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是一定要说给他听的。想要传话给玉藻前,那么前提便就是找到玉藻前。然而他是个相当神出鬼没的家伙,并不容易寻找。先前从妖狐嘴里套出的消息称玉藻前喜欢站在高处,到地标性的高层建筑物楼顶多半就能找到他,但铃鹿总觉得现在他应该也没有这么个闲情逸致了。在很不经意的某一天,铃鹿见到了玉藻前。铃鹿总觉得,是他刻意来找自己的。玉藻前变得好像略微憔悴了一点,狐耳半垂,狐尾的毛发没有了印象里的光泽。铃鹿觉得他的状态不太好。“嘛……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挺想看看你的。”他轻声说着,偷摸看了她一眼,随即又移开了目光,“会不会打扰到你?”“不……怎么会。”铃鹿看着他,心里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你啊,不会是已经知道了吧?”知道了关于她的一切——还有爱花的一切。沉默之中,玉藻前点了点头。但他又慌忙澄清说:“我不是想要来打扰你的生活。我只是……”只是被那个事实折磨的不得安宁,想要再看看她,了一桩念想罢了。因为,爱花并没能长到这个年纪啊……“也说不上什么打不打扰,反正我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铃鹿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挠了挠后脑勺,支吾着说,“想来看我的话,也没事。”玉藻前怎么也想到会听到这话。他呆呆地看着铃鹿,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啊……有句话想转达给您。”铃鹿说,“是爱花没能来得及转达的。“她说,很高兴你那一刻没有回家。”那是残存在记忆末端,最后的一丝念想。心爱的父亲不在家,那些阴阳师不会发现他,父亲能活下来。幼小的她,在彻底踏向死亡之前,这般幼稚地想着。从不怨恨自己的死亡,只为他的存活而感到庆幸。玉藻前的嘴唇忍不住颤抖,泪水从面具中漏出。天变得阴沉,不由分说地下起了雨,铃鹿撑起伞。倾斜的伞面为他遮挡住了雨水。“你的眼神不一样了。”很忽然的,她听到玉藻前说。但她其实并不太懂玉藻前的意思。“是因为那个叫做大岳丸的妖怪吗?”铃鹿感到脸颊微热,她轻轻点了下头。玉藻前也忍不住笑了:“他是个不错的孩子呢。”他的手掌拂过铃鹿的眉眼,那都是他记忆中的模样。虽有不舍,但他终是垂下了手。“铃鹿,我为你送上祝福。”他说。“我祝愿你的眼神永远如此清澈。”作者有话要说:藻哥:大岳丸是个好孩子呢,就是太菜了,连我的胧车都打不过鱼丸:你可憋说了!镇墓兽空气中带着一股难耐的燥热感,尽管有淅淅沥沥的小雨,但却是一点也没有冲淡热度。镇墓兽伊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等待着黑夜赶紧降临。到时候,就能阴凉下来了吧,他想。他实在快被热得受不了了。自从偷跑的邪神再度被高天原封印,他那自由自在的好日子就到头了。高天原以玩忽职守的罪名,勒令他重新镇守此处,哪怕直到神愤之炎彻底消失,他也不能离开这里。如果胆敢违抗,那么他就会成为邪神的午餐。伊吹可不想被邪神的九只蛇头扯成九块,于是只好收敛起性子,乖乖地听从高天原神明的指令,不敢再从这里离开一步。至于过去那些逍遥的日子,也都已经成了过去。他再也不能厚脸皮地伸出爪子向路人讨要小鱼干,也没办法再凑到阴阳师耳边轻轻说上一句“阴阳师不要偷懒喵”之类的话了。回想起过去,伊吹就忍不住地想要感叹一句,往日不再。现在他所以拥有的,就仅仅只有这片方寸之间的空地。没有好吃的小鱼干,也没有愿意听他差遣的笨蛋阴阳师,甚至连一个访客都没有。从重新回到这里,履行镇守职责的那一天起,谁都没有来看过他,仿佛大家都忘却了镇墓兽的存在。他看着对面山头的桃树在春日抽出新枝,在深秋褪去枯叶,浅粉色的繁花相隔数十里之外都能看到,冬日的枯枝与苍茫的天近乎化作一体。后来,那株巨大的桃树被山上的村民砍去了。在桃树倒下的那一刻,伊吹好像听到了它的痛哭。从此往后,就只剩下他独自矗立在天地之间,镇守着违背了高天原意志的邪神。严谨地说,实际上他也不算孤单。在他身后的这扇沉重的玄铁大门后,还一个“伙伴”存在,只是伊吹从不将他视作伙伴,他也从没在意过自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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