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明天应该就到,我们必须尽早回去,把听剑他们换出来。这样才能安排元崇去衙门捞人,听剑则要骑马赶回安陵送信。”
“那春铃怎麽办?难道要让她孤身一人回京?”
“当然不是,春铃也另有重任。”
“什麽重任?”他不是质疑元念卿的判断,而是担心春铃一个柔弱侍女,不像他们或是听剑有逃生的本领。
元念卿不急不忙地说:“有我在,把人捞出来不是难事,难的是应付那四个内侍。他们都认为我是随车队到丞州,一路上连前来拜会的官员都不见,又怎麽可能知道元红娇在居阳被抓的消息?因此必须要有人来官驿给我送信,这样才顺理成章。这就是春铃的重任,扮作红娇的侍女到官驿来找我,之后也可以名正言顺随咱们一起回京。”
白露听得目瞪口呆,他知道元念卿聪明,但这麽快就能把如此複杂的事情料想周全,还是让他人惊叹不已。
“可惜……”元念卿闷闷不乐地看着买来的河灯和柏枝,“好端端的七夕让人给搅了。”
他也觉得惋惜,但这些终归比不上元红娇的事要紧:“我把这些都收好,等来年咱们再赶?”“那岂不是还要来一趟居阳?”
“可以去兴城,白天踩舟,晚上赶灯。”
“这个点子好!”元念卿夸道,“看来没白带你出来,越来越会玩了。”
也只有元念卿能对这种事夸出口,白露笑着将东西收进箩筐。看到里面的药材,不禁又想起缘卿的事。
一想到世间能有与元念卿如此相像之人,他又开始怀疑会不会认错元红娇:“我看被捕快们押走那人的身形步态和男子无异,你真的确定不是认错?”
“不会错。一来她自小习武经常做那身打扮,我见得多;二来她手中的宝剑名为惊寒,也是独一无二。据说原本为开国名将元九章所有,剑光凛冽锋利无比,她拿到的时候不喜欢剑鞘上的白玉,让工匠换了成了鸡血石。三颗纯血,两颗梅花血,这些都对的上。”
也就是说单是那把剑鞘就价值不菲:“她怎麽会吃饭不给钱?”
“估计又是钱袋掉了。”元念卿没好气道,“不是我夸大其词,她出门十次有八次掉要掉东西。不是掉了钱袋就是丢了配饰,安陵城外都有她散财千金的名号。吃完饭发现没钱也不是一次两次,只不过都是在安陵附近,地方上多少知道她,看在父亲的面上不计较。”
他和元红娇见面不多,之前并不了解这些:“你这位长姐还挺有趣。”
谁知元念卿立刻沉下脸来:“我本来不想在你面前提她,你也少说她,我不高兴。”
竟然在这种地方耍起任性,白露不禁怀疑:“你们关系不好?”
“好肯定说不上,我进侯府的时候她已经五岁,多少明白我不是她亲弟弟。而且这些年我在侯府碍于内侍对人冷淡,她也看不惯。另外……”
元念卿张口半天却没有下文,他只好追问:“另外怎麽了?”
“没什麽,就是猜她埋怨父母总是袒护我,又不好发作,一直憋着一口气。”
在亲女儿面前袒护他这个认养的儿子,可见元念卿说侯爷夫妇的好并非虚言:“侯爷夫妇很疼你?”
元念卿点头:“虽说不上多麽偏爱,但也做到一碗水端平,她有的我也有,我有的她也不少。就说惊寒那把剑,其实是父亲的收藏。我六岁那年父亲由西关任满归家,难得团聚便要送我们礼物。那时候她正好开始学剑,就吵着要把好剑,我没什麽想要的东西,自然就随了她。于是父亲就带我们去库房,让我们从他的收藏里随便挑。”
“你也有宝剑?!”别说是用,他进侯府就从没在元念卿房里看到过剑。
元念卿点头:“听剑那把便是。”
“你把这麽贵重的东西给了听剑?”
“贵重吗?”元念卿自己都说不準,“其实那一把能不能称得上宝剑都难说。当时我才六岁,府里的教头知道我的毛病,不敢像教红娇那样教我,更没打算让我学兵刃。我也不知道什麽是好剑,就挑了一把敲起来好听的。”
白露忍不住笑出来:“哪有你这麽挑剑的?”
“都说是小孩乱挑。而且我知道父亲没有别的嗜好,只爱收藏名兵利器,我就算拿了也不会用,何苦夺人所爱?于是专找些看起来有残缺的敲打,哪把好听就选哪把。”
“所以你就选了一把好听的剑?”
“对,利刃的声音大多清脆透亮,可那把剑的声音却有一种古韵悠长的味道。虽然鏽迹斑斑又没有剑鞘,但敲击起来与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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