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子里梅映雪听得清清楚楚,心神轰然一震!她们在说她?去请安时,大长公主确实夸过她相貌拔尖。当时凉亭里还有不少女眷在,因为礼仪约束没有左右顾盼,只低头行礼,并未注意都有谁。况且她才入京,看了也未必就认识。这几人当时也在?何仇何怨,怎麽将她说得如此不堪?袁岫峰坐在她身侧,自然也将这些话听了去,梅映雪更加觉得难堪,粉拳握了握,要去寻她们理论。袁岫峰皱着眉头,眼底怒意盎然,在她要起身时,却拉住了她,压低声音道:“不必理会那些毫无教养的人!她们只会背后说人,当面罗唣,有失咱们的身份。”梅映雪同样压低的嗓音,难掩怒意,“可是她们如此诋毁我,这口气叫人难以下咽。”袁岫峰显然对这些早就习惯了,叹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3?以后你在东京住久了就知道了,这些官宦家的小娘子仗着家势,素来横行。她们口舌不留德,确实可气,只恐你一张嘴,难抵这许多张口舌,闹起来反而吃亏。”阁外的几个人还在拿她嚼是非,现下正是一道娇脆的嗓音在说话,听着就在阁外的窗台下。“……我看得真真的,她就是这麽转着转着,一头扑进了柳指挥使的怀里……”那些小娘子有惊叹的,也有轰然取笑的。娇脆的嗓音边笑边嘲讽,“哎哟,我当时恶心的直起栗,就没见过这麽不害臊的!”先前那个尖细的嗓音,笑时愈发尖锐,“柳溪亭没把她丢进水里麽?”几个人笑得更大声,那道娇脆的嗓音笑得最响,“怪可惜的,别说水池,连个水洼都没有,柳溪亭想丢也丢不进去吧……”几个人围在月季花丛边上,肆无忌惮地拿陌生小娘子取笑,四周还有游人经过,被她们的声音吸引,驻足听个热闹。突然间,高处阁子紧闭的房门被人从里边猛地拉开,里边的人跨出门槛,站在台阶高处冷脸怒目而视,“不知妾哪里得罪了几位小娘子,竟被几位捏造事实,恶语中伤?”挺身而出阁子建在高处的台子上,即使开着窗,外边的人站在低处,根本看不到里边坐着人。站在花丛旁边,搬弄是非的几个人开始声音还不算大。世人都爱凑热闹、听是非,后来停下旁听的人越聚越多,几个人被围观更加来劲,嗓门高了几分,越说也越离谱。她们在人前唾沫横飞,肆意取笑,万万没想到被她们诋毁的人,就在头顶的窗户下边坐着。梅映雪忍无可忍,现身站在高处台阶上,横眉质问。这几人没想到正主就在阁子里,都是有头有脸的官宦之女,逞一时之快胡说八道被正主当面堵住,丢尽颜面。有两个人灰溜溜地想走。“站住!”梅映雪气得手发抖,指着她们连声斥责道,“亏得尔等皆是官宦后宅养出来的小娘子!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枉顾事实捏造谣言,诋毁旁人取乐,尔等的行径与市井长舌妇何异?尔等的教养又在哪里?”几个人被她骂的面上无光,三、两个人以袖子或丝帕遮脸,更多的则是不反思自己,向她投来怨憎的目光。那道娇脆嗓音的主人反倒踏出一步,气势不减,高声反驳道:“梅小娘子,你自己不检点,还不许我们说?”她学着梅映雪的语气反问,“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自己扑进陌生郎子的怀里时,与勾栏蕩妇何异?你的教养又在哪里?”这人不提嫉妒她美貌的事,只揪着她摔进柳溪亭怀里的事来说,很擅于煽风点火。梅映雪张嘴要斥责她,那些帮兇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三、四个人附和着喊,“我们哪里造谣了?郭小娘子说的不是事实麽?”“分明是你行止有亏,还想反咬一口!”“就是!难道还要叫人来对质麽?”恶人有助威的帮手,就容易火上浇油情绪高涨。郭小娘子也不例外,撸起衣袖,大有一言不合当场动武的架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梅映雪,“你敢说你在园子里,没有跌进柳溪亭的怀里?我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你一头扎到他里怀里,还赖着不肯起来,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她添油加醋,把梅映雪说的轻佻又无耻。围观的游人不明真相,大部分觉得谁嗓门大,谁说话流畅,谁那边站的证人多就是真的。梅映雪的胸脯起伏不定,她倒进柳溪亭怀里是事实,但是事发突然,只是一场误会,被郭小娘子说的,倒像她早有预谋,意图勾引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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