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麽办……”存彦哽咽着低喃,“师兄,我到底该怎麽办……”
止住泪水后存彦一直目光呆滞地坐在屋里,白露叫也只是恹恹地应一声,不再像往日那般乐于攀谈。他不放心存彦一个人,一直陪在旁白。
到了傍晚,原本一声不吭的存彦忽然发出笑声,他吓得赶紧过来查看,生怕对方想不开得了失心疯。
“我没事。”存疑见他慌张的模样安慰道,“就是想到念卿小时候的事,忍不住笑出来了。”
他松了一口气:“您想到了什麽?”
“就是那些淘气的时候,把杨猎户家的大黄当马骑,把李猎户的猎鹰喂到飞不动,还有山下的农户齐大爷家里的老母鸡,被他吓得三个月没下过蛋。”
他听到也忍不住笑出来:“这些事我怎麽都不知道?”
“都是你还没来的时候,你来之后他收敛很多,应该是多了玩伴,就不再到处惹是生非。”
自己到山上时元念卿不过七岁:“他那麽小的时候就如此顽皮?”
“他从不会说话的时候就不老实。”存彦苦笑道,“有点儿力气就到处乱爬。”
他想象了一下那种情景,也是止不住笑:“其实我一直想问,您为什麽给他起名元巴?”
“唉……不是我故意起的。”提起这事存彦一个劲儿地摇头,“本来他周岁的时候,我给他準备了不少好名字,每一个都按五行八卦算过,想让他抓周自己选。谁知我去给炉子添火的工夫,他就自己爬出被子把我放在枕边的书给撕了,手里还拿着纸屑沖我哈哈大笑。那纸屑上正是个‘巴’字,我一气之下就给他起名为巴。”
果然是小泼皮的作风,连名字都是胡闹得来的。他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元崇面色凝重站在内院门口,见春玲出来干紧迎过去:“怎麽样?”
春玲看一眼食盘上没动过的饭菜,忧心地摇摇头。
“这都三天了……”元崇叹了口气,接过食盘,“这些交给我,你快进去看着点儿。”
春玲连连点头,回身进了内院,路过主屋的时候特意驻足听了听,里面还是什麽动静也没有。
元念卿已经独自闷在房里三天,脑子里反複回忆入京以来的每一件事,希望找出破解之法。然而绞尽脑汁,都无法找到抵消那个人对缘卿执念的方法。
从他进京,那个人就在布今日之局。先是用小事试探,确定可以利用,再借他之力瓦解太后势力,并且以最小的代价化解宗族举兵的危机,但这些其实都比不上寻找缘卿重要。
元氏宗亲举兵围京的消息传进宫里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那个人的反应实在太平静了,不是稳操胜券的平静,而是无动于衷的平静,甚至将这件事全权交给自己处理,期间也没有过问。
他那时候以为对方还準备了其他应对之法,可连日奔走他才知道根本没有什麽準备。那个人就是不在乎,不在乎宗族反目、不在乎血洗皇城,甚至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或许那个人唯一做好的準备,就是随时可以丧命。
这一路详细了解那个人的经历之后,说是万念俱灰也不为过。能够支撑着活到现在,恐怕就是对缘卿的执念。
因此那个人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缘卿的下落,也知道他深入调查必定绕不开缘卿,更重要的是存彦身为自己的师父一定会出手相助。
那个人其实和他一样,早就看出存彦隐瞒了很多事,而且正面质问不会有结果。那个人也同样知道,存彦最重视他,危机当前不可能袖手旁观。所以这番安排就是要让师父搅进这场乱局,并且为了帮他道出一直隐藏于心的秘密。
那个人笃定存彦知道缘卿的下落,只给七天就是最好的证明。七天出龚州都回不来,更不可能从头调查在他出生前就消失的缘卿。
可是没人照顾的情况下,他很可能坚持不了七天。如今师父、白露都被扣在宫中,泰清也要听命于那个人,真正有性命之忧反而是他。
这七天与其说是让他去查缘卿下落,不如说是在用他的安危逼存彦开口!
想通了这一点,元念卿心中豁然开朗,他不希望那个人如愿,就必须先下手为强!
他起身想要去开白露的木匣,擡手才发现自己在不受控制地发抖,越是想要稳住手就抖得越厉害,根本使不出力气。
他有些后悔自己这几天疏忽没有吃药,不止双手不受控制,双腿也像灌了铅一样沉。
艰难地挪步来到木匣前,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盖子打开,里面整齐地摆放着许多小物件,其中不乏他交给白露保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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