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笑了!”宿婉佯作生气地扔开手里的绣布,“我不绣了,不绣了还不成。”“小姐,您别生气,采莲不笑了。”无意中她又瞥见桌上那块绣着小鸡的绣布,忍不住捂嘴“噗嗤”一声。“有这麽丑吗?”宿婉不信邪拿起绣布,这样一看,好像是有点抽象,“那我再,努努力”说罢,又继续在绣布里埋头苦干。与此同时,御书房前,梁迁允挥袖离去。刚刚他的那番话,让一向胸有成竹的梁迁安,竟感觉到了久违的慌张。这时,太监出来传话,说圣上有事召见,他这才压下了内心的颤动。“太子妃知不知道皇兄做得那些事?”“我看,就算是棋子也该知道下棋之人是谁吧!”“如果皇嫂知道这些事,那她还会这麽信任您吗?”梁迁安下意识紧握住拳头,越过门槛,来到转角处,他擡头望向那张金碧辉煌的龙椅,和坐在上面老态龙钟的梁琮,不动声色地掩去了如雾黑般的眼睛。所以,有些事就该让它烂在泥里。寝房里,宿婉仍在与那块绣布作斗争,她停下动作,蹙眉不解,窸窸窣窣翻看半天,在另一处绣起,针从背面倏地冒出,让宿婉猛然惊呼了一声。细小的血粒不断往外冒,宿婉擡起食指就往嘴里含,感觉血差不多止住,又继续绣起。“小姐!您这让采莲给您包扎一下吧!”就这麽小会儿,小姐的手指都快要被扎个遍了,采莲实在不忍心看下去,武将之家的女郎哪曾碰过这些东西,说着便要起身去拿纱布。“这包什麽呢?我的血小,不,一会它就好了。我那有这麽矫情!”宿婉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就这麽点出血量,血小板大哥一下就给解决了,那还需要什麽纱布,不过说了采莲也不懂。“哎呀,采莲你怎麽还哭起来了!”宿婉连忙放下绣布,拉着采莲的手到自己跟前,她轻轻拂去采莲脸上的泪珠,轻声安慰,“我没事的,真的,你别哭了!”感受到自家小姐的温柔,采莲更是不停抽泣,说出来的话也是断断续续:“自从,自从您上次落水,流了好多血,发,发热差点就,现在您一流血,小莲就,害怕”“好好好,小莲乖不害怕哈,你看,这个血一下就止住了!”宿婉将手递到采莲眼前,血虽已止住,却仍能瞧见那些本不应该存在的小孔。宿婉安慰了几句,并再三保证不会刺破手指,这件事才作罢。她取出手帕递给采莲,让采莲擦眼泪,随后拿起绣布绣起,佯装不经意地问道:“采莲,你可知我当时是如何落水的?”“小姐,您忘了吗?”采莲接过手帕,往脸上擦去,“您当初去宫里参加林贵妃的赏花宴,宴席上贪嘴吃沖了食物,导致您身子甚虚,一不小心就跌到水里了。当时您后脑磕出了好多血,可吓人了!”又是一针穿过,这次宿婉没再绣偏:“可有人亲眼瞧见我落水?”“这倒没有,是有人听见您落水的声音。”采莲歪着脑袋想了想,后坚定地点点头。“这样啊。”随后,一团乌黑的眼睛成形于宿婉绣布之上,她拿起瞧了瞧,正好落在窗外夕阳落下的地方。解惑随着三皇子被处置,荆州之事也算告落。如今朝廷之上,原本分庭抗礼的局面也变成了太子一家独大,落在梁迁安身上的担子也愈发多,这使得宿婉一天都难以与梁迁安见面,要麽就是哪天他碰巧回来得早,但也只是说两句私房话便入睡了。这天,宿婉还是照常前往薛皇后宫里习礼仪规矩,学到辰时出来之后,让采莲带她到之前自己落水的地方。“小姐,我们还是别去了吧,多晦气啊!”采莲不想让宿婉再触那霉头,央求着说服宿婉。“笨蛋小莲,我不去,难道那地方就会消失吗?走吧!”一路上,采莲还是不死心一直劝道,而宿婉权当左耳进右耳出,不时也会敷衍几句。那里算不上偏僻,因为离各宫还是很近,却也偏僻,因为杂石交错,曲径通幽,秋叶散乱地铺在地上,略显凄凉。正常人根本不会想来这里,当然除了宿婉,不仅来了,还差点将自己弄死。实是杂石太多,不多时宿婉便迷了路,她跟采莲两人转转悠悠仍是没找到出路。折腾半天,宿婉索性随着直觉,听天命,走到哪算哪。上天眷顾,宿婉还是折腾出来了,只是怎样进去就怎样被打包出来,要求知的事情毫无半点进展。宿婉气鼓鼓地叉起腰,她环视着这处地方,刚要一个挺身再次沖进去,却被采莲一把抱住了手臂:“小姐,我们别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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