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接受,不敢信以为真,只是一味地继续躲闪这个主题,她靠近他,却没有做好完全卸下心防的准备。*丙辰殿,西厢。这几日,华柔柔差不多习惯了在宫廷的生活。这天清晨,华柔柔和阿瑶阿逸早起,准备改一下屋子的隔断,免得一进门的人就能窥探到最里面的景色。尤其是针对某个人,某人随意进出说是自己宫殿的人。阿逸比对与光线的角度,把帘幕与屏风各自放好,而阿瑶则扶好了梯子,看着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小姐亲自爬上去,装帘幕前的挂饰。“小姐,要不还是你下来,等阿逸这边忙好了再爬上去?”阿瑶隐隐约约地担忧着。华柔柔不以为意,“就快要好了。”她眉角很是温和,心也不再入刚出家门那般绷紧着弦,“阿瑶,还没来得及夸你,这个水晶色泽好看,不大透光,你选得很好看。”“小姐,快下来吧,要是太子看到这么一幕,指不定如何为难我和阿逸呢。”“他还不至于。”急急地撇开两人的关系,可不知怎么的提及到他时莫名觉得有些暖意。他见如此,会让她下来自己上去的吧?也是,他向来是个很有风度的人,前世如此冷漠疏离的夫妻关系,他还给她挂过。只是挂到一半说西北有军务便走了,走得那般匆忙,反而显得她更加落寞。他应该是个好人吧,除了如今在这一件“假孕”的事情上,不可原谅,他虽是块冷玉,但到底不至于黑白不分。她拜托阿瑶道,“你挪一挪梯子。”“小姐,你还是先下来。”阿逸在一旁也是着急。“不碍事,阿瑶你力气大,直接挪就是。”华柔柔见她们不敢动,也只好乖乖下来,可刚下一个台阶,她的整个人就向后仰去,后脑勺就着地了。她陷入迷迷糊糊的状态来。也并非说完全分不清现实,阿瑶的叫喊声依旧,倒是冷静的阿逸冲出门外,去找太医。老天总不至于对她再开一次玩笑吧?回想梯子的高度,与那破梯子离地面的距离,应该不至于。她只是真的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有些疲乏而已。她睡下了。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那是她死后的某一年,成煜来到她以前生活的宫殿,莫名其妙对着一路的人发了很大的火。是因为回想起她,回想起那些不愉快吗?还是说,就只是因为她的欺骗,她的不吉利的死法让他不光彩了?好像并不是。他撑着额骨,在她绣花的圆桌旁坐了许久,拿起她翠绿色俗气的半成品时,却笑了笑。那样的笑,苦楚而无力,不是嫌弃她拙劣的绣工,也不是因为她愚笨而起的嘲笑,是一种几近执着的笑。他抓住那帕子,塞进他的口袋里。他来过,又走了。那是个大雪天,他一人在雪中前行,背影孤寂,落寞。而那条大雪铺满的路,仿佛没有尽头。一切都那么虚幻,却又那么真实。仿佛上天把她没有经历的事实摆在她的面前,她无法继续把冷漠自私的标牌贴与他,她更无法说他永远是那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原来,他也会难过,而那难过不是因为别人,是因为她。是的,他说过,如果他不在乎不喜欢不理解的话,那他怎可能让自己以“假孕”这般荒唐的借口靠近他?细想,他又怎么会纵容着自己暴露以后维持着他身边的位置?他向来自律得可怕,严苛得惊人。梦醒了。不过半晌以后,她终于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见他又落入她的眼中。他正着急地质问着太医的医术,而那收了黑心钱的许太医长跪不起,偶尔抬起头的脸上比任何人都绝望。他们已经错过了太多了。那以后,权当是年少无知惹的祸,她不会再那般不敢靠近他。她喜欢,那就以完全占有为目的,不要和任何女人做分享好了。成煜看见自己苏醒过来的未婚妻,明明只是个小伤,施针不出半个时辰就能醒来,他却急得像疯了一样。他今生无论如何都无法经历失去她的痛苦了。见她苏醒的脸上微微浮起一抹笑。调皮的,娇嗔的,不大像一个刚刚受过伤的人,也不像是与他经历过漫长而不愉悦的岁月。她忽而在猛然间侧着身子撑起来。他去扶。她却趁势钻进了他的怀抱。“殿下,干嘛又找许太医的差错?既然重金收买了,那可就别这么拙拙逼人了,旁人看着只会觉得太子不近人情。”成煜纳闷,见她顺势而为的凑近,并不大真实,但他依旧坐得直些,好让她靠得也舒服些,仍带有几分严肃道,“你松开,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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