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奇峰绝壁,下看广袤山林,每高一层所见的景色都不尽相同,他好奇地四处张望,仿佛置身一个崭新的天地。而当师父带着他蕩到另一棵树上,整个人如同腾云驾雾一般飞掠而过,叫人激动不已。
师父停下来问:“开心吗?”
他难掩兴奋,连连点头。
“比在药庐开心?”
他又点了点头,这才明白师父此举是在替自己解惑,告诉他把人关着远不如穿梭山林开心。
“心里苦闷的时候,更要出来闹一闹,否则生出心病,可能比身上的病还难医。”
那时他还看不到元念卿的苦闷之处,只记得对方着急大喊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不许不带我玩!”
师父斜睨在对面树上闹脾气的元念卿:“你不是自己玩得挺开心?”
“不一样。”元念卿跳过来牢牢挂在师父背上,“有师父带着才最开心!”
“小泼皮。”嘴上虽然骂,师父脸上的笑容却不减反曾。
那一天巴陵山的密林中,有道士带着两个孩童上蹿下跳到处疯跑,所过之处尽是欢声笑语。
“都说不碍事。”元念卿见白露盯着瘀痕出神,又要转身避开。
幸好白露早有防备,直接收紧手臂把人圈在怀里,才没让他溜走。
元念卿左右挣了挣确定逃不出去,才反过来靠在白露身上:“要不你替我揉揉?”
白露没好气地瞥他一眼,直接把人按到床上,从床头摸出装药油的瓷瓶。正要开瓷瓶的时候,却闻到一股陌生的药味从元念卿身上飘来。
他以为自己闻错了,又贴近了仔细辨认,陌生的药味还混着酒味,绝不是他调的药。药味不是全身散发,只来自后背,并且最浓处还能看到细小的针眼。
白露顿时明白这是有人为元念卿施针。本来对方两天未归却无大碍还让他觉得高兴,但这个发现却着实泼来一盆冷水。
到不是只许他替元念卿配药调养,而是因为不会心有不甘。师父不擅针灸没教过,他看书只有一知半解也从不敢用。而且一想到元念卿光着背让别人施针,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白露闷闷不乐地涂好药油,越看背上的针眼越不顺眼,便洩愤般地咬了上去。
但又不敢真的用力,只用牙齿轻轻磨蹭,反而痒得元念卿一个劲儿地躲,最后抓过被子把自己盖了个结实。
想着让人早点休息,他没有再闹,準备起身的时候却有东西朝自己飞过来。接到手里一看,竟然是元念卿的亵裤。回头再看床上的被子,正撑出一条小缝。
接下来还能怎麽办?他丢掉亵裤,掀开小缝也钻了进去。
白露清晨被院中的打斗声吵醒,立刻发现元念卿不在身边,他赶忙下床查看,原来是对方和听剑正用竹棍过招。
可能也是出于担心,上次进京之后,听剑便开始教他们防身的招式,尤其是一些毒辣攻击的化解之法,类似的过招也时有发生。
之前师父也时常带他们练功,但功法都是以修身调息为主,目的是强身健体反应灵活,用来逃跑不在话下,却也忽略了有些时候可能逃无可逃。
听剑忽然一棍横打,元念卿反手架住,脚下不稳退了一步。
“你腰上没力。”听剑一眼看出问题所在。
“分明是你力气太大。”元念卿嘴硬,先揉了揉手臂,等对方转身又偷偷揉了揉后腰。
白露不禁想到昨夜,红着脸退到门里,却见听剑递过来一根竹棍:“试试吗?”
他硬着头皮点点头,接过竹棍加入战局。
听剑以一敌二仍神情自若,抵挡攻击的间隙还不忘寻找破绽反制,一场下来他和元念卿各被戳了三次脚趾敲了两次头,而听剑稳如泰山,不曾移动半步。
“你就不能让我赢一次?”元念卿不甘心地闹起脾气。
“你有本事自然会赢。”听剑也还是老样子,不理也不哄,收拾好东西就回了房间。
“死脑筋!”元念卿对着紧闭的房门大喊,半晌无人理会也只能洩气地回来找白露诉苦,“那家伙明知道我使不上力,还故意逼我用腰劲,快帮我揉揉。”
他忍笑把人揽过来,刚要伸手揉就看到春铃端着食盒站在门口,也在默默忍笑。
白露觉得自己一辈子的笑话都快要被春铃看光了,赶紧留下食盒让人离开。而罪魁祸首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甚至有脸问他:“谁又惹你了?”
他定定地看着元念卿。
元念卿装傻回头看了看:“我身后又没人?”
白露连看都懒得再看。
“知道你脸皮薄。”元念卿戳了戳他的脸,“春玲不是外面那几个丫头,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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