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她的便宜爹姜翏偷摸下界了,不过也就呆了一刻钟不到,唠了没两句急匆匆又回去了。惹得範乐满腹牢骚没人说,怨念瞪着姜翏后脑勺半晌。喜宴持续了一天一夜,上清宗、古月镇欢腾了一天一夜,热热闹闹的。除了相邀交情深的宗门,其余门派皆无请帖。上清宗有些威望,对外公开却是除开範乐的两件圣器别无他传,外出弟子更是常常借用飘渺派虚名扯虎皮。真正做到了大隐隐于市。喜宴结束的第二天,颜溪又收到了一张请柬——无望寺邀。佛子继任无望山上的松柏在寒日里裹上白霜,瑟瑟发抖的松鼠蹿出个脑袋,奔走在山林间,寻到正儿八经的山路,翻进一处一平方的大小的小木屋中,不多时,腮帮子鼓鼓囊囊的,身上挂着一捧棉絮,颠颠的跑回窝。寒风呼啸,山林入目遍地雪白,雪地上大大小小的脚印被落雪覆盖掩埋。山下结着一面可容纳半个山头的镜湖,叮咚的小溪流自山顶高处顺着蜿蜒小道淌淌而下,彙入湖底。湖面结冰不薄不厚,隐约可见底下流动的山泉水里欢快摆尾的几尾银鱼。银鱼穿梭于水藻间,觉察有人瞧它,羞羞怯怯躲在更深处的水藻丛中,藏匿蹤影,待人少时,又探头探脑出来玩耍觅食。冰层中并非清澈透明,其中竟夹杂许许多多不明生物,观其长相,似乎是虾类,仔细一瞧,它们还会动,虾尾时不时弹动一番,似乎以此证明自己是活物。路过的修士忍不住好奇的看一眼,踏着冰面也会特意绕开这些小东西。若是寻常人必是不能在这冰面上如履平地,偏生,今日来访的皆是修士。有应邀而来的,亦有听传闻结伴赶来看热闹的,或是单纯为了长长眼,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天光神迹。通天梯是处于对外开放又不完全开放的状态,类似一种自我保护机制,通天梯本身除却有福泽修缘的人,一般修士想要前往窥见其风采需得有佛门弟子引荐,方能一睹真容。曾经风靡一时,借登顶之名测试其道侣真心,携手踏过通天梯的道侣留下恩爱美名的比比皆是。但事情总有两面性,不少因此决裂的道侣十分抵制,后续也无人大肆宣扬,慢慢休止,便少有人问津。倒是给茶余饭后添了一桩笑谈。“……道友,许久未见,近来可好?”“哈哈哈,看你说的这话,老夫壮得跟头牛似的,可别拿我跟那些个小崽子们比……”“呦,小师弟才几月未见,这修为蹭蹭往上涨啊,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哪像我修为寸进也无,比不得比不得……”“师兄谦虚了,想来师兄根基比我扎实,有机会还想请教一二,还望师兄不吝赐教……”“好说好说,择日不如撞日,待事了,老地方比划比划……”“正有此意!”年近半百的修士言笑晏晏与青春常驻的老友小声攀谈,年轻气盛的后辈私下约谈切磋一二,场面平静和谐,一团和气。无望寺的场面堪称空前盛大,比之各门派会武有过之无不及,老一辈的半是恭贺半是观望,年轻一辈的单纯出来长长见识,见下世面。有道是:可遇不可求。“阿弥陀佛,檀越里面请,若有招待不周,还望见谅。”素袍僧人含笑双手合十行一礼,眉目温和。几位世家弟子谦和回礼,微微摇头,示意无碍。逍遥自在惯了的散修只是点头示意,不甚在意这些虚礼,迈着从容自在的步伐去寻一个好位置去了。“哎!老小子你等等我!急着去投胎啊!”一名胡子拉碴、鬓角发白的修士急吼吼追赶而来。路过僧人脚步未停,嘴里不忘嘀咕:“跑什麽跑?是有狗撵你不成?害得我老胳膊老腿都跑酸了……”僧人只是笑笑,看着一前一后路过的修士,眉眼染上淡淡的喜悦,无望寺迎来了久违的热闹,鲜活不一的热闹。“阿弥陀佛,明俭师弟,师父唤你去后禅房,此处由我代便是。”同一素袍的僧人缓步上前。明俭稍愣几秒,点了点头,略微沉吟:“阿弥陀佛,那便谢过明堤师兄了。”退了几步,终是忍不住回头,顿了顿道:“明堤师兄,上清宗弟子尚未到……”话头止住,未尽之言明堤心领神会,脸色不变,不鹹不淡“嗯”了声。见状,明俭只得无奈摇头,也不知明堤师兄是生性叛逆还是怎得?分明先他入门几年,时常也听明逖师兄教会,还是如此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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