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客气了,直说便是。”“待隔壁散席,遣个人打探下那位方大人是否留宿,不留宿的话便请她过来。”阿莺抿唇轻笑,点头应承。又输了几轮,方鉴便来了,下头人没与她说是何人相请,推门一见到高云衢,方鉴猛地顿住脚,想也不想便往外退。“跑什么?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高云衢哭笑不得,连带着屋里的女郎们也跟着笑起来,一时间气氛欢快至极。方鉴讪讪,走到她身边与她见礼。“玩过打马吗?”高云衢在案前大刀金马地坐了,示意女郎们空出棋盘对面的位置。“不曾。”方鉴乖巧地坐了。“哈,没玩过好,姐姐们教你。”戴曜往她身边坐了边与她理棋子边说道。方鉴偷偷觑了高云衢一眼,瞧见高云衢明眸流转巧笑嫣然的样子,竟一时有些恍然了。这也是她没见过的高云衢,意气扬扬,顾盼生辉。回过神时已经被拥着玩了起来。打马规则不难,要玩好却有无数的门道,方鉴每有犹豫,戴曜与诸女郎们便在一边给她出谋划策,莺莺燕燕好不热闹。高云衢并不管她们,含笑应对,轻松写意。几局下来,方鉴欲哭无泪:“大人……我一个月的俸禄……”高云衢大笑:“就当是孝敬了我吧。”戴曜同情地拍拍方鉴的肩头:“不过是一个月的俸禄罢了,履霜还是留手了……”“戴大人,您方才不是这么说的!”方鉴瞪她,戴曜方才一直怂恿她大胆下注,说是新手自有新手的运道,又有她们谋划必能赢过高云衢。“咳,博戏之事,谁说得准呢……”戴曜讪讪。直到出了悦和楼,上了马车,方鉴仍是气鼓鼓的样子,高云衢轻拍她的背,哄道:“我错啦,要不还你?”“不,落子无悔,输掉了就是输掉了。”方鉴留给她一个后脑,声音有些低迷。高云衢忍了忍没忍住,笑得停不下来。方鉴半晌方平复心绪,回身看向高云衢欢畅的模样,又觉得一月月俸也并不算多,待到高云衢笑够了,她方开口问道:“老师,我观您做了这么多,却总被敬而远之。新党日日欢庆,提起您却讳莫如深。您不觉世人无趣吗?”“古人云:丘陵云远,白云在天,心存恋豆,志在著鞭。说的是时局变幻无常,要紧的不是心恋禄位,而是挥鞭策马一心向前。”高云衢道,“我并非不爱名利,但我要的却不是眼前之名,世人浅薄,何足挂心。”“谨受教,”方鉴认真听了,思忖了片刻,又问道,“可这丘陵云远一句出自何处,为何我没读过?”高云衢轻咳一声,移开了眼睛:“是前朝一位词人作的《打马赋》。”“……”方鉴复又想起失去的薪俸,感觉心口有些痛。——————————————————————————————————————博戏就是赌博游戏,小赌怡情,打马是一种类似飞行棋的赌博游戏,李清照特别擅长,专门写了个游戏攻略叫《打马图经》。《打马赋》也是李清照写的。更衣:指上厕所。——————————————————————————————————————高大人的解压游戏,玩小方【x】不必去想崔苗散了席趁着夜色进了长公主府,她常来常往熟门熟路,府上侍人见是她来,自觉地与她引路。卫枳正要卸妆沐浴,抬眼看了她两眼,复又自去摘耳坠:“晓得回来了?”崔苗乖顺地走过来替她解下头上的珠钗:“我可与你提前说过了。”“孤也没说不让呀,只不过别沾孤一身脂粉味。”卫枳推开她的脸。“哪有味道,殿下是在埋怨我不与你玩耍?改日与殿下同去总好了吧?”崔苗腆着脸又凑近,“我上悦和楼从不留宿,也不叫小郎君,只与女郎们喝些酒听些曲。”“哼,今日都与谁一处?”卫枳散开了发髻,站起身叫崔苗帮着解身上的配饰。“都是国子监的老友,方临深、范问淞她们……”卫枳解了外头的大衣裳,只着了薄衫往浴池去,崔苗跟在她身后絮叨着一些琐事,卫枳正要进门,见崔苗跟了来,顿住脚步看她:“你跟来作甚?”崔苗厚着脸皮笑道:“殿下不是嫌我沾了脂粉味吗?求殿下也赏臣沐个浴吧。”卫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没再拦她,放她进了门。崔苗赶忙跟着进去,殷勤地替卫枳解衣,服侍好了卫枳而后才去解自己的衣裳。正低着头,一不留神,叫卫枳一脚踹进了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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