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以前总以为元念卿身上的味道是专属于自己,今天才知道别人也能闻到。
元念卿看出他脸上失落:“有心事?”
他摇头,本不想提白天的事,但有一件觉得必须要说,于是翻开对方的手,写了几个字。
“红娇……病……太子……”元念卿念出来的当下就已经反应过来,“元红娇把我的病告诉了太子?”
他点点头。
元念卿认真问道:“当时周围人多吗?”
他又多写上宫禁二字。
元念卿盯着手掌叹了口气:“是啊,太子出宫怎麽可能不带宫人和禁军,元红娇真是干了件好事。”
白露担心地看着他。
“不用担心,我的病本来也不是什麽能藏得住的秘密。侯府有许多人知道,有心人想要查很容易就能查出来。只是以这种方式公之于衆,确实是我所料未及。”
白露不由得握紧他的手。
“真的不必担心。”他又劝道,“而且这件事那个人是知道的,就算有人用我的病大做文章,只要他还不想置我于死地,我就没有危险。”
一听可能牵扯皇帝,白露反而更不能安心。
元念卿笑道:“那个人虽然难懂,但还不至于那麽可怕,在与太后之事未明了之前,不会对我不利。”
听到这里,白露也觉得奇怪。太后远在赤鸣山下,皇帝要是真想刺激对方彻底癫狂,应该让他们留在离宫,或是干脆把太后接回来才对。让他们见一面就回京,反而看不清用意。
元念卿知道白露满心疑惑,可惜许多事自己现在也无法解惑:“先别猜那个人的心思,单说太后,你觉得她是真疯还是假疯?”
假疯?白露对疯症了解不多,回想一番太后的模样,实在辨不出真假,只好茫然地摇头。
“当然只是个猜测。”元念卿也不能肯定,“不过从京城这边得知的一些消息,让我觉得太后的疯未必简单。那对母子一脉相承,或许一个比一个难缠。”
难得相聚的夜晚转眼便过去,虽然元念卿一再保证自己的处境安全,但白露还是不能放心。
早晨对方乘车离去,他一个人又忍不住胡思乱想,直到想起还有许多药材没处理完,才放下心事忙碌起来。
正在配药的的时候,房门忽然响起。白露一听敲门的动静就知道不是春铃,也就没理。
外面的人敲了一会儿不见他,翻手就将门推开。元红娇随即闯进来,问也不问直接坐到桌边。
他早料到元红娇不会乖乖听话,但元念卿有言在先,对方若强拉他出去,元崇也不会放行。于是稳坐不动,专心配药。
元红娇打量他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你不用跟我装模作样,我都知道。”
他不懂对方意图,只当没听见。
“你是个男人,和元巴是假装成亲。”
这话如同定身法,他当即僵在原地,冷汗顺背而下。
元红娇为什麽会知道?是真知道还是诈自己?除她之外还有谁知道?
白露脑中瞬间乱成一团,面上强装出镇定,继续翻看药材。
元红娇以为他不信,又继续说道:“以前你和元巴光、光着在河里洗澡,我都看见了。”
白露更加震惊,他和元念卿最后一起在河里洗澡已经是四五年前,脱光了洗的时候年纪更小,也就是说元红娇早就知道!
“你确实装女人装得挺像,但是瞒不了我。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是那个男孩,元巴总往巴陵山上跑,就是为了去找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露知道继续硬撑不认也无济于事。但元红娇本人,他一眼都不想多看,于是依旧只盯着自己的药。
“你这麽为他又有什麽用?”不满他无视自己,元红娇一把推掉了他手里的药,“还是说你们已经假戏真做,你要一辈子在他身边装女人?!”
辛苦配制的药材散落在地,白露愤怒地看向元红娇,即使不是为了元念卿,自己要做什麽都轮不到对方来管!
“你、你们——”元红娇看到他反应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真不要脸!”
白露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从小到大莫说元念卿,就是师父也不曾对他说过一句重话,更不会像这样羞辱他!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有违常理,所以小心翼翼地藏了许久,可这种事在喜欢的人面前怎麽藏得住?何况元念卿又那麽聪明,聪明到比他自己还懂他的心思……让他怎麽能不喜欢。
或许就是元念卿太懂他又太护着他,才让他以为与之两情相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就算要扮作女人,就算装聋作哑,只要能守在他身边就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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