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推了?!”元念卿也不禁显出意外,“真的是因为受之有愧?”
“怎麽可能,其实是主家那边希望将封号赐给家中其他兄弟。据说这事令先帝左右为难,都是同宗同族,又都有功于朝廷,谁也不好得罪。”
“所以父亲的封号是什麽时候赐的?”
“是当今圣上登基的时候,与镇远侯一起封的。主家又得一封号,也就不那麽在乎侯爷这个,这件事才算了结。”元崇无奈道,“不过这件事一直是侯爷心里的一根刺。老夫人身体一直不好,老侯爷去世后更是每况愈下,没几年就撒手人寰。若是当初给了封号,家里宽裕一些,老夫人或许还能多撑些时日。”
元念卿了然点头:“难怪家里走亲戚从来都是母亲那边,父亲这边提都不见提。”
“外人不知道这些,以为都是一家人独揽大权,其实暗中争斗起来也是你死我活。侯爷早看透了这些,也极少与其他宗亲来往。不过彼此没撕破脸,与主家那边还有些面子上的往来。”
听完这些,他有些担心:“知道这些事的人多吗?”
元崇摇头:“侯爷很少提这些,哪怕跟随多年也未必清楚。我知道也是侯爷特意讲给我,怕您在京城万一与主家那边的人碰面,知道这些或许能少吃些亏。”
元念卿有感于元锋的一片苦心:“我本以为自己比红娇省心,结果反到让父亲操心最多。”
元崇劝道:“这也不怪您,毕竟进京也不是您的意思。而且知道这些的人确实不多,李参将那边得知我曾是侯爷麾下,也对我不那麽戒备,我才好顺势与他多聊几句。”
他也按下旧事,重提李参将:“既然他是庆州人,应该吃不惯幽州口味吧?”
“他确实抱怨过,而且这边酱料香料都比西北贵也不好买,他们就算自己开火也舍不得多放。”
这正是个做人情的好机会:“那回头咱们走的时候,你把厨房多出来的食材香料都留给他们。”
元崇点头记下。
“另外安排行李的时候,你腾出一辆旧车,到龚州之后我要再出去一趟。”
“还是只有您和娘娘?”
“不,这次我会带上听剑。”
回京的準备很快,车队如期离开王府。进入龚州境内后,一辆不起眼的小车离开队伍,独自朝西走了。
白露觉得今次的气氛与往常不同,不知是不是听剑在的缘故,即便出来元念卿也完全没有嬉闹,反倒是一脸凝重。
晚上三人找了间客栈落脚,饭后各自回房白露才开口道:“你有心事就和我说说,别一直藏在心里。”
元念卿摇头:“算不上心事,只是想把最近收集到的线索串联起来,可还是太零碎了,不够拼凑。”
“你得到了舞弊案的新线索?”
元念卿还是摇头:“舞弊案只是冰山一角,单纯深挖这一角也无济于事,必须要找出幽州调换学子户籍的确凿证据,以及这背后的目的,才能看清整件事的全貌。”
白露似有所悟:“你去赏荷会旧是为了找证据?”
元念卿轻笑:“证据哪有那麽好找?不过我去那里确实有几个目的,一来是想看看幽州官员的做派,二来是要在地方官员面前露个脸,三来也是想看看那个园子的布局。”
说起布局,他也有些在意:“那个园子虽然是林家建的,可是看起来比旧宅正常许多,至少能看得见路。”
“没错,那园子虽然只是个用来宴客的外宅,但布局和别的地方的园子大差不差。山石水路的排布是按照基本的风水规制营造,说明幽州工匠也懂这一套,因此旧宅的局促就越发显得不正常。另外李参将的出身也让这件事变得更加值得玩味。”
白露没听懂:“李参将和旧宅有什麽关系?”
元念卿解释道:“我原以为李参将常年驻守在这里,多少和幽州官员有些勾连,于是故意放军士们三天假,就是想看看藏在暗处的人会有什麽反应。”
他这才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让听剑每天观察前后门?”
元念卿点头:“我本以为那些人是代替李参将监视我的动向,但军士们回来之后他们依然在,我就觉得不对,这才问元崇李参将的出身,没想到其中还另有文章。”
白露赶紧问:“什麽文章?”
“如果李参将曾是镇远侯元震的部下,那些人很可能不单纯是在盯我,同时也在盯他。”
“你的意思是镇远侯和幽州官员有过节?”
“準确地说应该是和林家。”元念卿说顿了顿又道,“上次父亲过来曾暗中告诉我,当初你逃离京城之前的那段时间,有大批军士入京,其中就有镇远侯元震。不知道你对此还有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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