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的久了腿还有些麻,回身将十五拉起来,两人扶着柱子休息了一会儿。
风又吹过一轮,徐绾嫣搓了搓冻得冰凉的手,往内殿而去。
楚怀信正坐在榻上,自己倒了杯茶水喝,衣衫敞着,露出一副伟岸的身姿来。
他常年练武却吃得不多,是以不似文弱书生一般半分力气都没有,又不像武将一般浑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而是一个较为匀称的姿态,多一分过壮,少一分瘦弱。
徐绾嫣心中激起的气在瞧见他胳膊上包扎的巾帛时消了一半,又在瞧见他大敞着的衣衫后消了另一半。
楚怀信:“怎么还哭了?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
屋内的血腥气早就被楚怀信开了窗细心地放了出去,他还燃了根安神的香,徐绾嫣心中想着他残了一只胳膊,跑上跑下在屋中做这些事,觉得有些惨又有些好笑。
“来,小满陪我一起坐会儿,疼死了。”楚怀信用他仅存的完好的右手,拎着茶壶晃了晃。
那茶壶里徐绾嫣加了蜂蜜,她一时有些心虚,可看着楚怀信这笑意涔涔的样子,大抵是没什么事。
待她一走近,楚怀信笑容瞬间落了下来,眉头拧着,将茶壶放回床头的博古柜上,“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徐绾嫣支支吾吾,坐在他旁边,扯了榻里的被给他围上,欲盖弥彰道:“盖上点,别露出来了。”
楚怀信看她哭成这样又这样凉,心中猜测她大抵是站在院中吹风,心中一时自责起来。
避开自己的左胳膊,将人搂在怀里,用被把两个人围起来。
徐绾嫣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耳朵贴上了他的胸口。
听见他有力的心跳。
还有欠打的话。
“小满也靠一下我,一比一扯平。”
徐绾嫣:“……”
“你到底怎么受伤的?”徐绾嫣靠在他的怀里,挪了挪地方。
心跳声太过强烈,有些震耳,然而他怀中又这样温暖,实在让她贪恋。
楚怀信低头,“你昏迷那天,还记得吗?”
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含着无尽的温柔和暧昧,徐绾嫣不由得跟着他的话回想,半晌摇了摇头。
楚怀信笑着:“你昏迷那天,漠北造反,被我压制住了,这你记得吗?”
徐绾嫣又摇了摇头。
楚怀信睫毛轻眨,又听徐绾嫣问:“那朗月公主呢?她不是也昏迷了吗?”
“她……”楚怀信思索良久,问:“小满你现在头可痛?”
徐绾嫣缩在他的怀里,觉得还不错,于是又摇摇头。
楚怀信放心道:“朗月公主死了。”
徐绾嫣一时惊诧,脑海中不断回想那天的场景,然而只看见了一片红,她感觉有些晕眩,下意识地抓住了楚怀信腰。
楚怀信呼吸一滞,低头捏住她的下巴,和她视线相平,“小满,看看我。”
徐绾嫣乍然被控制住,从回忆中缓过神,眼前只楚怀信一人。
给她下蛊一般的人。
“看你做什么,负心汉。”她心中已然是开满四季的花,然而嘴比鸭子还硬。
楚怀信一笑,手指轻轻揉着她的唇珠,“小满骂我什么都好,总有一天小满会想起来的,那现在就当作我做错了事,在求得小满原谅好不好?”
徐绾嫣脸红得仿若院中的红梅,在外头沾染上的寒气也尽数不见,只剩下从唇瓣开始向四肢传递的热意。
“我……我饿了,吃饭吧。”
她临阵脱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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