“喂,你别睡,撑下去,道长们一定会找到我们的。”萧漓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让他的屋中。床头边放了一碗药,守在他屋中是道观的一位师兄。师兄见他醒来,叮嘱了他几句照顾身体的话,便离开了。萧漓喝了药,起身来到窗边,院子里寂静,对面的窗户只开了一条缝,看不到人影。他好似没听见过她那丫鬟叫过她的名字。后来,那年的上巳节。那小姑娘一只手捏着红绸带,一只手拉住他,哼哧哼哧小跑着来到银杏树下。小姑娘停下步子,可牵住他的手却没有松开,霸道地命令他,“现在你不许离开,跟我一起把祈福带系在上面。”萧漓冷着张脸看她,目光锐利如刀,眉眼间没有一丝温度,一言不发的模样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她明是被吓住了,但没松手,反而踮起脚尖,与他平齐,兇兇地哼了一声,看着他说道:“别总是这副模样,我才不会被你吓唬住。哼,我已经摸到你的小心思了,你只是看着兇而已。”她放下脚跟,回正身子,也兇巴巴看着他,将一根祈福带塞进他的手中,然后使劲让他握紧,“现在,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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