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被哄得心里舒服,元念卿进屋之后也收敛任性,坐下来正经道:“出门的事準了。”
白露喜出望外,悬着的心也安稳下来。
“所以有些事要提前说给你,这一次同样也不是只为了玩,而是与我现在追查的事情有关。”
他赶紧坐到旁边认真听。
“咱们从赤鸣山回来后,我就得到另一件差事,查一件二十二年前的舞弊旧案。”
二十二年前?他满是不解地看向元念卿。
“奇怪吧?我也想不通为什麽偏要让我查,而且不是什麽重要的省试、殿试,只是一场幽州的乡试。”
幽州毗邻京城所在的龚州,是出京向南的必经之路,亦是元念卿封号的由来之地。
“那年考功员外郎杨士争负责幽州乡试,期间陈表乡试有舞弊之嫌,却在京城派人彻查的时候忽然留下告罪书自缢身亡。告罪书上说幽州学子自视甚高,屡次轻慢于他,令他心生不满,故此想借舞弊之嫌惩戒一番。”
这理由着实离奇,因为学子轻慢就要用舞弊构陷,还为此断送自己性命,实在匪夷所思。
“但我看过告罪书,笔迹与杨士争在翰林院留下的公文并不相同,应该是由他人代笔。”
这麽重要的东西还需要借他人之手?白露觉得这背后一定另有阴谋。
元念卿看出他的心思:“你都能知道有问题,但当时负责此案的幽州知府王永忠却以此确定案情证据确凿,强行结案。”
仅凭一人判断就强行结案?他翻开元念卿的手写了个京字。
“你问京里派来的人?他们是为彻查舞弊而来,没办法插手地方发生的命案,再加上之后并未查出舞弊,也无法对杨士争之死提出质疑。我也翻阅过记录複核试卷的卷宗,察据还算详实,没有发现什麽疑点。”
既然没有舞弊,杨士争为何又要让京城的人来查?白露也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元念卿话锋一转:“而且这件案子与你也有一些渊源。”
他疑惑地看向对方。
“你的父亲陆景霖就是在那一场乡试中及第。”
白露听得奇怪,他明明记得自己是龚州人,随家人回乡也仅需三天车程,为何父亲会在幽州乡试?
元念卿明白他的疑惑:“我查到你老家就在龚州清泉县,但龚州与其他州不同,虽然划地包含京城,却是京城附庸。龚州学子想要在乡试中脱颖而出,要与京中有门路的显贵子弟竞争,难度可想而知。于是许多没有出身的龚州子弟都会选择到龚州临近的州录籍乡试,北面的丞州、东面的兴州、南面的幽州、西面的巴州,都有不少来自龚州的学子。”
比起其他三州,老家确实离幽州最近,父亲若是因为这个原因选择到幽州乡试,也最为合理。
“不过想要在异乡落籍赶考也不那麽容易,需要在官府登记备录,五年内査户都在当地。也就是说你父亲能成功参加乡试,在此之前至少离家住在幽州五年。”
所以父亲年少时就客居他乡,难怪家里人说为他读书费了不少周折。
“这些都在情理之中,但有一点让我十分在意。”元念卿说到这里凑到白露耳边压低声音,“当初你父亲牵连进的那场谋逆案中,另有两名从犯也参加了那场乡试。”
一场乡试竟然有三人日后死在同一件案子上?!白露不由得面露惊诧。
元念卿同样疑云满面:“那场乡试或许没有舞弊,但绝不那麽简单。”
之后元念卿没有继续深聊,和白露为吃药的事折腾了一会儿便服药睡下。
转天其他人也为出门张罗起来,两天后马车再次驶出别苑。
虽然不是正式出行没有禁军随护,但护院下仆都没少带,一队车马也是浩浩蕩蕩,和白露想象的出门不太一样。
元念卿上车后劝道:“别着急,总要先做做样子,让京城的人知道我带着你走了。不然万一后宫里的谁心血来潮召见你,谎话岂不是立刻就被撞破?”
这麽说确实有道理,他只好按耐住性子继续等。
车队向南连走四天出了龚州,又走三天才在一处深宅大院门口停下。
等车停稳,元崇在外通禀:“王爷,咱们到王府了。”
王府?白露不解地看向元念卿。
元念卿不以为意道:“我好歹是个王爷,有个王府怎麽了?”
竟然还是元念卿的王府?!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元念卿拉起他:“我也是第一次来,先下去看看。”
白露稀里糊涂跟着下车,眼前的大门疏于打理有些暗淡,可扑面而来的隽秀气质却非同一般,无论是门楣上的纹饰还是院墙上的雕砖,都透露出院子的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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