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更令人怀疑吗?看来,地下斗争要始终把弦绷得紧紧的,如果稍有麻痹疏忽,就有可能使我们党遭受严重损失,后果不堪设想。”
陈志英担忧地问:“潘亚波有没有怀疑你呢?”
“怀疑恐怕还是有的。不过,我自己很小心,硕勋生前也没有向他透露过,他抓不到把柄。”
《中国地下党人》第九章(5)
柯麟握住陈志英的手,动情地:“志英,我们夫妻一场,你对我是了解的。如果我一旦出事,你一定要记住,你我都不要承认是共产党员,以免连累组织和其他人,在任何野蛮的酷刑之下都要维护共产党员的高贵品质,决不叛党。你能做到吗?”
陈志英庄严地点点头,依偎到他的怀里,眼睛潮红。
“假如我死了,也请你含辛茹苦把小麟拉扯成人。”
“不准瞎说!”陈志英伸手捂住柯麟的嘴。
“这不是瞎说,革命者随时都有危险,生前就要想好身后的事情。”
陈志英柔情地望着他:“你放心,一旦出事,我会像君陶姐一样坚强的。”
“我相信你。”柯麟信任地看着她,“我明天就去买船票,让君陶赶快离开,以防夜长梦多。”
第二天,柯麟买到船票后,交由陈志英送给赵君陶。
陈志英一进门就小声问:“君陶姐,票买好了,你准备好了吗?”
赵君陶说:“也没什么准备的,就是孩子路上用的东西。”
“潘亚波呢?”陈志英看看楼上,小声问。
“他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看来这人真是值得怀疑。”
陈志英说:“那我们赶快走吧。我们直接去码头,柯麟在那里等着呢。”
“那就走吧。”赵君陶说完,抱起了小远。
陈志英帮她提着箱包,三人一块儿走出潘家,坐上一辆出租车,直奔码头。
她们刚刚离开不到五分钟,一辆吉普车风驰电掣般开来,车停在潘家门口,从车上跳下来一个密探和两个英国军警。
他们按门铃,没有动静。密探一枪打开了门锁,一伙人冲了进去。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陈志英和赵君陶赶到码头,等在那里的柯麟赶紧迎了上来。
“你们来啦?”柯麟问了一声,又对赵君陶扬了扬手中提的东西,说:“这是给孩子路上吃的,还有一些常用药。到了上海马上来封信,报一声平安。”
“谢谢你们啦!”赵君陶感激地,“你们回吧,多保重。”
陈志英眼睛含泪,深情地:“君陶姐,你也多保重。”
她上前与赵君陶拥抱告别,又蹲下身去吻别小远。柯麟把东西交给赵君陶。夫妻二人目送着赵君陶提着东西,领着孩子走向客轮。
送走了赵君陶,柯麟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过了些天,李少石也从外地回到香港。柯麟来到西环街道,看到他正站在一家店铺前指挥着工人挂招牌。招牌上写的是“海港粉画照相馆”七个大字。
李少石见到柯麟,他立即热情地喊起来:“你来啦!看我这招牌怎么样?不错吧?”
柯麟看看招牌,点着头:“嗯,不错,挺有气派的。”
李少石指着布置好的橱窗,神秘地说:“记住,这一幅上海外滩的画是联络暗号,如果出现了问题,有敌情或者有危险,我立刻会把这幅画取下来,换成另一幅,你来我给你看。”说完,拉着柯麟走进粉画照相馆。
李少石拿起墙角里的一幅杭州西湖的照片给柯麟看:“瞧,这幅照片就代表着危险的信号。”
“噢?”柯麟惊讶地:“用杭州西湖三坛映月来代表危险信号?”
“对。”李少石叮嘱说::“你一定要记住!看到橱窗里挂杭州西湖三坛映月,就千万不要进来。明白了吗:”
“明白啦。”柯麟点点头,“我一定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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