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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35（第1页）

小玲有一个好朋友，她叫她梅姐，她俩有时逛逛商店，或到公园聊会天。，梅姐个头只有一米五几，但穿戴时髦，浑身显得精神，丈夫跟着公公搞工程，家里条件优越，出手大方。小玲内心很是羡慕梅姐的穿戴，低头看着自己廉价的鞋她脸色发红，她也想买一些贵的，但刘永伟已经限制了她的花销，她不敢像当姑娘一样，工资月光了，但听到梅姐说你家没有电话时的表情，她心里没能承受住，她自己拿定主意，给家里安装了一部电话。花掉两千八百员。并第一时间拨通梅姐家电话。她们聊得很开心，小玲心里有了满足感。

刘永伟回家后，发现家里多了一台座机电话，看了很长时间，只是叹了口气，没有抱怨小玲，她悬着的心放下。

四年过去了，小慧上学，学校离姥姥家近，经常在那住。小玲也找到一个超市理货员的工作。她已经适应和刘永伟聚少离多的生活，干活变得麻木，对有些事不再有着激情。

一次刘永伟他们在浙江配货，晓明看着工人装车，刘永伟溜达不远处的一个批发市场，他经常到这样的市场溜达，看看外面生意是如何做的。他今天来到这个市场，发现有东北人参，在这里大量批发，尽管他是东北人，但人参他还是少见，他逗留了很长时间，听着南方方言，和人参交易的行话，他觉得很有意思，最后他明白了，人参一斤是论几个头的。头少的价格不菲。回来的路上，他满脑子里是一双双挑人参的手。

晓明用手拍拍车的前脸对刘永伟说：它给我出了不少力，买的时候就是二手的，现在得赶紧把它卖掉，不然老修，就不挣钱了。刘永伟也看着车，想不出说什么。晓明以前告诉过他，再买一台新车，一直干下去。可刘永伟并不想卖一辈子“手腕子”。

回到家，他翻看着存折，不到三万元，他想用这点钱起步，做点生意。他好几夜没睡好觉，最后，他去找吴大爷。

小玲想，刘永伟好不容易休息几天，想让他陪她逛街，刘永伟还是选择到乡下，正好电话零响了，是梅姐想让她陪她逛街，刘永伟心理暗喜。

刘永伟买了一些熟的猪耳朵和两瓶酒，他想陪吴大爷喝点酒。吴大爷看到刘永伟的到来，脸上流露出孩子般的喜悦。中午爷俩开始用餐，吴大爷看到卤熟的猪耳朵，眼睛发亮，嘴里说到，这可是一个好下酒的好菜，带脆骨的，爷俩干了一口。

刘永伟问：大爷，我想做点生意您看行吗？吴大爷把葫芦放到草地上，看着刘永伟说：孩子，你干运输不是很好么，怎么想换行了？刘永伟回答：不是换行而是我想试试做生意，吴大爷看着他说：你说说看，刘永伟说：运输的活其实很好，如果自己有车，最好是新车，一定赚钱，可一台新车得十几万，我根本买不起，只有给老板打工，等我攒够钱，那得“猴年马月”，这很不现实。这几年全国跑长途，我看各地都有批发市场，生意干的都风生水起的，我也想试试。吴大爷点头问：那你想做什么买卖？刘永伟回答：您看我做我们东北人参生意行吗？吴大爷抬头看看天，看着刘永伟说：说实话，我对生意不在行，当队长的时候，给大伙卖过玉米，多问问就能挣到好的差价。人参我见到的都很少，那可是一个金贵的东西，咱这没有，它生长在吉林长白山那嘎达，你打算怎么办？刘永伟回答：我都打听了，人参产地最多的地方和批发市场在吉林省抚松县，浙江和广东是销量最多的地方，我想挣个差价。吴大爷点头说：行，我看可以，做生意总比打工强，有钱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吴大爷稍停一下接着说；不过，人参那东西太贵，一开始你试探着来，别一开始就把老本压上，不好收场，刘永伟点头。吴大爷接着说，到哪地方，你先不要着急，多问问，把事整“‘扎实”了在出手，刘永伟点头回答：是，大爷您放心，吴大爷拿起葫芦，来小伟，祝你慢慢变成一个大老板。刘永伟端起小碗说：好，我一定成功。刘永伟这边和吴大爷聊得开心，对未来充满的希望。

小玲这边和梅姐逛着商场，梅姐告诉小玲，换季皮草大促销，她要买一件。小玲看着梅姐穿的衣服说：梅姐，我看你冬天不是穿了一件貂皮大衣吗，梅姐杨了一下眉毛说：一件那行，最起码得三件，再说，这次是外地人在这大促销的最后几天，价格一定特便宜。说着她俩来到皮草专卖店，里面的人很多，她们看了一圈，梅姐没看到中意的，她们又换了一家，可还是没有相中的。最后她们找到一家，梅姐看上一件棕红色半截大衣。她把包递给小玲，试穿一下。在镜子前，梅姐叹了口气说：好是好，可我的个太矮了，没有命穿这个。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到她们试衣服，走了过来说：两位女士真有眼力，这是今年最新款，纯貂绒的。梅姐叹气回答：好是好，可我穿着太大，那个女人看了看梅姐穿在身上的貂皮，心想是有点大，但嘴上没说，看到一旁的小玲说，这件衣服如果要是她穿，一定又合适又好看，小玲马上摆手说：不是我买衣服，我是陪她来买的，我可买不起。那个女人又说：这可是一个机会，现在是六折，梅姐看了看小玲说，老妹，你试试这件衣服，说着梅姐脱了下来，递给小玲，小玲忙摆手说，我可不试，我不可能买，我不试。那个女人说：你先试试，不买也没关系。梅姐也说：试试也不要钱，你穿上我看看怎么样。小玲还是想拒绝，可梅姐开始扒小玲的上衣，给小玲穿上貂皮大衣，小玲心想，我也就是试试。她穿上后，三人同时看镜子，那个女人说，天呐，这简直就是给你订做的，你这个头，你这白白的脸，配上这个棕红色，太美了，梅姐心存嫉妒，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件衣服穿在小玲身上，显得高贵典雅。小玲你穿上这个简直太漂亮了。小玲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情不自禁的转了一圈，心想，自己要有这件皮草，简直无敌了，可一想到钱，她的脸红了。

她慢慢解开扣子，想脱下来，梅姐马上制止，别动，她转向那个女的问，这件衣服打完折多少钱，女人看看标签回答；打折后一万六，小玲马上说，梅姐我可不买，梅姐说：你别动，对女人说：打完折还这么贵，那好你把你老板叫来，女人微笑了一下回答：我就是老板。梅姐看看眼前的女老板说：那好，你在打打折，老板见识的多了，看出她的心思：说实话，这就是最低折扣，这是到春季，我们要撤摊了，再说，这是我们店最高档的衣服。小玲这时脱下衣服，递给老板，脸红着说：谢谢，梅姐我们走吧。梅姐看看小玲看看老板手里的皮草，对小玲说，老妹，看来我今天试了很多衣服，可我一件也没看中，这可能是天意，你不用担心钱，我先给你垫上。小玲马上说：梅姐这不行，梅姐推开小玲，对老板说，老板你也别说不打折，我看，这件衣服给你一万五，马上交钱。

出了店，小玲抱着衣服非常激动，她没有听见梅姐和老板的交涉，只是沉浸在她穿这件皮草镜子中的自己。到家后，她迫不及待的又穿上看着镜子中的衣服，她闭上眼睛仿佛她走在冬天的雪中，在上班的路上，都是别人投来羡慕的眼光。

下午她想了想，还是拿出存折到银行取出钱，给梅姐送了过去。

刘永伟拿着存折看着小玲，小玲坐在炕沿上哭着说，我回家找我爸妈要钱给你。刘永伟举起手嘴里说：你，你，可还是没打向小玲，最后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墙上，手的关节翻开两块皮。小玲吓得躲到一边。母亲推门进来，没说话，上前就给刘永伟一个耳光，刘永伟看着母亲说，妈，不是我的错，是她。母亲心知肚明，但还是说：怎么还没完了，买就买了，你挣钱不就是给她花的吗，刘永伟马上说，妈，可我用这钱想进货用的，她不是不知道，还买这么贵的衣服。母亲叹了口气说：算了，她还小，看着小玲，孩子，你以后动用大钱和他商量一下，谁家过日子也得有个打算，小玲感激婆婆解围直点头。刘永伟还想说什么，母亲一摆手说：闭嘴，再说，我还打你。

晚上，两个人背对背躺着。刘永伟盘算着余下的钱能进多少货。

第二天母亲喊：小伟，刘永伟来到母亲的房间，母亲从炕琴里拿出一个小包，慢慢打开，包里是一叠钱，母亲说，这钱你拿去用吧，刘永伟看到母亲手里的钱哽咽着说：妈，这是您的“过河”的钱，我不能用，母亲回答：嗨，啥过河钱，有你们妈啥河过不去，拿着吧，等你挣大钱了，再给妈。刘永伟还说：妈，我不用，说完要走，母亲喊道，站住，你还不听妈的话了，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那做生意的不用本钱，拿着。

母亲把钱给缝在刘永伟内衣口袋里，并千叮咛，万嘱咐，外面人杂，不可露白。刘永伟点头。

要走的时候，小玲知道丈夫为这个家全力付出，低头羞愧地说：要不我回家向爸妈借点钱。刘永伟看了看小玲说：不了，刚开始，先少进些货试试。在家看好孩子。小玲点头：放心，早点回来。

刘永伟坐着火车的硬座，看着窗外电线杆，一闪一闪而过。心想，只有慢慢来了，本钱小，慢慢做吧。

到了抚松，已是傍晚，他找了一家小旅馆，想了想还是住一个插间，这样能省一半的钱。老板带他到二楼房间，房间是两人的普通客房，只有两张床，卫生间在外面是公用的，房间里有一个客人，在看着黑白电视。刘永伟向他点点头，那人也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个招呼。刘永伟放下包，拿出一个杯。这时对面的客人，也拿出一个杯，先前一步拿起暖瓶给自己的杯倒满，把盖拧的很紧。可是很奇怪，他并没有把杯放到两张床中间的小桌上，而是揣在自己的衣服兜里。刘永伟倒满水，把杯放到桌上。那个人看了看刘永伟的杯，看看刘永伟问：你是那的人？到这干什么等话题，刘永伟一一做答，那人，哦，是呀，到这大部分人都是冲人参来的。刘永伟观察，这人大约四十多岁，刘永伟也想问几句，可那人站起来说，该去吃饭了，你要是出去锁门后把钥匙放到前台，刘永伟说：好，那人走了。

过了一会，刘永伟看了看表，是该吃饭了，他下楼，把钥匙交给老板。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给小玲打电话，报平安。他找了一家小饭馆，推门进去，可巧，一个客房的人也在这吃饭，刘永伟点了一下头，那人也点了一下头。刘永伟点了一个菜，来了一碗四两大米饭，他确实饿了。

晚上临睡的时候，刘永伟发现那个人把水杯放到自己的枕头下面，他不想问，穿着衬衣睡了。

一早刘永伟来到人参市场，这个“参市”并不是很大，中间有足球场那么大一块空地，一些参农，把刚起的鲜参堆放到空地上售卖，四周一圈的平房，各家挂着牌匾，有到屋里选的有到空地上选的。刘永伟想起吴大爷的话，多看看多问问，他想进干货，看见一家人很多，他进去站在后边听挑货砍价，老板问刘永伟，买什么样的，刘永伟回答，您忙，我先看看。一上午，刘永伟走遍了这个市场所有商家，和各个地摊，基本了解了行情，但他并没有出手。可巧的是，他又遇到同房的大哥，他没有注意到刘永伟在他身后，他在和老板砍价，刘永伟听出，他十分内行，给老板说的哑口无言，最后老板一挥手说：好了，你也是老主顾，就按你的价，不过最少得一千斤，好，二人握手敲定。刘永伟离开市场时，看见有送参的车，停在一旁，他心中暗喜，上前看看货问：老板，您往这送什么价格，那人冷笑一下回答：不知道，并背过身去，不理刘永伟。刘永伟尴尬地离开。

下午，刘永伟想到一个主意，等同室的人回来。他主动搭讪：大哥，您也是收参的，那人微笑了一下回答：做点小买卖，刘永伟谦虚地问：大哥我看您十分内行，一出手就是一千斤，那人回答，嗨，那是替人购买的，我那有那本钱，看看刘永伟他问：兄弟，你今天买的是什么样的参，刘永伟脸红着回答：我今天没敢出手，那人说，你是第一次吧？刘永伟点点头，那人说：你打算进货往哪销，刘永伟回答：销往浙江，那人点头，噢，行，不懂的你可以问，我还略知一二。刘永伟忙说：那大哥太谢谢了，那人，嗨，别客气，都是混口饭吃。此人姓王，刘永伟叫他王哥，晚上刘永伟坚持要请王哥吃饭。到了饭店，王哥冲老板说：来个东北“国菜”，老板回答：好勒，刘永伟不知道王哥点的是什么菜，他问老板还有什么菜，老板回答：这个季节河鱼最“盖了”，刘永伟说：好来盘河鱼，还要点菜，被王哥和老板同时制止，不能再点了，再点就吃不了了。二人要了一斤散白酒，“国菜”上来了，原来是一盘尖椒炒干豆腐。

刘永伟了解到，王哥是给广东一个老板收货的，而且量很大，就雇他这个内行人专门收购。当知道刘永伟只能收几十斤的货时，王哥说：就这点货，量太少，不好砍价，他看看刘永伟，加上吃了人家的饭，怎么也得出点力，他对刘永伟说：明天我收货时，多收一些不就完了。刘永伟举起酒杯，大哥那太谢谢了。

第二天王哥带着刘永伟开始收货，刘永伟得到了他满意的干货。临走刘永伟怀着好奇问：王哥你的水杯为什么老揣在兜里？王哥苦笑了一下，和你说说也无妨，他叹了口气说：那是我丢人的事，我们出差都是为了省钱，一般都住插间，一次我和另外两个人插间住，其中一个人往我和其他一个人的水杯里下了药，我俩在半夜都被洗劫了，等我们醒来，他早跑了，登记的是假名，哎，兄弟，出门在外处处要小心，刘永伟也苦笑了一下，谢谢大哥，我记住了。

刘永伟一路坐着火车的硬坐来到浙江。下车时他两腿肿的厉害，好一会才适应走路。由于货好，还没等进入市场，就被批发贩子在市场外给截住收购了。刘永伟本不想卖给他们，但他们看到货后给了一个好价，他出手了。刘永伟心里特别高兴，马不停蹄赶回抚松，幸好王哥还在，一个月刘永伟往返了四趟，母亲催他回去，生意不是一天做的，更不能一下吃个胖子，他想了想该回家一趟了。

回家后他算了一笔账，去掉所有费用，他赚了四千两百元，他心里高兴但他没和小玲说实话，心想，人增长最快的就是虚荣心，虚荣爱美，代价太高。不能和他说实话，对小玲只说赚到的一半钱。小玲惊讶地说：妈呀，一个月就能挣两千，刘永伟回敬了他一句，你要是不买貂，赚的还多，小玲噘嘴，刘永伟忙说：好了，逗你玩呢，他想了想，诡异笑着对小玲说，哎，你穿上貂，让我看看，小玲嘴上说：不穿，可手已经打开了柜门拿出了貂皮，她刚要穿，刘永伟奸笑说：等一下，小玲看着刘永伟不解等什么，刘永伟又诡异的笑着说，你把衣服都脱光了再穿，小玲脸红着说：坏蛋，可她还是把衣服都脱了，穿上貂皮，刘永伟坐在炕沿上双手拄在炕上，看着小玲说：不要系扣，转几圈，小玲照做，停下后，刘永伟站起来，双手伸进貂皮里抚摸着小玲粉白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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