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提过这位师弟的名字?”
“没听他提……”王严说到一半又想了想,“之后单独来的时候好像提了一嘴,说他那个师弟人如其名,心思特别重,我猜名字里应该有个思字。”
“思?”元念卿凝眉思索起来。
“他还说自己师弟嘴刁,喜欢核桃酪但只吃鲜核桃磨的,自己买不到鲜货。我们就聊起鲜核桃的事,正巧那时有镇外的农户向他求诊,家中就有一颗核桃树。”
这农户应该就是他们遇到的那位老汉,所以买核桃也不全是帮协那一家的借口,而是正有所需。
元念卿又问:“您之后还见过那位小道士吗?”
王严摇头:“只露过那麽一次面,会记得也是因为那小道士冷着脸进门,全程不言不语。不搭理别人也就算了,看师兄的时候都没有好脸色。后来我知道缘卿为他费那麽多心思,暗地里觉得不值。”
“东霞观的其他道人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我去问过,早些年还有人记得他,但也不清楚他离开的缘由。后来再去,干脆就说没有这麽个人。”说到这里,王严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如此仁心仁术,却渐渐被人淡忘。我作为亲见者,不免觉得难过。”
元念卿能看出对方是真心实意为旧友担忧。
说完缘卿,王严又看向元念卿:“我能瞧出小道长对我这位旧友也有几分兴趣,对不对?”
元念卿暗叹对方敏锐,毫不避讳地点头:“世间能有与自己如此相像之人,很难不好奇。”
王严也直言道:“其实我和你们说这些,也是有几分私心。若是他日你们得知此人些许下落,可否告知我一声?”
元念卿郑重点点头:“若是有眉目,一定如实相告。”
王严面露喜色:“我就先在此谢过二位。”
王严的谢并不只是说说,临走时让伙计从库房取出一些药材,装在箩筐里送给他们。两人推辞不过,带着箩筐出来返回码头,定下去丞州的客船。
在茶摊歇脚的时候,白露忍不住翻了翻箩筐,竟然全是助益正阳的上好药材,可见自己插的那句嘴被听进去了,不然不会这麽刚好。
不过在他看来,多少受之有愧。毕竟从王严这里打探出缘卿道长的下落才是他们本来目的,现在反倒变成受人所托,而且也没有打听到后续的线索。
元念卿却一直不太言语,上船之后也是坐在船舱里发呆。他知道对方在想事情,自己又实在困乏,便早早睡下。
半夜客船遇到风浪,白露不习惯晃动醒了过来,才发现元念卿还在发呆,根本没有睡的迹象。
“你没事吧?”他赶紧起来询问,抓住冰冷的手腕诊脉。
“没事,就是想得有点多,睡不着。”
脉象上没有异常,白露有些后悔没把安神茶带出来。
“你累了就先睡。”元念卿催他躺回去。
他摇头,靠上对方肩膀:“你不睡,我也睡不着。”
元念卿轻笑:“你怎麽也学会耍赖了?”
“一天看你耍个回,想不会都难。”
“既然是跟我学的,我可要好好教一教你,不然你这耍得不上不下,赖不成别人怎麽办?”
白露嗔一眼元念卿:“我又不对别人耍。”
“所以只欺负我?”元念卿撇了撇嘴,“那不行,回去我得找师父告你的状。”
他捏一把快要撇上天的嘴:“你这不也是耍赖?”
元念卿振振有词道:“我是在言传身教,耍赖你得像我这样声情并茂地耍,不然耍了和没耍一样,有辱我的威名。”
白露暗笑元念卿歪理多,但看对方还有心思和自己说笑,就知道确实没事,于是话锋一转问道:“王掌柜说的那些我也听了,何至于让你想这麽久?”
“因为有些细节你不知道,也没留心。”元念卿说道,“他的话印证了我许多猜测,但也让追查变得更兇险。”
“兇险?”他不懂,缘卿依然音讯全无,怎麽就变得兇险了?
元念卿见他想不通,又开口道:“我问你,你知道那个人的名讳吗?”
“元重思?”他脱口而出后也是一脸震惊,“心思……特别重?!”
元念卿点头:“缘卿其实道出了师弟的真名,只是一般人都想不到,也不会往这个方向想。”
“可是太后将他送去东霞观应该是件大事,王掌柜那麽精明,都没发现?”若是一般人或许真想不到,但王严连他随口一问都留意到了,这麽明显的提示竟然没有想到。
“这就牵扯到你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他具体是何时被送到赤鸣山,在山上待了多久,消息又是怎麽传到民间的?”元念卿没有回答,反而一口气抛出许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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