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影看着他有些慌乱的背影,猛的咳了两声,却扯了伤口,她抓着被褥,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指节抓得发白,她没骗他,后背的伤口是真的很疼。裴霁端了药进来,感觉清清的脸好像更白了些,他有些担心,“还疼吗?”温清影笑着摇头,“不疼,骗你的,你也信。”裴霁却很认真,“你说什麽我都会信。”温清影看着他,突然叹了口气,“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裴霁握着药碗的手微顿,却什麽都没说,只是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才放到她的唇边。“喝吧,这样才能好。”裴霁知道她不喜欢药里的苦味,哄着她喝。温清影配合他,沉默的喝完了药,她向来不喜欢喝药,因为觉得苦,小时候回回都要无垢细细哄着,才肯喝上一两口,后来入了宫,没人哄,没人疼,才渐渐能面无表情的喝了一碗又一碗的药。见她喝完,不知道从哪变出一颗糖放到她手里,“吃吧,这个是甜的,能沖淡你嘴里的苦味。”温清影捏着那颗糖,突然红了眼。“怎麽了?是疼吗?还是太苦?”裴霁见她掉泪,有些慌乱。温清影揉着眼摇头,“被风迷了眼。”门窗都关着,这麽怎麽会有风?但裴霁没有拆穿她,只是递上一块帕子给她拭泪。回府温清影一连在裴家待了大半个月,伤口才逐渐长好。对她的事,裴霁都是亲力亲为的,从不肯让旁人插手分毫。对于他,温清霖还算满意,在他眼里,他的妹妹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子。温清影伤好后,便起程準备回温家,她待在裴家本是无奈之举,更不能常待,他们毕竟还未成婚。温清影坐在马车内,掀开车帘朝站在外边的裴霁挥手道别。脸上的笑容在放下车帘后才消散,“哥哥查到什麽了吗?”温清霖伸手将一张纸递给她,“你出事那天晚上,我便派人去查了,在那些刺客身上都找不出什麽来,只找到了车夫的尸首。”温清影握着手中的佛珠叹了口气,“厚葬了吧,将他的月钱加三倍,每月按时给他的家人送去,京郊我有座宅子,也给她们吧。”“好。”“仵作说,那车夫可能是中了毒,幕后那人知道你什麽时候上的马车,大概就是那天同你出现在同一个酒楼里,花楹说,你让人给那车夫上了盏茶,叫他在楼下等你?”“是,我想着给他上盏茶,解解渴,那毒是下在茶盏里的?”“……是。”“怪我……”“敢在霜月楼光明正大的下毒,定是不怕被我们发现,更不怕我们查,或许,他们认为我们查不出什麽,或者查出来了也奈何他们不得。”“那日酒楼都有谁在?”“姑娘,有一个我觉得奇怪,丞相府的小厮,”花楹细细回想起来,“那日我们去的时候,便见着他坐在那,我们离开了霜月楼,他还在,像是盯梢,但是我当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花楹先前受了重伤,温清霖让她回去歇着她也不肯,在温清影昏迷的数天,她也守在外间,床榻都下不来却仍旧守着。“别叫我姑娘,我不是你的姑娘。”“我错了……姑娘……”温清影不想理她,她身边有裴霁,有哥哥,还有府医和奎宿大师,何需她一个伤患没日没夜的守着。花楹也无奈,姑娘从醒来那天见到她的伤,又听了大公子的话,到现在都不想理她。温清霖见她还气着,觉得好笑,“花楹也是担心你,不然何苦拖着病体陪你?你现在要这样伤她的心?”温清影看着她委屈的眼,这才软下来,“下次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理你了。”“不会有下次了。”“丞相府的小厮?哪个?”花楹想了想,回答他:“季大公子身边常跟着的那个,不知道是侍卫还是小厮。”因为他跟着季公子却没有佩刀佩剑,却总让人觉得气度不凡,所以花楹也不确定是小厮还是侍卫。温清影脑海中划过一张沉闷无趣的脸,那好像不是小厮,也不是侍卫,他同季洹旭长得很像,或许是找来的替身?前世在季霜星的封后大典上见过他一面,他深得萧成砚的信赖,在萧成砚心里的地位比季洹旭还高上一筹,后来季家流放,他却没事。“哥哥……这人不简单……”“我派人去查查他。”“好。”温清霖下车后便顿在原地,他微微躬身行了个礼,“见过殿下。”温清影听着外边的的动静,以为是萧回,结果掀开车帘看见了萧成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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