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更热,像触发到了被尘土深埋经年的旧锁。
他听见厉沛微颤的声音:“勉勉强强。”
爱其实不必经过许可。
吱呀一声,那扇心门在未知的时空里久闭,隔了多年,又一次被缓缓打开。
房间里像被搬走了件旧家具,地上有处格格不入的晒痕,明晃晃一块,横在心的中央。
厉沛原本只是孤独地站在那里,他蹭了蹭手上的灰,坚定不移地走过去。
两只影子交互,拥抱,叠在一起,用浓烈的色彩,最终盖住了痕迹。
厉沛需要在医院住满十五天,聂寻秋就在上班之前和下班之后过来,像从前,给他带份温热的早餐,两个人说说话,就又到了暂别的时间。
晚上他们一人一支笔,不厌烦地下着简单的五子棋,身后的电视里放着正确租借来的歌舞电影,轻松欢快,适合跟着哼两声,然后接一个微甜的吻。
难得聂寻秋有天六点就下了班,他在食堂吃了碗面,到医院时天还亮着。厉演守着厉沛吃完晚饭,已经带着洗干净的餐具离开,厉沛坐在床上,正在看一份文件。
他很认真,聚精会神,乌黑稍长的发丝看上去很软,如品质上乘的绸缎。
“开始工作了么?”聂寻秋将手里的袋子放到桌上,“买了点水蜜桃,我洗一下,削给你吃。”
厉沛简单地批注了一行字:“感觉没什么影响了,就让我哥带了些东西给我审审,反正也是闲着。你今天下班好早。”
聂寻秋找了个容器,将洗好的桃子放在里头,挑了个软硬适中、闻起来最香甜的蜜桃,打开折叠的水果刀,两三下将皮完整地削下,推得圆滑,没浪费一点儿果肉。
“最近大型手术跟平常比少了一点,中午能腾出时间好好吃饭,下午也结束得早。过一阵子得值急诊班了,会忙一点,不过那时候你应该出院了。”
厉沛对桃毛不过敏,但他嫌皮的口感不好,偏爱脆的,不喜欢汁水黏糊糊地沾满指尖。这些习惯在聂寻秋的心里早已编撰成了本书,想念得厉害的时候,就会拿出来温习,翻得多了,怎么也不会忘记。
他将褪去皮的桃子用刀划了三下,等分成六瓣,掰下其中的一块,递了过去。
厉沛没抬头,张口咬住那瓣桃子,放下手里的文档,接过剩下的几瓣。
动作很亲昵,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暧昧。
聂寻秋眨了眨眼,他飞快地缩回手,装作不经意舔了舔指腹,舌尖上是清甜的桃汁,明明没和厉沛的嘴唇相碰,却觉得像探进了那人的齿间。
好甜……
他清了清嗓,目光转向别处,停在桌上的一个玻璃瓶上。
瓶子不高,吹出来个有弧度的颈,瓶身上是密集的锤纹,玻璃透亮,空空地摆在那里,只盛了光。
聂寻秋问:“早上来的时候,我记得还没有这个瓶子。”
“我哥下午不知道在谁家订了一扎花生浆,送来的时候就拿这个瓶子装的,味道不好,但瓶子挺好看,就让他洗干净留下来了。”
就是少了些什么东西。
聂寻秋若有所思。
第二天聂寻秋来的时候,一手拎着厉沛熟悉的保温桶,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厉沛狐疑地放好桌板,问道:“还带了什么吗?”
聂寻秋放下早餐,将手里的那簇花插进瓶中,碧绿的叶,托着小小的白花,密密地开成了把伞,放在漂亮的玻璃瓶里,倒也像种装点。
厉沛瞥了一眼,觉得花的样子他很熟悉,以为是什么普通的绿叶小白花,埋头深嗅,闻了闻味道,刺激的腥味闯进他的鼻腔,让他一下子觉得有些头昏脑胀。
居然是石楠。
厉沛嫌弃地将花刨开:“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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