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少,元念卿也有些坐不住,最后又要了壶酒,决定喝完没人来就结账。
就在他们準备无功而返的时候,一个歪嘴的衙役进到店里打酒,看穿着应该是名狱卒。
掌柜觉得狱卒来的时间蹊跷,主动问道:“换班早过了,你怎麽才出来?”
狱卒忍不住抱怨道:“我这是偷跑出来,拿了酒还得回去。今天牢里关了位难缠的主顾,班头让我们警醒着点儿,没酒哪顶得住。”
掌柜消息灵通,大概猜到是谁:“是不是中午在合连庄吃了霸王餐,又掀桌子的那位?”
狱卒连连点头:“就是那位,看着是个弱不禁风的白面小生,其实兇煞得狠,一脚就把秦头从店里踢到街上。”
掌柜惊叹道:“我听说秦头的功夫可不弱,能把他一脚踢出门……这人什麽来历?”
“不知道,他进了衙门一句话不说,谁问都不理。老爷拿他没辙,再说明天王爷的车队就要到,这个节骨眼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先收在牢里了。”说到这里,狱卒故作神秘道,“不过那人穿着打扮不一般,尤其是手上那把剑,剑鞘上随便一块石头都能把你这店盘下来。”
掌柜不理解:“拿着那麽贵重的剑还能吃饭不给钱?”
“咳,谁知道他是不是哪个达官显贵家的傻儿子,出门连个钱袋都不懂带。之前知州老爷家的小少爷就这个德行,什麽都往嘴里塞,拿个面人当点心给吃了。”
“在这乱说小心被人听见!”掌柜见他口无遮拦赶紧喝止,将装满的酒壶递过去,“你赶紧回去,免得拖久了被人发现又挨板子。”
白露听到傻儿子那里差点笑出来,对面的元念卿也是忍俊不禁。不过狱卒的话还是让他们安心不少,不紧不慢把剩下酒喝完,这才离开酒肆。
回客栈的路上他们路过河道,星星点点的灯光铺在河面上,与天上星河遥相呼应。河岸上晚风拂面,有情人携手而行,也别有一番意境。
可惜元红娇的事没有彻底解决,他们无心细赏。
白露回想起狱卒的话,越发觉得好笑:“那狱卒一定知道不少达官显贵家的傻儿子。”
元念卿也笑道:“要不是他还要当值,我很想请他坐下来,跟咱们细说那些傻儿子。”
“既然衙门里的人都能看出元红娇身份不一般,应该不会为难她吧?”
元念卿点点头:“知县有意先应付车队的事,就说明我离开居阳之前她不会有事。而且我觉得知县大概会故意拖延不审,希望赶紧来人把她保走。”
白露不懂:“为什麽要拖延不审?问清楚身份联络家里人,不是更好?”
“这是官场中的门道,官府审人也分层级,若是不慎审到比自己地位高出许多的人,日后被人追究,要定失察之罪。这个罪名可大可小,但终归对仕途不利。若不是糊涂官,一般遇到拿捏不準的嫌犯,都会先拖一拖,等对方身份明朗再做打算。”
见元念卿说得有模有样,他不禁怀疑:“你又没做过官,怎麽知道这些?”
“你以为我的封号只是摆设?没有它我是民,有了它我就是臣,有封地领俸禄。”
白露还是第一次听说:“原来你有俸禄?”
“不然呢?塞给你的银票都是捡来的?”
一想到自己在京城,尤其是回春堂花了那麽多钱,他就又开始心疼:“你又没提哪来的钱,你要是说了我就省着点儿花。”
元念卿反倒沉下脸来:“不许省,给你就是让你花的!还有别总想着药,也想想别的。就算是假扮,你也得给自己添东西,不能衣服首饰这些都靠我和春铃替你操心。”
“我又不懂女人的东西……”他小声嘟囔。
“我也不懂,挑的东西不是照样能与你相称?”
白露辩不过,赌气道:“那我回去就花光你的俸禄!”
元念卿对此自信满满:“真的?能花光我的俸禄可不容易。”
他这才反应过来,说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元念卿的俸禄是多少:“很多吗?”
“我没仔细算过,因为明细繁杂,有银钱、禄米、田地还有奉料,一部分由朝廷出,一部分由封地地方出,如果都折算下来,应该比父亲还多。”
侯府是安陵数一数二的深宅大院,虽然人丁不算兴旺,但使唤的家仆侍女、护院教头等,算在一起不下百人,都靠侯爷的俸禄支撑。
比侯爷的俸禄还多,他难以想象:“难怪我见那些皇子皇女十分在意这件事。”
“因为他们用钱不像我这般自由。按规制,皇子皇女未分封之前,用度随后宫一起发放。也就是钱都攥在母妃的手里,用多用少不能自己做主。而且比起俸禄,他们应该更在意我一个外臣之子为何能无故受封。”元念卿叹气道,“别说他们,我也想知道,可那个人……实在太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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