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观察他的克里斯蒂亚诺能看出他瞬间的不好意思,完全不知道小伙伴这难得的羞涩来自哪里的他难免想多了,笑了声说:“原来我这样在同志圈里也受欢迎?我还以为他们会喜欢长得比较漂亮的呢。”
真·见多识广老司机罗回答:“不,身强力壮才是他们的最爱,娘C并不受欢迎。”
虽然搜了一大堆东西但还是半懂不懂的克里斯蒂亚诺吓了一跳:“你怎么还懂这些?”
心里想以后你也会懂的,被闯到球场的男球迷骚扰、被男球迷尾随跟踪求爱、被男球迷摸到住宿的地方试图发生点什么……这种事以后你都会经历,更不要提那些情书和社交网络上的疯狂表白。
罗嘴上回答:“我家里生意调查过啊,消费者要细化才行。”
克里斯蒂亚诺半信半疑,总觉得好像有戏,又说:“可是我觉得如果要我选的话,我肯定喜欢你这样而不是我自己这样的啊。”
“当然了,侵略性太强的动物在一块领地里只能存在一只,如果曼联再有一个克里斯蒂亚诺,很大的可能是打得不可开交吧。”老年人中场罗这么说。
完全被拐走了话题的克里斯蒂亚诺试图拐回来:“我是说在选择伴侣方面,你觉得我是个好选择吗?”说完举起手里杂志,把自己的照片和排名对着罗晃了晃。
“当然不是,除了亲友,除了别有所求的人,有几个人会愿意和你这种家伙在一起?”这个话题不知怎么让罗有点烦躁,他莫名其妙想起某位前女友的指责,也忍不住说了出来,“专制、自私、幼稚、无趣,每天不是锻炼踢球就是电视电影偶尔打游戏,大概除了有钱有貌就没什么优点了吧。”
罗其实还漏掉了几条不适合说的,例如对家人永远比女友上心,例如或真或假的出轨记录,例如觉得对方无理取闹对方却觉得他关心不够……
他的确不是好情人,还好女方大多也不是什么真心实意谈恋爱的人,也算相配。
小处男克里斯蒂亚诺瞪大眼睛,委屈从心里涌到眼底。他有一瞬间的愤怒,在意识到面对的是罗的情况下,又把火气压回去。
“我这么差劲吗?”实在对罗发不了脾气,克里斯蒂亚诺只能委屈巴巴地问。
由于一瞬间的心态失衡导致失言的罗有点内疚,毕竟现在的小处男克里斯蒂亚诺可能对爱情还有向往。
但是罗出于对自己的了解,觉得有必要打消克里斯蒂亚诺不切实际的幻想:“你又帅又有钱身材好世界知名,眼看会拿第二个世界足球先生和金球奖,怎么会差劲。只是……”
他顿了一下,在小卷毛水汪汪的眼神下觉得这么欺负自己真的不太好:“你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维持一段需要经营的感情。而且你的性格也不会哄人,而恋爱需要投注大量的关心,还是情人关系比较适合你这样的现役球员。”
“怎么可能嘛,照你这么说球员就都单身了。”克里斯蒂亚诺不服气。
“他们没你忙,没你名气大。而且大多数女方都牺牲很多,不平等的关系必然会有种种麻烦。我不觉得你有那个心思去认真谈感情。”实际上,就算过了十几年,就算退役后有了时间,他也没有把心思放在这方面。
“那你呢?”克里斯蒂亚诺问。
“我?”罗怔了下,然后笑了,“那种小孩子才向往的东西,跟我无关。”
虽然说他是小孩子的时候也没向往过,最困难的时候他只在意踢球出场以及青年队能发多少薪水。而稍微成名之后,他也像很多出身贫困的球星一样,沉迷声色犬马。唯一的差别是旺盛的求胜欲使他放纵有限,没有像很多反例那样缩短职业生涯而已。
“怎么是小孩子呢,喜欢一个人不是很美好的事吗?”
罗觉得有些奇怪,眼前的人明明是自己,却有着和自己不同的想法:“爱情和婚姻本来就是人类想要性爱和繁衍找的借口而已,在这个花点钱就能拥有自己孩子的年代里,这种借口一文不值。”
克里斯蒂亚诺脸涨得通红:“才不是,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真的!就是想一直在一起,想起就很甜蜜,希望能一起到老的感觉,我……”
罗被他的认真样子惊到了,想问他是不是被附体了,怎么会变成这么甜的小点心。
在问出口之前,他却忽然明白了。
克里斯蒂亚诺并不是他,克里斯蒂亚诺12岁进了里斯本竞技,然后一路顺利。没有青训营的孤独,没有登陆英伦的不适应,没有父亲的死亡母亲的重病,甚至童年时家庭的贫困父亲的暴力和沉默,都已经是记忆里很模糊的片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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