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季德佑觉得有些许的意外,但是却并没有感到特别惊喜,或者说有吓一跳的那种感觉,只是觉得这些事情在意料之外,但是却在情理之中。
“当然,如果你想知道更多信息,不如到了阳炎霆亲自探寻,总比我这道听途说的稳妥多了。”
“那葛兄曾经去过阳炎霆吗?”
“有幸去过两回,都是老爷还在走商路那时带我去的,后来就不再有过这些路线了。”
“为什么不走这些商路了?”
“宗门之间日益隔绝,大家来往很少,也不太需要来往,原本镇守一方便可维护天下太平。此行的目的或许你我都已猜到一二。”
一个人首次面对宏观世界局面时,通常会有一些恍然大悟的感觉,季德佑也不例外,从前从未思考过天下二字,如今他心中已然被天下填满,从未有过的目标感在他心中燃起。或许这就是那水形幻体所说的“成长”吧。
末日临近,行医救不了天下。只有手中紧握的实力,才可与历史的洪流相抗衡。
我要更强!一个强烈的愿望从季德佑心中迸发而出,前路从未有过的清晰,也理解了家主对他的期望。
两人不再言语,季德佑骑着马走在商队较为前方的位置,不走最前面只是因为不认识路。一路上也遇到过一些流浪汉,但季德佑只是给予食物与补助,然后便离开,在此期间葛清风变得更加悠闲。季德佑那先天强大的外向性格,也使得他在与人的交流上毫无障碍。渐渐地,他成为了商队的核心之一。
跨过湖泊走过草地,经过平原越过山岭,季德佑使用土元素力求将货物保存完好,开辟道路方便商队前行。
他不知道怎么贯彻自己眼中的正义,葛清风只是告诉他按照自己想的去做便好。作为金丹期强者,护送货物那是顺手拈来之物,此外他常向路过的城镇中人打探信息。带起圆帽,坐在露天的茶馆且听人们阔谈风云,更多的是人们对生活与世道的评价。
不知何人在阔论:今年又欠收了……今年生意又没做好……据说县老爷又在选妾……私塾出来的小子竟然没人招工……要是,能回到几年前多好啊……
虽然季德佑很想去惩戒恶人,但那些县老爷、知府大人,怎会是他这无名竖子能轻易惩戒的?即使自己已然可以轻而易举地抹杀一个人。从前总是按照家主的意思前进,却从不知家主是在为他扫清路上的障碍,以便让他大展拳脚。值得庆幸的是,季德佑没有辜负家主的期待,至少从前如此。
但是,这样安排好自己的前途,算不算是另一种禁锢呢?
季德佑有时连续半月不进食,但身上的食物却从未见他有多余的粮食。每每路过城镇,季德佑都会购买不少的便携食物,虽谈不上好吃,但能大量补充热量。或许在某个经过的路上,有人会记得季德佑的身影,那强壮的,骑着马,手中握着长枪的身影。
商队常见季德佑在晚上独自一人坐在高处,盘腿而坐,吸收土元素滋养元神,有时拿出兵书看着书中招式便练了起来。
越是接近阳炎霆,道路越是崎岖,起伏的地面轻易让普通人放弃,但在季德佑那几乎改变地貌的能力下,商队亦能如履平地般走向阳炎霆。
周围植被的种类渐少,更多的是高大的竹子胡乱竖在地面。土地泥土稀疏平常,或许不久前遭遇过能改变地貌的灾害,一旁有些凹进去类似于河床的样貌。周围城镇不少,似乎都是新成立的,周围最古老的小城城墙上甚至找不到战争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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