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想要讲话,却发现喉咙也犹如烈焰灼烧一般,钻心刺痛。
“水……”费了很大的劲,沙哑的不像是人。
准备将最后一个果子摆在盘中,诧然听到这难听的声音,阿庸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手指松动,果子掉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几圈。
难以置信的转过身,阿庸原地站定几秒后迫不及待的扑到楚仟泠身侧,拉住她无力垂在身侧的手,眼眶湿润,“殿下,您终于醒了!奴真的好怕,怕您再也醒不过来了!”
刚醒来,身上还是软绵绵的,使出吃奶的劲才侧过身面对阿庸,即使她看不见听声音也知道阿庸现在变成一个小哭包了。阿庸这性子是一直都没有变过,只要一遇事就会忍不住哭鼻子,前世她走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依然是这样,看来是改变不了了。
用另一只手温柔的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头发都披散在身后,她没有意识的这几日这娃娃恐怕头都没时间梳吧?
想说些安慰的话,奈何喉咙如灼烧,实在憋不出来什么,“水……”
“殿下,你说什么?”阿庸靠在她手上的头颅缓缓抬起,净白的小脸全是茫然,显然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
“水来了。”
左肖端着桌上倒来的水,俯身放在阿庸身旁的矮桌上,如清泉流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隐藏的急切。
阿庸惊呼出声时他便听见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赶来,临门一脚还是停住了。站在门口安静地望着互相依偎的主仆二人,一时没出声打扰。
见躺在床上的美人儿唇角干涩,而那个小姑娘却不懂她的意思,轻笑了一声,而后又慢慢淡去。
真是个小傻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仟泠被惊的从床上坐起,可惜后力不足又虚弱的躺了回去。就着阿庸的手喝了些水,急切的想找声音所在的地方。
扶住她焦急乱动的身子,左肖温柔的说:“臣在这儿,殿下不要乱动。”
“左——肖,你,还活着?”楚仟泠安分下来,得水润了润喉,她总算能艰难的说出有些话了。
左肖就知道,再见到他,她必然会这么问,苦笑一声:“那一日……”
大婚那一日,他身穿大红婚服,骑着纯白骏马,身后有八抬大轿,正欢欢喜喜的准备去接属于他的新娘。谁知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白参带着一队人马将他堵在了去公主府的必经之路,连打带捆的带着他走了,先是去了乱葬岗,见到曾在怡人院相会的那人。
还是那不男不女的尖细的声音,却没了当时的温和,“左肖,鄙人是给过你机会,可你怎么就不知珍惜偏要和尧儿一般昏庸的去喜欢上一个必死的女子?你真是太伤鄙人的心了。罢了,也真是留你不得,杀了吧。”
“是。”
一直对魏尧忠心耿耿的白参,听从了司左的话,一手拉住跪在地面身板却挺得笔直的左肖,另一只手却拿着锋利的长剑,狠心的刺进了他的血肉。
嘴角总是有源源不断的血流出,可惜这些血在满是尸骨的乱葬岗并不值钱。白参俯身上前,在他耳边说:“左公子,对不住了。”
神魂脱离身体,左肖在没了呼吸之前仿佛又见到了那个如天仙的女子。他已经到了天堂吧,他想。
而后一日,他在腹部剧痛中醒来,当时他便被安置在了齐严所隐居的地方,每天忍受着一个人生度了一半的老头的无限牢骚。
有几日,他都想着,他要是狠心一点,就能把那烦人的老头给杀了。
每每拿起手中切菜的刀,他却又只能叹息一口,好歹救了他一命,能忍忍就忍忍。
他在这山林深处醒来时,就已经明白了魏尧的一切苦心与难言。魏尧只是想在不让魏棕和司左怀疑的情况下,保下能保住的人。
——
“欸,小丫头,快来给你家殿下服药了!”
左肖刚刚讲述完,没给楚仟泠任何消化这些的时间,狂野又苍老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楚仟泠有些熟悉,却不太记得这个人是谁了。
齐严吹着长长的胡子,端着一碗浓黑的药走来,隔着老远楚仟泠就闻到了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小脸皱成一包糟。
原先见两人都站在床前,齐严并没有觉得奇怪,毕竟这一男一女这两天一得空就在床前站着就跟守灵似的。
“哟,原来是醒了啊!”半凉的汤药放在阿庸手里,毫不避讳的搭在楚仟泠的手腕上把脉,对于楚仟泠醒了并不诧异,“嗯,脉象基本正常。”
捋着全白的胡子,齐严抬头,乎见楚仟泠那双没有任何焦距的双眼。仿若原本繁星满天的星空失了星星,只有无尽的黑。
抬起手在她的眼前挥了三次,楚仟泠都感受不到,眼睛没有如常人一样跟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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