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鉴心下一凛,清醒过来,斟酌着答道:“略……略有一些吧。”“倒是我疏忽了。”高云衢顿了顿,又问,“前些日子御史台罢官一事你可知晓?”“嗯……同窗之间有过一些讨论。”“那阿鉴如何看?”“御史台有错,有过就当改。”少年人的眼眸干干净净,所思所想也直白简单。高云衢闻言又笑,拍了拍她的颅顶,从桌上找了一册文书递给她:“道理确实如此,但实际做起来千难万难。”“大人,这是?”“是御史台官员名册与履历。下个阶段的课业是,搞明白御史台罢官是怎么发生的。你可以去问崔苗,问你其他同窗,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问我,但这里的东西都不许带出去。”方鉴点点头,低头看起了资料。高云衢活动了一下手腕,开始忙自己的事。许久之后,她整理完一批资料,放下笔松了一口气。她看向一边的方鉴。女郎乖乖巧巧地跪在那里捧着书卷正看得仔细,发丝滑落下来挡住了视线,又叫她抬起手撩到耳后,露出耳后的白皙颜色。高云衢伸出手落在她的耳上,耳骨柔软,揉捏起来别有意味,不过片刻的蹂躏便整个红了起来。方鉴僵住身子,觑了她一眼,屏住呼吸不敢说话。“无事,接着看。”方鉴便收敛了浮动的心思,继续看下去。可那只手并没有偃旗息鼓,反而继续从耳骨游移向耳后再到颈间,颈间血脉有力地跳动着,暴露了她的心猿意马。高云衢的手顺着下颌的弧度,轻轻摩挲着颌下的嫩肉,时不时又用指节轻触喉骨。柔软的要害被他人掌控着,令方鉴不由地想起曾经被高云衢扼住喉咙时的窒息感,她有些发抖。高云衢感受着她紧张的吞咽,如同狸奴逗弄掌中鼠一般,放开又握住,远离又贴近,指尖剐蹭着颈侧的软肉,令她发颤。方鉴几乎要拿不稳书册,呼吸渐沉。应是惧怕的,身躯战栗,心口鼓噪,可为什么她却越发地口干舌燥?惧怕和情动一齐攥住了她的心脏,令她神魂颠倒。她羞耻地发现,不过是被高云衢抚摸咽喉,她便软了腿脚。腿间的濡湿黏腻分明只有她自己知道,却仿佛已经在高云衢的眼神里被剥了个干净。她难耐地动了动腿,抬了抬膝盖,却被高云衢按在了原地,她抬起迷离的眼去看高云衢,只看见了高云衢含笑的嘴角。“唔……”方鉴耐不住拨撩,不自觉地从喉间溢出呻吟,身体也不由地靠向高云衢。但高云衢突然抽走了手,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方鉴茫然地抬首看她。“在这里跪到天明。”高云衢说着,走了出去。书房的门阖上,方鉴闭上了眼睛。她已然明了,这是迟来的惩罚。喜欢是什么滋味在高云衢的名册上,御史台中值得她逐一谈话鼓励的忠介之士其实不多,剩下的一半是尸位素餐蝇营狗苟之辈,另一半则是随波逐流之人。前者早晚需得开革出去,后者则需要叫他们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即便如此,高云衢也是忙到了年关封印。方鉴是头一回离开西林,也是头一回与高云衢过年。“阿鉴,你来写春联吧。”高云衢唤道。“我吗?”方鉴有些惊讶,“大人不亲自写吗?”“唔……累了,不想写。”高云衢难得一副慵懒的模样,裹在毛皮里抱着手炉,看着高圆带着下人们忙碌。方鉴闻言便铺开了纸墨,她的字是高云衢亲手调教的,也不知是近朱者赤还是她自己有意模仿,与高云衢的字体风格有那么些相似。高云衢饶有兴致地在一边看。外头绣竹张罗着挂起灯笼,高圆指挥小仆扫洒,高英带人往府里搬进年货。再远处是爆竹声声,坊市喧闹,京城开始有了新年的氛围。年节里无事,高云衢抓着方鉴从下棋玩到投壶再到打牌,方鉴发现不管玩什么高云衢都很擅长,方鉴加上高圆高英及其他亲随们都玩不过她,赢得轻松写意。高圆高英便抗议说大人太厉害玩不下去啦,于是玩了几轮高云衢便不玩了,让给她们玩耍。方鉴玩了一会儿也退了出来,坐到高云衢身边陪她一起看,高云衢像待小儿一般给她抓了一把零嘴放在手里,令方鉴有些哭笑不得。高云衢眯着眼睛看亲随们玩耍,看到高潮跌宕时也跟着笑。其实她私下里多数时候都是很亲和的一个人,对下人也不苛待,高圆高英乃至绣竹在她面前都没有那么森严的主仆之别。方鉴偷偷抬眼去看她,又不敢看太久,视线一触又极快地收回来,循环往复。高云衢很快便注意到了,笑看了她一眼,道:“阿鉴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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